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渊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是如此的苍白贫瘠。
于是缓声对她道:“若你真是这么想的,朕亦不拦着你,不过凡事做决定之前都要明确自己的心意,万不可盲目跟从。”
其实宋秋觅若是真打算像她说的那般做,倒也有个不知道该不该提的好处,便是她既无心子嗣,也就不用担心她会为自己身体上的隐疾而黯然神伤了。
他也就不用提前担忧日后她知道真相时的心情。
但这般想,并没有让帝王略有些沉寂的心恢复过来,看着她仰望崇拜的眸子,也并非全然的喜悦或自傲,而是种全然陌生的情感,心头有些微微发涩。
他深叹了一口气,心念道,罢了,她年纪还小,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今说出去的话代表着什么,他又何必和她较真,待稍大些,自然就会明白一些世事了。
至于这个稍大的范围,他没有给出明确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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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觅静养了几日,觉着自己好得差不多了,虽然手上仍然裹着纱布,但大体行动上没有任何影响。
于是按照先前和帝王约好的地点,来到了一处草场边缘等候。
萧问渊近日好像琐事缠身,昨日就见他很忙,又提前说了今日会晚到些,让她不用急着出门,但她闲着也是闲着,这几日又在营帐中待久了,便还是提早出了门。
来得早了,便可以欣赏到一些来往的猎手,有的正蓄势待发,有的满载而归,目不暇接。
不知何时,从旁驶来了一匹骏马,上坐一名女子,身着骑装,单手握缰,另一手扬鞭,看起来很是英姿飒爽。
以至于她眉间自带的一股妩媚都化解成了英气,她朝着宋秋觅而来,停驻在她的身侧,俯首打量了她半晌,笑道:“原来是这样标致的人儿,太子真是不知福。”
语罢,她就从马背上利落地跳了下来,向宋秋觅行礼道:“大雍太子妃,我是于阗国大公主。”
宋秋觅略有些讶异地朝眼前人望去,这位自称于阗公主的人长得极为艳丽,烟视媚行,没想到她的骑术也这般好。
甚至在她骑马扬鞭时,会让人下意识忽略她身上的柔媚之气,而只是注意到她飒爽的动作。
宋秋觅方才见于阗公主说她的时候还提到了太子,下意识问道:“公主认识太子?”
此话一出,于阗公主美眸中染上了几分笑意:“打过照面。”
“实不相瞒,我本次来大雍之前,父兄交给我的任务就是,同一名雍朝地位尊贵的人联姻,大雍皇帝自是不用说,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至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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