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接不住的银丝,溢出嘴角,烛光下闪烁着银亮的水光。陆仁嘉整块舌头都让司徒宇吮吸到发麻,隐隐又尝到血腥的气息。心里火起,妈的,没有技巧也就算了,每次接吻都跟打战似的,知道你将军,也不要这样表现吧。非要擦破点皮,留点伤口,又有什么意思!
心里不满的腹诽着,偷偷的睁开眼,这一睁开看见的不止司徒宇放大的俊脸,外加一张稚嫩迷糊的小脸。陆仁嘉吓得心脏都停止了,条件放射般大力推开压在身上的司徒宇,伸出袖子不断的擦拭着嘴唇。
司徒宇根本没料到陆仁嘉会来这一手,被他用力一推,重重的撞倒在床板上。面有愠色得瞪着陆仁嘉。
司徒翎搓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望望司徒宇,又望望陆仁嘉。小脸上满是疑惑,“这是哪啊?”
陆仁嘉慌张的走到他身边,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我找如意,陪我去尿尿。”司徒翎有些迷糊的起身,伸出脚,跳下床。
司徒宇唤来丫鬟领着司徒翎出去,好笑得盯着陆仁嘉,“紧张什么?你当真以为他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陆仁嘉被他不冷不热的话语一刺激,猛地扭过脸,目不转睛的直视他冷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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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第三十三章
得知迟瑛已经被药王庄一封紧急家书唤了回去,自己可以省了和他见面,陆仁嘉心里偷偷的兴奋着。那个妖孽,自己被算计了一回,对他便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戒备。
既然答应了司徒翎一起去抓萤火虫,又被那孩子紧紧的逼着,再敷衍他也不好意思,陆仁嘉硬着头皮去找司徒宇说了,得到的是对方狐疑的审视一通后,确定他没有其他用意,才同意让自己领着司徒翎出门,条件是必须让魏正扬护着。说什么的是保护司徒翎,在陆仁嘉看来,不过是为了防止他再一次的逃跑,说起司徒宇对他的态度,实在诡异到不行,说不冷不热吧,却又总是被他一次一次霸道的占有着,说是喜欢吧,打死陆仁嘉也不信。那既然不是喜欢,自己要是跑了,按照他的性情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事情,可为什么会演变成今天这个处境?陆仁嘉百思不得其解。
三人驱车前往蔚阳湖,到达之时,暮色四合已近天黑。湖面上有已漂浮起微白的水汽,朦朦胧胧的好似轻纱般罩着,芦苇水草在雾水中,随风摇曳,沙沙作响。时而有毛羽靓丽的水鸟快速的掠过平静的湖面,留下一圈圈涟漪和清亮的啼鸣……
湖中已经安排了小船和摇橹的船家,三人登上小船,司徒翎兴奋的跟在陆仁嘉身边,看着他让船家将小船慢慢驶向芦苇荡,只见陆仁嘉用一根细长的竹竿,在芦苇中拍打,那茂密的芦苇中竟飘起了点点荧光。
司徒翎惊喜的看着这一切,不可思议的望着满眼的璀璨,似美梦般充满彩幻的味道,“是萤火虫。”
船在窄小的芦苇荡中,慢悠悠的行驶着,司徒翎学着陆仁嘉的样子,也拿了长竹竿,欢快的拍打芦苇,赏心悦目的望着围绕在身边的点点金黄。
偏偏在玩得正是兴头上时,天公不作美哗啦啦的下起了倾盆的大雨,船又恰巧行到那茂密的芦苇荡中,想要立刻靠岸还真是要花点时间。
无奈三人均淋成了落汤鸡。回到将军府上,当夜司徒翎便发起高烧,急忙请了郎中看诊,道无大碍,开了药方,留下几句宽心安慰的话语,便离了。
毕竟是陆仁嘉领着他出去的玩耍,这会儿染病发烧,他难辞其咎,心里内疚。遂将煎药的伙计全揽了,亲自去厨房张罗起来。
喂着昏迷的司徒翎用完药,执意又要留下来为他守夜。比之陆仁嘉的所作所为亲生父亲司徒宇就相差甚远了,只到床边看一眼,伸手抚着额头测试完温度,看着他用过药。冷若冰霜的脸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临走时望着陆仁嘉道,“人食五谷杂粮,哪能无病无灾。病也正常,有丫鬟看着,你就不必守了。”
陆仁嘉却是执意要留。
司徒翎体质尚可,喝过药,用厚被子一捂,出出汗,第二日除了头还有点晕眩以外,没什么问题了。倒是陆仁嘉耽搁了更换湿衣的时间,加上熬夜,竟也染上了风寒,病了。
陆仁嘉原以为是普通伤风感冒,岂料病来如山倒,他全身酸痛无力,躺在床上,整日头昏脑胀,迷迷糊糊,神色惨淡到极点。看诊的大夫,把过脉,从对方紧锁双眉流入出来的愁容,陆仁嘉便知自己病情,多半是不大乐观。几副药剂下去,身体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日渐消弱。
司徒宇来看过一回,好言安慰一通,叫他不要多想,病痛乃人之常情。昭华和后院的一个没什么映像的小妾也来看过一回。中间最热闹的便数昨儿个玉林来看他了。
那华丽光鲜的人物领着一班的丫鬟小厮,将他的小屋子堵得满室拥挤。
出于礼貌他来看自己,陆仁嘉还是坐卧起来,勉强的同他微笑。
玉林有的没的同他聊了不少,中间免不了出现几句犀利刺耳的话语,陆仁嘉本就生病精神混沌,也没力气与他计较,附和着点头,应答几声,“嗯”或者“啊。”
玉林欣赏着他苍白可怜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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