了结了这一桩事后,长离也没了心情继续游历下去,便打算直接回狐域中了,只不过在回程的路上,他也遇到了许多例类似于王佳柔的事件,不仅仅限于女子,甚至还有男子鬼怪,妖魔等等,都有涉入其中。
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渐渐弥漫上了一种诡异的,带着血腥气的味道。
长离倒也没有多意外,在王佳柔事件的事时候,他就猜到了一些东西,现在不过是进一步验证罢了。
在一座还算繁华的城市里,长离走过一处酒家,酒家中坐满了人,甚至还有男子,挤挤嚷嚷的,站在各个角落,都挤出门外了,不由得让人万分好奇,这酒水的滋味到底有多美妙,能够吸引这么多人前来。
但再多看两眼就能知晓,哪里是酒水的滋味吸引人,分明是酒家娘子的模样吸引人。
长离从酒家的面前走过,漫不经心的往里扫了一眼,然后正正的对上了酒家娘子的视线,正在打酒的酒家娘子顿时一愣,探进酒瓮里的竹筒也停滞在半空中,那双润如脂膏的手不时的抖动着,酒水一点点的从竹筒里洒下,好生让人奇怪。
居然遇到了一只小狐狸,长离倒也来了些兴致,他脚步一转,就往酒家走去,那双漠然的眼睛也因此多了一些光彩,让酒娘吓得直哆嗦。
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中,酒娘战战兢兢的将竹筒放下,然后一步一挪的往长离的方向行去,她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这位客官,可有什么需要的。”
长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去打一壶酒来吧。”
语气随意中却带着一丝颐指气使,当然这一份颐指气使是酒娘自己品出来的,毕竟大妖本就对小妖十分的压制,何况长离还与她同宗,这压制就翻倍的上升,此时长离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她品出不同的味道来。
她思前想后,还是掀开了帘子,跑进了后院,从后院的梨树下挖出了一坛子酒来。
将酒坛洗净之后,就将它直接抱到了长离的面前来。密封的酒盖一打开,冲天的酒香味就四下飘散,让第一时间闻到的酒鬼们深深的陶醉,那清甜中带着酸涩的味道,深深的刺激着这群人的味蕾,他们下意识的吞咽起口水。
看着酒娘毕恭毕敬的给长离倒酒,这群酒鬼顿时不满的叫嚷了起来:“桑娘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院中藏了这等好酒,全认不认我等知晓,今日这人一来你便将这就奉上,你可是看不起我等!?”
“就是,就是,桑娘子你好生不知识,居然将这等好酒私藏起来,你这样区别对待,凭的坏,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可这桑娘子虽然在长离面前毕恭毕敬,却不代表她会在这群人面前示弱,她右手叉腰,左手一拍桌子:“老娘酿的酒,老娘想给谁就给谁,哪容得了你们置喙,爱吃就吃,不爱吃就滚,少在老娘这里放肆。”
颇有些泼辣的话语,从她嘴中说出来,倒也也变得动听的许多,就连那倒竖的柳眉也染上了几分艳色。
可下一刻,她就想起来自己拍的是谁的桌子,心顿时猛的一跳,然后悻悻然的将右手从桌子上放了下来。
她温言软语的对着长离说道:“客官请慢慢品,若是这酒不合你的口味……”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就浮现一丝肉痛的神色:“我那里还有一坛酿的八年的枇梨酒,虽说还要再过几年,这酒味才能够彻底的沉淀下来,不过现在起出来,滋味倒也过得去,正好能让客官您尝个鲜。”
长离对上桑娘子小心翼翼的带着讨好与肉痛的视线,正打算要拒绝,他又不是没有喝过酒,他自己就是酿酒的好手,当年神界的佳酿有三成都是出自他的手,桑娘子的酒在一些凡人,甚至在一些小妖中,都能称得上是后就,但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聊胜于无。
只不过在要拒绝的时候,他突然心念一动,到了嘴边的话,也顿时转了个弯:“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看看你这酿了,八年的酒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说完他就站起了身往后院去了,而桑娘子也随即跟上。
至于酒馆中则是纷纷议论开来:“这小子是什么来路,居然让桑娘子对她如此厚待?”
“看他品貌也只是寻常,连小白脸都够不上,怎么三娘子就对他另眼相待?”
“就是,樊兄这本品茂的人都没有被三娘子看上,那小白脸又何德何能,各位说是不是啊?”话
音刚落,酒馆中便是哄堂大笑,刚刚说长离连小白脸都够不上的人顿时臊红了脸。
而在人群中,几个神光另有不同的家伙则是眼神闪烁,那只狐妖今日怎地这么反常,难道那小子真的是他的相好?可能狐妖生平不是最爱美姿色?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容色寡淡的小子?
还有,他们隐约感觉到,桑娘子对长离似乎十分的畏惧与害怕。联想到近日来各方的变动与事故,这几个混迹人群的逍遥顿时心中打鼓。思量着,要不要回深山躲上一段时日?
而在后院中,桑娘子鼓起勇气,对着长离问道:“这位大人,请问你来此是……”那双含笑多情的狐狸眼,此时安全安分了下来,完全不似以往那般到处乱瞟。
长离看了她一眼,然后不咸不淡的说道:“无事,只不过是偶然路过罢了。”
他懒得去想桑娘子到底在揣测些什么东西,直接说道:“酒呢?”
桑娘子连忙指引着长离往院中的一株枇杷树走去。这院中步了一些粗浅的幻术,能让人摸不清那坛酒到底埋在了哪里,就是靠着这个手段,桑娘子才将这坛酒保住了这么久。
小小的幻术,自然是挡不住长离的,他直接走到了枇杷树下,然后轻轻的一招手,一个精致的小坛子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这坛子十分的精巧,浑身乌黑,似是由墨玉雕成,其上还篆刻着一些仿若云痕的丝线,显得颇为神秘。酒盖上还封着厚实的红布,看上去厚重而明艳,似是连新娘的嫁衣都不能相比。
长离颠了颠这坛酒,似是在探寻它的分量,而一旁的桑娘子嘴角则是狠狠的抽了抽,一双狐狸眼里溢满了心疼,她道:“大人莫怪,我原也只酿了这么些酒,这酒的材料十分的难得,是以,最后酿出来的酒就只有这么多……”她以为长离是不满意这酒坛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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