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认识此人?”
“算是吧。莼菜秋风,杏花春雨,绿冉冉千年迷梦,
上联是我师元石先生出的。
黄河东走,青雀西飞,白茫茫五月天山
下联是他过去对的。所以他自称五月天山。
虽然对得根本不完美,但那时他大约才十岁出头。老师说,他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孩子。”
我问:“先生要见他吗?”
上官笑了。回身来看我,清风一般的和悦,目光中却多了一点我不熟悉的犀利:“不。让他等着……”
“可是……要下雨了。”我望了一下天,上官不出马,难道我就该跟他面对面听他胡说?
上官说:“一个男孩子,如果觉得三番五次的跑出家门出风头。又爬悬崖又淋雨,就可以跟人对应国策。不是太幼稚了?”
我还要说话,上官却闭上眼睛又睡了。小狐狸不比青凤。人家连狡猾都选择无声。
天上乌云滚滚,倒是说下就下雨了。
第九章:对策(下)
春雨不断,本是病酒天气。山抹微云,冷漠翠峰,天若有情天亦老。
一只胖鹁鸪不顾雨水,亲昵着初开朱槿花的芳泽,人间生灵,终是有情。
上官不见他。阿宙等了两个时辰,我心里渐渐有些焦急,不知为了阿宙,还是上官。
阿宙站在廊下,笑靥明润:“小虾,鹁鸪的叫声,像是什么?”我当然知道,但故意说:“听不出来……”
阿宙的额头上都沾了雨丝,剑眉越加显黑:“小虾你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过不好意思说罢了。它叫:行不得也哥哥,行不得也哥哥……”
我情不自禁的笑:“哥哥要走总是走的……难道留得住?”
阿宙说:“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人的心苦都怨旁人。可是许多心魔却是自己的沉默闹出来的。”
我回敬道:“若是都开诚公布,还有什么趣味?倒是有朝一日一语惊人,才叫真痛快。”
他吐舌道:“没想到你还有几分阴险……。这句话可给我提了醒儿,你将来便不能伤我的心。”
我将一把油布伞撑到他的头上:“阿宙你记得了,就别来惹我这种女人。”
伞下阴影,罩着青春,只够两个人。名利场,尘世恨,都挤不进来。此情似画,可以卷也。
他少有如此恬静,低头望我,凤目潋滟,意义深长,我若忘记这美丽少年是阿宙,只怕也要被他瞧得痴了。我盯着他的襟扣说:“只怕……先生还不会见你。”
他好像魂游天外,而后才说:“我和你正好,哪有先生什么事?我现忙,他不见我是助我。”
他忙,便是这样看着我?……我无暇思考,此人明艳绝伦,让我宛若在梦里。
他狂歌肆意,走马使剑,我从未觉得他比得上这刻,待在伞下安安静静,来得动人心弦。
“五月天山,便是你?”上官的声音在我们耳边炸开了,我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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