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原来你是方树这老家伙的儿子,他不敢出来见我,却叫儿子出来送死,好吧,我就先收利息,再收老本吧!小狗,你听清楚了,我是司徒铿,你有本事就到阎王殿上向阎王爷告我吧!”
方明听步对方报出姓名,果然就是张三刀,不禁勃然大怒,冷然说:“好呀,我以为是什么人,胆敢如此嚣张,原来是我爹的手下败将司徒铿!不过,二十年前我爹肯放过你,二十年后的今晚,我姐弟俩可不能再放过你!司徒铿,你拿命来啊吧!”方明左手向姐姐打个手势,右手剑斜指敌后,作了一个姿态。方蓉已经会意,也是右剑斜指,姐弟俩已经摆好了阵式,气势直迫对方,虽然还未出手,双方相距不过丈许,剑气已直迫张三刀了。
张三刀料不到方明方蓉两个的内力如此深厚,心下暗暗吃惊,但是他仍然故作镇定,道:“你们是小辈,我让你先发招,但你可小心啊,我是出手不留情的!”
“废话少说,看招!”方明一点也不客气,闪身就是一剑,疾攻张三刀的下三路,用招甚怪!方蓉一见弟弟出手,马上便使出相应的配招,剑出似电,直攻张三刀上盘。姐弟二人,一取上,一取下,双剑合壁,威力倍增。张三刀沉着应战,钢刀一闪,就劈向来剑,刀光过处,剑光散乱,“铛铛”两声,一刀两剑,才接触便都反弹回头,大家都骇然倒退。
方氏姐弟料不到对方功力如此深厚,怪不得如此狂妄,敢于前来寻仇。一咬牙,互相打个眼色,马上又扑击对方,并且使用黑大哥所教的步法,忽进忽退,互相配合,张三刀一刀伤不了对方,比他们吃惊更甚!这二十年来,他比过去不知胜了多少倍。这二十年来,他不知打败了多少成名人物,这才敢来找方火生算旧账的。在他心目中,连方火生也不放在眼内的,方家这姐弟更不在他眼内了,怎知第一招就吃了苦头,刀被震的反弹,虎口也隐隐作痛。
张三刀吃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在他想来,方氏姐弟的武功,当然是方火生调教出来,儿女已经有此功力,方火生的功力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可叫他不安了。他打定主意,要先收拾了方氏姐弟,再和方火生算账,假如能生擒方氏姐弟做人质,那就更不怕方火生不乖乖地听话了。
但是,张三刀再次接招,对方双剑却溜滑无比,不断翻动着划着圈圈,而且上配下,左配右,前配后,一守必一攻,一攻就一守,不管张三刀如何招架,如何防守,对方总有一道剑光袭向他的要害,使他无法全力对付其中一个,这样受制于人,必然处在挨打境地,难怪张三刀打到二三十招,就心头冒出冷气,难以安静了。
张三刀环顾环境,觉得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便兴起逃走念头,感到三十六着,走为上着,不断找机会逃走,怎知,他正这样想,耳边已敲响丧钟了。
张三刀听到什么丧钟呢,原来他听得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方氏姐弟说:“方蓉、方明,小心点啊,这老狐狸要跑啦?”方明傲然回答:“黑大哥,你放心,他跑不了啦!”方蓉也说:“他要跑,可由不得他呢!”此时,张三刀既难突围,又顾面子,只好硬着头皮打了。
阿买提与卢荫泉在张三刀吃紧的时候来了。阿买提大言不惭地说:“张舵主,你怎么怜惜起这两个小辈了,金不换和长白狼呢?他们去了哪里,你自己亲自动手?”
季少鹤突然由斜里窜出道:“教主,长白山狼与金不换和姓方的相识,已经入了方家去了。”
卢荫泉吃了一大惊,诧然反问道:“少鹤,你这话是当真?”
“属下怎敢欺瞒教主!”
“你听谁说的?可靠吗?”
“禀教主,属下亲眼看到的,十分可靠!”
“一点不错,十分可靠!”一个声音从不知来源的地方传来:“姓卢的,你这个下属对你十分忠心,可惜是下作一些,什么地方不好躲,却躲在毛坑偷看,他是向你姓卢的学样,还是你姓卢的教他这样做?”
这说话的话声飘忽不定,不知由何而来,卢荫泉也无法判断。不过,话声一住,人便出现了,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卢荫泉注目问他:“刚才说话的是你?”
“当然是我,怎样?”
“好呀,我来教训你这小子!”阿买提扬剑扑向那个青年。
那青年人冷然道:“你急什么?几十岁人了,还这样没有修养。”
“你,你是……”阿买提突然怔住,扬起的剑停在半空不曾斩下。
“阿买提,你总算认出来了!”青年说:“我所说你是波斯第一高手的传人,号称西藏剑妖,精擅于波斯剑,好极了,我也少逢对手,今晚正好和你决一胜负,且看你的波斯剑,能否胜得了我的中华剑阵。”
“什么?剑阵?你想以多为胜?”阿买提问道。
“不,正好相反,我不反对你和姓卢的,还有你们所有的人联成一气来对付我,也好叫你见识见识我中华排剑的剑阵。”
“你只一个人?”
“怎么?你嫌人少?只怕我一个人你也应付不了!”
“你一个人怎能称为剑阵?”
“这就是我们中华剑术的精妙所在,你准备好了?我可要动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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