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丰听不了那哭泣的声音,唇上的力道更重,铁锈的味儿在唾液里蔓延着,越发的浓烈。
黄单疼的哭出声,眼泪滑进俩人相依的唇||舌||之间,那股子咸味儿也加入进来,把唾液里的温度搅的更高。
戚丰从青年的嘴里退出来,在他破了的唇上啄了好几口,就去亲他的耳廓,脖颈……
两个多小时后,宿舍里的嘎吱嘎吱声没了。
戚丰的烟瘾犯了,却没抽烟,只是剥了颗薄荷糖丢嘴里,他喘一口粗气,汗珠从突起的喉结上滑过,“叔叔这条老命早晚要死你手里。”
黄单把湿||漉||漉的脸埋在被子里蹭蹭,不想跟他说话。
戚丰用舌尖把薄荷糖裹到一边,他俯身,唇贴在青年湿热的后颈上,低哑的笑,“乖,不哭了啊。”
黄单的耳边响着男人的声音,“叔叔一大把年纪了,过了耍流氓的阶段,现在只能认真的喜欢一个人,谈一次恋爱,结一次婚,好好过一辈子。”
他抿嘴,“我也是。”
戚丰没听清,“你说什么?”
黄单吸吸鼻子,把脸从被子里露出来,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说,我也只能认真的喜欢一个人。”
戚丰深吸一口气,在他耳边笑,“怎么办?叔叔又想要你了。”
黄单,“……”
戚丰难得的有自知之明,苦恼的揉眉心,“看看,叔叔的脑子里全是肮脏的心思,你要对叔叔负责,知道吗?”
黄单无语。
今晚黄单不可能走出宿舍的大门。
他缓过来,等到声音里听不出异样了就给张瑶打电话,“我晚上不回去睡了。”
张瑶在陪着爸妈看电视,“啊?那你睡哪儿啊?”
黄单说戚丰不舒服,可能是那次受伤后引发的头痛,“我留下来,夜里要是有什么事也能照看着呢,有的,床被都有,嗯,我晓得的。”
当事人正在捏他戴戒指的那只手玩,还不时去亲一口。
挂了电话,黄单垂眼看男人,“该睡觉了。”
戚丰还激动着呢,哪儿有什么睡意,“明年六一我们去国外结婚好不好?”
黄单说,“可以的。”
他算了算,蹙眉道,“那我只有五个月不到的时间存钱了。”
戚丰闷声笑起来,“傻孩子。”
黄单的眼前被一片阴影遮盖,他推不开压上来的男人,就在心里喊系统先生给自己拿菊||花灵。
另一边,张瑶刷牙洗脸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什么,她没有及时抓捕,“妈,你们觉没觉得哥跟戚大哥关系好好啊?”
张母在铺床,“早发现了。”
她把被子抖平整,就去拽底下的床单,“当初戚丰受伤住院那会儿,你妈我要是不知情,看你哥那么上心的样儿,还真以为他在外头偷偷谈了个相好的。”
厕所里传出冲水的哗啦声音,张父把门打开,眼睛瞪着张母,“胡说八道什么呢。”
张母说,“我那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张父没好气的说,“比方也不是那么打的!”
他板着一张脸,黑漆漆的,“有哪个当妈的会把自己儿子跟个男的放一块儿打比方啊,你是不是晚上酒喝多了,把脑子喝坏了?”
张母转身去收拾桌子,“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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