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哥哥接受了大致相同的教育,思考方式也很接近,在作战准备阶段便互相派遣探子,由于跟对方作战人员太熟,全都被对方抓了。
切萨雷后来想通了,没有再派遣探子。城堡里的地形地势他早已了然在胸,其实也不需要再行刺探。胡安能做的防守也很有限,双方事先规定好了,不许使用真正伤害到马木留克们的手段,比如浇热水或热油这种肯定会损害奴隶们的身体的手段。
胡安是个反社会人格,但不是笨蛋,他很明白将来这些马木留克会是他的得力下属。一个奴隶的价值以他接受的教育来定价值,是否识字、是否有作战能力都能提高价值,他或许不拿底层阶层当人看,但他知道不能浪费培养奴隶们的金钱。
露克蕾莎便觉得这个哥哥也不是不能挽救。
胡安再怎么反社会,也明白只有血亲才是最珍贵的,打虎亲兄弟嘛,放诸四海皆准。他对别人怎么样,露克蕾莎不太关心,只要他不对着亲兄妹犯混,她认为都是可以原谅的,毕竟他也没做过什么特别残忍的事情,没有虐待过仆人,也没有虐杀过小动物。
乡下地方住房条件简陋,神甫住宅也就是教堂附近的一栋二层小楼,主卧在楼上,没有院子,村民随时能到神甫家来。切萨雷入住之后,神甫只好搬去教堂暂住。
切萨雷将主卧让给妹妹,自己住在楼下书房,门外派了马木留克站岗,在客厅开战前会议,露克蕾莎也出席了战前会议。
没有沙盘,木桌上铺着十分简单的当地图纸,在图纸上用一个个涂色小木块代表作战单位,其中一个红色木块上插了一面小纸旗,代表主帅切萨雷·波吉亚。
切萨雷的进攻计划完善周详,露克蕾莎仔细听着,认为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在现有条件下,切萨雷已经做到尽可能的“快狠准”了,胡安要是没有什么更有力的防守计划,确实无法防守。
*
演习一周后开始进行,持续了不到24小时,切萨雷的红队勇猛进攻,在损失了四分之一战斗人员的情况下,夺取了城堡的控制权。
胡安的蓝队损失几乎达到一半,直到切萨雷带人抓到他,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输了。
他不服气的嚷嚷着:“这不公平!我既不能用热水,也不能用热油,还不能用投石机反击,我当然会输!”
“切萨雷也没有用投石机,他只有攻城木梯,而你完全可以叫人烧了木梯。”露克蕾莎说。
胡安愣了愣,他没想到这一招,但他怎么能承认自己思考的不够周到?
“才不是!是切萨雷挑选了最能打的马木留克!”
露克蕾莎不客气的说:“输了就输了,为什么不敢承认呢?输给自己的哥哥有什么好觉得丢脸的?”
他愤愤的喊道:“才不要输给切萨雷呢!不行!我们再比一次!这次,你来防守!”
切萨雷温和的一笑,“你让他们休息几天吧。”
“行,休息几天。这次我要先挑人。”
尽管输了,但军事演习还是非常有趣的,胡安很快便忘了愤懑,兴致高昂的开始计划起下一次他来进攻,准保能把切萨雷打个屁滚尿流!
*
罗德里戈·波吉亚对儿子们的军事游戏十分支持,很慷慨的负担了全部费用。
露克蕾莎觉得便宜爸爸真的很不错,有钱,也会花钱,对子女们都挺不错。已故的同父异母大哥佩德罗·路易吉十几岁便离开罗马去了瓦伦西亚老家,爸爸为他争取到了一个公爵的爵位;两个异母姐姐嫁的都是大贵族家庭,只是大姐赫罗尼玛比较不幸,结婚没过多久便跟丈夫双双殒命黑死病。听凡娜莎说,当时罗德里戈难过极了。
二姐伊莎贝拉跟祖母同名,14岁便结婚,当年生了个儿子,罗德里戈荣升祖父有好几年了。
几年前她摔下马,伊莎贝拉也来看过她,之后俩姐妹一直通信。伊莎贝拉就是封建时代典型的贤妻良母,跟丈夫感情不错,生了好几个孩子。罗德里戈为女儿考虑丈夫人选也是颇费苦心,要家世相当,经济条件不错,还得看外表和年龄,老丑病幼都不会入选。
他为露克蕾莎挑选丈夫也是同样标准。说是政治联姻吧,倒也没有那么冷酷无情,毕竟要是婚后夫妻不幸福,也是头疼事儿。
凡娜莎来住了两周,围观了两个儿子的第二次军事演习,很快回了罗马。罗德里戈不让她跟孩子们多接触,说要为了孩子们的将来着想,她只能忍耐、顺从。
露克蕾莎不太高兴。
胡安又输了,母亲的安慰也不能消弭他的愤怒和沮丧,他带着几个奴隶不知道骑马跑到哪里去了。
“派人去找找你弟弟,别让他出事。”凡娜莎担心的对切萨雷说。
切萨雷点点头,“我派了人跟着他,等他消了气,自然就回来了。母亲——”他也不太高兴,但父亲的命令他没法违抗。
“爸爸什么都好,就这一点不好。”露克蕾莎嘀咕,“私生子怎么了?他既然敢找情妇,就不要顾及会被人骂。真是敢做不敢当!”
凡娜莎面露无奈,“别这么说你的父亲。他是为了你们兄妹的将来考虑,切萨雷要当主教,而你,我亲爱的孩子,你要结婚。”
“那又怎么样?难道不让我们见你,我们就不是你的孩子了吗?”露克蕾莎不耐烦的说:“将来他要是成了教皇,那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需要害怕被人骂吗?”
凡娜莎无奈又欣慰,“他还不是教皇……”
“总有一天会是教皇的。”说完这一句,露克蕾莎轻轻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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