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其中没有一人,看见了他们要找的那两个人,如今正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时轶等他停下来,气喘匀了,这才道:“是啊,不然呢?”
他这副轻描淡写地模样又令时南光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有脸笑?你竟还笑得出来!时轶,你不过是见我们凡人无仙骨,奈何不了你,就为非作歹,欺人太甚!我告诉你,这世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们奈何不了你,有的是人能治你!到时候你对上这些上善门的仙长,你可就知道什么叫厉害了!”
“哦。”时轶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真的假的,那他们怎么连我在这都看不见啊。”
时南光:“……”
他忽然意识到了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但他如今已经走到了这里,又岂有退缩的道理。
一连被禁足在府中好几日,时南光可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一腔愤懑无处发泄、不吐不快:“时轶,我看你就从来没把我们时家放在眼里过!如今圣上因你冲撞,龙体欠恙,已整整三日没有上朝了!朝廷上下,风言风语,都说我们有谋逆之心!父亲也因此不得不退朝请辞,自辟清白,就怕我们时家被冠上个掉脑袋的大不敬之罪!你倒好,一走了之,逍遥得很,时家于你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你呢?却只做个狼心狗肺的崽子!”
时南光骂得可不好听。
然而时轶听完,却只是微微一抬眉。
这个动作仿佛又把时南光给燎着了:“你!我看时家祖上的积业,迟早得被你这不知从哪来的野种给毁了!”
“行了。”一旁的谢长亭忽然出声。
他神色冷淡,看向时南光:“既未知全貌,不妨少说两句。”
“你又是谁?”时南光正说到气头上,“噢,对了,你便是那谋逆的桑晚之子——”
他眼前忽然一道虚影闪过。
紧接着,剑鸣一同响起。
时南光吃了一惊,定睛看去,却见一虚一实两道剑影交于当空。虚的那道,剑尖直指向他。而实的那道则横在自己与虚影之间,拦住了对方的势头。
时轶的声音响起:“你怎么又拦我?”
“你是要杀了他么?”
“教训一番而已。”时轶不紧不慢道,“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再说了,长辈教育晚辈,何错之有?”
时南光有点看傻了。
什么长辈……晚辈?
“他只是凡人。你这一剑下去,他将性命不保。”谢长亭微微皱眉,“收手。”
时轶面上浮现出些微不情愿的神情。
片刻后,虚影仍是被撤去,无极也随之回到了谢长亭手中。
虚惊一场。
但时南光仍旧吓得倒退好几步,双手扶在石柱上喘着气。
这时,他听见谢长亭低声道:“你到底给他们做了什么记忆?”
时轶无所谓地说:“就随便做了两下,让他们觉得我是这府中的养子。这样才行事方便。”
时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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