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月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看着父亲笼在薄雾中的清雅眉头,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不想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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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觅那日在邀月台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或许是因为酒意的原因,她睡得很沉,以至于往后发生了什么,都毫无所觉了。
如何回到的寝宫,也丝毫不记得,却不知在何时沉入了深沉梦乡。
这个梦境很长很深,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宋秋觅看不见自己身在何处,在充满浓郁雾气的密林梦境中走了很久,前方的乳雾倏忽散去,现出了一处场景。
她以手挡眼,遮住了强光,移开手时,发现自己早已身处熟悉的宫殿里,周围看上去是丽正殿的摆设,大殿头上摆放着一张宽阔巨大的檀香木椅,而她正坐在檀木椅上。
这正是太子位于东宫中的寝宫,她身下所坐之处则是太子在寝宫正殿内的宝座,接受东宫臣子参拜其一之地。
身上的触觉慢慢回笼,宋秋觅才发觉自己准确上来说并不是“坐”在宝座之上。
在她的身下,还有男子温热宽厚的身体,而她衣裙迤逦于地,双足放在檀椅之上,被那人用大手牢牢地握住,后背本是顺势后仰,靠于檀椅把手,但却同样被一只手垫在了腰后,半搂着她,似是担心她被冷硬的木头硌疼了般。
宋秋觅的双足赤着,本应感觉些微凉意,但那只手上源源不断地传来热意,捂暖了她冰冷的双脚。
上首忽然传来温沉的声音,她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那是帝王的声音:“就这般寒凉,也敢穿得如此单薄?”
这句话里,责备听不出多少,大多是微微的担忧。
宋秋觅下意识想反驳,却突然发现嘴唇无法张开,亦无法说出话来。
“太子非要召你过来,你就真不打算告诉朕?只准备自己扛着?”帝王声音微沉,手指亦在不知不觉中收紧。
宋秋觅突然对现在的情况有一些迷茫。她不是已与太子和离了么,但听帝王之言,好像并非如此。
帝王见她不语,低颌下来,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哑声道:“倘若太子逼你侍寝,你也要强迫自己听从?朕怎么不知道,你宁可委屈自己,也不想让朕帮你一把。”
宋秋觅隐隐有些听懂了,但却越发想急切地解释,以她的秉性,绝对不会接受萧祁的任何逼迫,但嘴巴却和方才一样,仿佛被封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时,远处丽正殿正殿的大门,突然发出了叩击声,随之而来的,还有萧祁急躁的声音:“阿觅,阿觅,你在里面么?”门锁好像出了些问题,一时从外面打不开,但萧祁会叫人,进来是迟早的事。
帝王忽地低头,落吻于她右侧的脸颊,然后顺着一路向下,直到她纤细白皙的脖颈,宋秋觅忍不住身体发颤,终于发出了第一道微弱声音:“圣上……”
他所经之处,仿佛都点起了火,宋秋觅何曾见过这种阵仗,很快就受不住,哀求道:“圣上,您先停下……”
帝王在她出声之际,就停住了动作,却将唇齿贴在了她的耳边,低声道:“你是担心,让萧祁看见么?”
宋秋觅的的脖颈一下子僵住了,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在担心被萧祁撞见,撞见她和帝王,鸠占鹊巢,旁若无人般地,横踞在他的寝宫宝座之上,这份心情,随着萧祁一声声越发急迫的叩击声,变得更加明显了。
宋秋觅出声,却被自己嗓子中的沙哑吓了一跳:“殿下,您先回去吧,我此时有些身体不适,不方便见您。”她扬高了声音,对着殿门外说道。
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了这句话中的天大漏洞:此处是萧祁的寝宫,她让萧祁回去哪里?
宋秋觅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殿外的萧祁也沉默了一会儿。
帝王在此时适时地开口,不轻不重地说道:“何必如此麻烦呢?随便让朕发话,他都不敢不从。”他眉目微低,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一侧上面,慵懒出声:“但又怕你恼了,才不敢贸然出声。”
殿门外,萧祁久等不见人,先前去叫的工匠到了,此时正在外面哐锵敲着门锁,宋秋觅听得头皮发紧,下意识握紧帝王结实的臂膀,求助道:“他快要进来了,快带我离开这里吧。”
与她的慌乱相比,帝王却不紧不慢,十分放松,甚至还有闲心将她圈在怀中,抵着她的后背,闭眼轻声道:“哦,你让朕带你走,那朕算你什么人?”
这句话看似只是随意一问,却让宋秋觅愣住了。
萧问渊一直以来,算是她的师长,她人生的引路人,她崇拜仰望的对象,她感激的恩人,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让他出手,将她从她夫君的宫殿中带走。
作者有话说:
审核大人,只是亲亲,脖子以上,不违规,梦境幻想,现实已无关系,不违伦理
第68章悸动
宋秋觅的倏然沉默引得帝王又一声轻笑,他移动手指,捏在她的下巴上,微微用力,宋秋觅不由自主地仰面后抬,与帝王的双眼对视。
恰巧撞进了他深若渊薮的眼眸,内心不由得一颤。
帝王声音温和:“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朕不着急。”
他看似十分好说话,但宋秋觅却急了,只因为远处的殿门发出了在空旷大殿内显得十分明显的锁被撬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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