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早上都是这样,处理邮件到做饭点。
他会设好闹钟,定时定点地打铃。
他大概能控制住自己做饭的时间,因为每天都是两道菜,时间卡的准,陈砚下班吃到的才能是热乎饭。
做饭的时候又不小心切到了手。
好巧不巧是上次季漪来的那次做饭时留下的伤口被二次开刀。
能感觉到刺痛,但他没什么力气去表现这个痛,多余的一个表情都不想有。
沉默着把手放在水龙头下冲,听着水流哗啦啦作响,他突然觉得好浪费水,于是把准备好要洗的菜装在盆子里放在下面接。
看到菜被染红了他才反应过来。
低声骂自己:“傻逼”。
菜又重新洗,浪费了更多的水。
如果陈砚站在旁边看,一定会骂他的。
毕竟抠得要命。
菜炒好了,他端过去放在桌上。盛了两碗米饭,一碗多一碗少。
窗帘拉着,光又被挡在外面了。屋内哪怕是正午也一片昏暗。
今天是大晴天,没有风也不见雨。
小区内安静得很,尤其是中午,连小孩子玩闹的声音也消失。
特别安静。
他平时没发现有这么静。突然发现觉得挺新奇,像是第一天住进这里一样。
他没有幻觉。
上天连给他一个陈砚还在身边的幻觉都不愿意,就是惩罚他这种恶人。
他清醒的要命。
可还是想这样做。
他吃饭时觉得难以下咽,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饭这么难吃过。
明明自己也天天吃自己做的饭,前段时间还总觉得自己厨艺每天都进步,沾沾自喜地觉得这样一直坚持下去,说不定哪天就真的抓住陈砚的胃了呢。
做梦吧。
好难吃。
他是用膝盖炒的菜吗。
洗碗的时候又突然想明白了。
不是菜难吃了,大概是因为沾上了他的血。
陈砚说他的血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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