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而动,止住了她要说的话以后,他又很快地收回了手,没做外想。
但此时记忆被迫在脑中重放一遍,心里的角落倒平白生出一些别样的痒意来。
帝王置于宽袖中的右手,微微捻动了下指尖,反复在回味那一触即逝的柔软与温度,心里忽然传来一丝莫名的可惜,似是为当时没有多停留一点时间而可惜。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早就写完了,但忍不住写了点下章才想起发这个,改错字改了四十分钟,不知道为什么我重看无比慢,加之中间有人发消息,就更慢了
第30章暧昧
帝王的指尖生了热意,似有暗流涌动,但面色却依旧平静,他方才的动作也因掩在了宽大的衣袖里,而没有被宋秋觅察觉。
于是见了依旧维持着先前表情,面色无波无动,镇定自若的帝王,宋秋觅心下反倒生起了一丝惭意。
他只是关心她,她脑子里却生起了一丝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想法,但她也坚信,这不是她的本意。
只是,方才的气氛太不对劲了,昏暗的灯光,过分接近的距离,一对成年男女,还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醉意,种种因素叠加,竟让她对于一向敬仰,不可玷污的君主,也产生了别一般的感觉。
她有些难为情,不想很快开口,但须臾间,却觉得自刚开始便有的酒香越发浓郁,似因远处的风拂动,吹过来,搅乱了这片方寸之地。
心下越发燥热,终有些耐不住,说了个无关的话题:“圣上今夜是饮过酒么?”她说这话时,心思并不在上面,目光四处漂移,没有定数。
瞧见宋秋觅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萧问渊笑声自胸腔中传出,越发靠近了些:“是饮过酒,好灵的鼻子。”
他说这话时,半面身子向她这边倾斜,两只手撑在她的床侧,虽并不是在她身体的正上方,但陡然间逼仄的空间还是令宋秋觅脊背紧了紧。
她下意识地向后躲去,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身后就是床榻,根本避无可避,有些懊恼地皱了皱鼻子。
今晚的气氛格外有些不同,或许是狭小空间里氤氲的浅淡美酒香气,传递到她的鼻间,令她也好似染上了醉意。
两人之间一上一下的身位更让宋秋觅有了种无法掌控自我的微妙感。
似是为了找补回来,她故意质问道:“圣上还要我注意身体,我看是圣上才需注意身体。”
撑在他身侧的萧问渊挑了挑眉,似乎在等她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宋秋觅轻咳一声,接着道:“昨夜圣上一夜无眠,紧接着又参加了一整日的狩猎活动,到了晚间,还要宴饮外宾,您这种时候,便要越发注意身子,不宜多饮酒。”
帝王凝神倾听,听到这里,笑道:“小姑娘,你这是在担心朕呢。”他垂眸看她,眸子里好像融着明亮又温暖的星子,“这就开始管教起朕来了。”
宋秋觅却不肯承认:“我可不敢。”
“再者——”她拖长了声音,嗓音的尾端有几分娇俏,“妾身说的句句可都属实呢。”
帝王听在耳里,倒没有丝毫有觉被冒犯到,反倒越发觉得有趣,真正色与她解释了起来:“朕是真没喝多少。”
宋秋觅有些不信,摇摇头:“我可不信,您身上的酒味都快染到我这里来了。”
萧问渊含笑望着她道:“那你可见朕有半分醉意?”
闻言,她当真别过头,朝他面上看了过去,但是现下灯光昏沉,看不清帝王的面色,于是便要挪到床侧,将旁边梨花木柜上的夜灯拿过来照明。
萧问渊示意她不用动,尔后帮她将小夜灯拿到了床边。
面前一下子明亮起来,眼前帝王俊美昳丽的面容被暖黄的灯光映着,精致立体的五官仿佛是造物主亲手所造,是找不出一丝死角的完美,令人沉醉。
他的面上的确没有丝毫醉态,至少,比宋秋觅看着神智还清晰些。
“好吧。”宋秋觅败下阵来,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而是赶紧移开了灯盏,不然,她便要觉得今夜醉的人其实是她了。
帝王觑见她面上的神情,没有告诉她,自己当年在漠北喝烧刀子酒,辣得嗓子如火烧般,也未醉过。
当年在疆场,环境恶劣苦寒,许多将士受了伤,便以烈酒消毒,所以大都随身带着一壶,疼痛难忍或者思念家乡时,就会喝上小半壶,以慰心中的苦楚。
那时候,他倒希望,自己不是千杯不醉的体质,而是能痛痛快快地喝一壶,不醉倒不方休。
想到这里,他低头看少女明艳的小脸,随意问道:“你以前喝过酒么?”
宋秋觅摇头:“未曾,家中管得严,不让粘酒,偶尔赴宴时用筷子尖蘸点杯中的酒液,放在舌尖尝一下,便算是喝过了,不过尝起来好像不好喝,后来也就没有特地记挂过。”
其实她人生中第一次碰到成壶的酒,还是在新婚那夜,玉卮中盛了满满当当的一杯,最后的下场却是倾洒了一地。
“不过,那仅是对京中惯常的酒品而言,古往今来,文人以酒助兴,武人以酒扬威,典籍诗词中,不知记载了多少世间各地的美酒,人生若是有机会,是定当尽数品尝一番的。”她的话饱含着对诗与远方的浓浓期待。
“你倒是豪迈。”帝王不置可否,“若朕说,朕在京中,就可以让你尝到绝大多数,你还想试试么?”他的唇边微噙着一丝笑,意兴颇浓地看着宋秋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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