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告诉她,她不比任何人差,只要给予她同等的机会,她会比任何人都耀眼,他说她的品行坚毅,资质颖达,心性纯一,他对她从来都只有褒赏赞美,用世间最令人心醉的眼神看着她,他肯定了她的价值,赋予了她无可抵挡的勇气与自信。
宋秋觅遍寻记忆,竟找不出他一丝不好,从来,无论是物质上还是情感上,他赋予她的,都是极尽珍贵之物。
他何曾做过对她有害之事?反而总是处处以她为先,替她考量。
宋秋觅发现,她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或许说她不想拒绝,更为贴切些。
她也说不清自己此时对帝王是何等心情与情意,但她清楚明了地知道,她不想看到他的脸上,流露出丝毫被拒绝的失落与郁色。
他生来就是天子骄子,如今又拥有常人所不能企及的一切,但是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依然谨慎细致,小心翼翼,一切以她的心意为主,从来未干涉过她,或是违逆过她的想法。
就连他想吻她,也是事先提出询问,礼貌温柔地征求她的意见。她相信,如果得不到她的首肯,他决不会越雷池半步。
所以,宋秋觅太想看到帝王,不再如此礼貌拘束,而是大胆一些,不再压抑渴求,说出,做到,他想要的一切。
而她,在心中问了自己一百遍,得出的都是同样的答案。
她愿意,陪他踏上这场看不到终点在何处的旅程,疯狂也好,浪漫也罢,总归,她愿意陪他疯狂,陪他漂泊。
她想,她或许是喜欢帝王的,虽然不知道这份迟来的,意识得太慢的喜欢有多深,能否比得上他的十分之一,但是她知道,她愿意答应他。
只是单纯地想答应他,没有理由地满足他,更为复杂深刻的东西,此时的她不愿再想。
于是宋秋觅笑了起来,宛如流霜碎雪,月照花霰,精致美丽的脸,在朦胧的,淡淡的月色笼罩下,格外的曼丽动人。
她的秋水瞳眸浅浅波动,漂亮的眼角染着令人无法忽视的笑意,她微微倾身,轻轻拉住了他胸前的衣料:“嗯,可以。”
在这一刻,她也顾不上其他了,世界的存亡,天下的兴衰,在此时都与她无关,她的全世界就是眼前之人。
不需要太复杂的缘由,仅仅是此刻,她想,那就够了。即便或许是酒意上头,助她生起的勇气,夜色醉人,令她视线中的人蒙上柔和的光晕,格外的俊美。
她这人倒也奇怪,明明说同意的是她,马上害羞的,却也是她。
宋秋觅紧紧闭上了眼睛,只余纤长微翘的睫毛,在微凉的夜风中微微晃动,她突然没由来地感觉夜里有些冷,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立即就被帝王发觉,长臂一揽,扣紧她的腰肢,将她拥入怀中。
温暖的温度自他身上传过来,迅速传遍了她的全身,使她的身上沾染上了他温沉又清冽干净的气息,但她却没有停止颤抖,反而惹来了更频繁的瑟缩。
她的唇瓣,突然碰触到了同样的温软,接触那刻,自她的唇尖一直到脚尖,都仿佛激起了一阵微弱的电流,令她手指蜷起,脊背绷直。
帝王压过来的唇,并不用力,只是浅浅地,轻轻地触碰着她,宋秋觅却觉得无法呼吸。
直到帝王有所察觉,微微放开了她一半的红唇,她才得以吸入新鲜空气,小口小口地喘气。
宋秋觅没有经验,天真地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睫毛轻颤,正欲慢慢张开,帝王的大掌却忽然盖了上来,挡住了她的眼睛。
眼前是更深浓的深黑,当视觉被剥夺,周身的触感,就变得无比的清晰。
帝王更深更沉地覆了上来,带着不易被察觉的急切,略有些猛烈,但却仍是有意识地收着,没有弄疼她。
他温柔地舔吮着她的唇瓣,先是细致地含着她的上唇吻,又是换到她的下唇接着吻,不留给她一丝歇息的空隙。
她的睫毛尖,只能徒劳地在他的掌心轻扇眨动,但又似勾起了他更浓烈的心思,使他的动作,越发不顾忌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吻作罢,宋秋觅重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只觉大脑都有些缺氧造成的空白与晕眩。
她轻轻抿了抿唇,有些微麻,但并不算痛。
她的眼睛极快地微抬起来,看了帝王一眼,或许都没看真切,又迅速地收了回去。
帝王没有出声打扰,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消化方才所经历的一切。
他知她是少女心性,难免有几分羞涩,便是半晌不肯抬头看他,与他说话,也是正常的。
他年纪长她许多,便要有足够的耐心,去包容她的一切,等待她慢慢成长。
方才帝王刻意收缓了力道,也不想第一次就吓着小姑娘,一切都在可控的范围内进行。
直到他们轻轻分开双唇,他借着摇曳的灯火,看见她过分艳丽的唇色,醺红的面庞,不知是酒醉的,还是动情所致。
多年孤高,初尝情爱滋味的帝王,难免的,心头随之生起几分暗火,但他到底已至而立之年,不似毛头小子,不会不计后果,懂得分寸,可以说,除了□□方面一片空白,他样样都长她太多,成熟的思想,让他不自觉地担起了引领她的重任,自觉地消除不利于她的因素,而不是仅仅为自己的欲望所驱使。
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理智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占在与情感和冲动斗争中的上风,萧问渊知道,何为节制,何为按部就班,何为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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