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实,只是带着夸张与不屑。
许杏然点头认错,说自己会找方法改正。
“之前,还听说许老师的课纪律很好。看来传言也只是传言,许老师这样的是挺难管住学生的。”
批评到后头,对方又是老话重谈:“低年级最看重纪律,你纪律不行,也没人管你课堂上成怎样。心理课就你一位老师,教不出学校想要的效果,我们设这么多课干什么呢?”
许杏然报着书本资料,纯当一阵新的耳边风。
临近下班,门卫室给许杏然打电话,有人送了东西给她。
许杏然去到门卫室,推门而入,牛皮色的信封摆在正对的长木桌上。
保安把信封递过来:“一个男的送过来的,说是还给许老师。”
许杏然伸手接过,摸到薄薄一层,没什么重量。
翻到背面,揭开认真胶住的封口,里头的照片露出一个角——那张本应夹在记事本里,却不知何时落到别人手上的合照。
许杏然抽出半边照片拂了眼,就塞回信封。
上头的陈之叙跟现在也没差几岁,但看起来脾气特别好。
“谢谢。”许杏然捏住封口条,重新黏上。
“欸好,”保安大叔应一声,顺道就拿起了电话,“我得跟人家说一声。”
对照小纸条拨几个号,保安大叔开始和对方说话:“送到了,欸对,亲自送的,肯定没拆开看。”
“许老师认真看过了,也认真收好了嘞。”
这一瞬,许杏然皱了眉,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
她走到大叔身边:“我能跟他说几句吗。”
身边冒出个人,大叔一愣,很快听到听筒那头的人告诉他:“没事,麻烦您让她跟我通会儿话。”
许杏然接过大叔递来的手机,提气:“你不用还给我。”
“我看你很需要。”
“我不需要,”牛皮信封的上沿被许杏然捏皱,“你可以扔掉,也可以烧掉,不用大费周章来找我。”
照片们遭受的苦难比想象中更多,也更突然。
外婆家漏过一次水,记事本完全浸没,照片稀稀拉拉掉出来,仿佛飘在海面的浮船。
接到电话,许杏然从学校赶回家,当着方瑜音的面夺过记事本。
那时候就该扔掉的,毕竟是天时旨意。
可随本子干透,这念头也一齐蒸发,空气般无影无踪。
“烧?”陈之叙好像在笑。
“现在,这都是谁——”
“陈之叙。”许杏然打断了他,她有些听不下去了。
果然进攻就是比防守有效,声势浩大,还能宣泄到当事人面前。
陈之叙这招是真不错,至少,比她避战的烂棋高明了不知多少。
“陈之叙,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
许杏然盯着自己掐得发红的指,忽然觉得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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