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不知停在了哪里,周围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模糊能分辨旁边有一间仓库,仓库的门上悬着一盏几乎快要不亮的灯,车灯照亮的地方仅能看见一堵墙和一个破铁桶,墙上爬满了藤蔓。
男人用枪口顶了顶折梦白的腰,示意他下车,折梦白感受到腰上的力道,咬了咬牙,下了车。
男人跟在他后面也下了车。
真是烦死了,折梦白心说。
就连最后的时间,都不让他安生。
他只是闲得无聊,看了一本断更的小说,怎么就沦落到这等地步,他心里一阵烦躁,整个人像个快要引爆的炸弹,马上就要炸了。
“折少,里面请。”男人用枪顶着他的后腰,逼他往前走。
他只能往前走。
那间仓库的门向外打开,只开了可一人进出的口子,男人在身后推了他一把。
他往前踉跄几步才重新站稳。
这时,身后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随后头顶的灯泡突然亮了起来。
他看清了仓库里的景象。
一群正手持着棍棒的男人看着他,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折少,墨小姐让我们好好招待你。”为首的男人道,“请多指教了。”
“妈的。”折梦白骂出了声。
他就说,怎么会给他个这么舒服的死法,死老天,我操你妈。
一棍子击在后背上的疼痛差点让折梦白闷哼出声,可他越疼就越狠,直接将一个人的耳朵咬下来。
惨叫声尖锐刺耳。
令折梦白愉快。
外套被丢在了门口的地上,他一身素衣染血,衣衫破裂,他一只脚踩在地上一个男人的断腿上,腿是他方才折断的,他吐掉嘴里的脏东西,抹了把嘴唇上的血,手背滑过脸颊,从嘴角扬上去一条血痕,像极了小丑妆面上的微笑嘴。
他笑着,“继续。”
其余几个男人面面相觑,颠了颠手里的家伙事儿,心里一阵阵发寒,他们面对的只是个瘦弱且手无寸铁的青年,可他们在他手里已经折了三个人了。
青年不要命一样,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在他眼里,好像没什么比撕下他们身上的一块肉更重要。
这简直是个疯子。
他不求活,他只求对方不痛快。
这是折梦白唯一能做的最无力、最狼狈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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