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就想,这要是风雅的表小姐瞧见,肯定是要狂批一顿吧。想起纪灵书小小年纪却是老学究的模样,她撑不住笑了一回,还没笑够,就又想起,书房里还坐着个爱挑剔地家伙,以他对万祥街宅子的挑剔程度……看见院子变成这样,不会暴走吧?!
夏小满笑不出来了,挠挠头,心道,阿弥陀佛,年谅你可要在书房老实的呆着,最好等晌午这边收了被再出来……
她的佛还没念完,就听见书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她回头去瞧,年谅站在书房门口,显然呆了,一旁的青樱敲了也是一怔,忙先一步陪笑向夏小满道:“姨奶奶这是……”
夏小满走过去道:“被上都是药味,拿出来晾晾。”说话间瞧着年谅地表情,脑里琢磨着他要发飙她回啥。
年谅愣了半天,却是忽然笑了,摇头道:“倒是比花灯瞧着还热闹。”
夏小满松了口气,笑道:“确是乱架地,不过,只趁晌午太阳好,晒一阵子,一会儿就收拾了。”
年谅道:“是太乱了。但也无妨,且晾着吧,药味散尽了才好。”想着那满屋子药味,又叹道:“从前还不觉着那药味怎样,今儿竟是一刻也受不住。”
夏小满心道你原来是久闻药味嗅觉不灵敏了,却听青樱在一旁陪笑道:“爷从前在病中不觉着,现下嫌药味了,却是要好了。”
夏小满心里翻着大白眼,勉强咧开嘴跟着傻笑。
正说着,外面小丫鬟过来回道:“老太君打发周婆婆过来瞧爷了。”
夏小满想起那狼外婆就是一缩脖,忙问年谅道:“回去躺着不?”
年谅一言不发,指指满院子的被褥。
夏小满一脸尴尬,这般是没法子装病了,便道:“得,我地不是。现在就收拾……”
青樱忙道:“姨奶奶不必忙。也不只这几件,箱子里还有被褥,拿出来用就是。”
年谅笑了笑,止住她俩,道:“不必。大夫不也没过来?祖母也是知道的,当是不过来问问罢了。暖阁还开着窗户吧?且先不回去了。叫周婆婆到书房吧。”
夏小满瞧了青樱一眼,青樱眼神示意她没事,夏小满微微点了下头。过去扶着年谅进了书房。
周婆婆进院瞧见那几架子被褥,便皱了眉头。待进了书房,给年谅行礼问了好,先道:“六爷觉得身上怎样?老太君一直惦记着,打发老奴来瞧看。”
年谅笑道:“有劳婆婆。发了汗,退了热,这会子没事了。待晌午吃了饭。我便过去与祖母请安。”
周婆婆忙道:“六爷快别了,风寒原就不易好利索,若出去再受了寒怎生了得?老太君原也是说叫六爷不要走动、好生养着,六爷这要过去了,老太君定要责老奴愚笨带错了话。”
年谅笑道:“婆婆言重了。那就尊祖母的意思,我就不过去了。”说着转向青樱道:“青樱,那你便下晌往松鹤堂去一趟。禀告祖母我已无事,累祖母悬心,甚是不孝,叩祈祖母恕罪……”
夏小满紧低着头,嘴角抽抽着。果然做戏做全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周婆婆待他说完,也转向青樱,却是沉着脸开始发作道:“姑娘大意了,爷这才好,怎能在书房坐着?应多躺着才是!外面那些又是怎么回事?大冷天的。怎地被褥都撂在外头了?”
青樱陪笑道:“爷也是嫌躺的久了。闷,才往这边来坐。那被褥是因着有味儿。放出来晾晾……”
周婆婆那脸色非但没多云转晴,反而更是阴沉,厉声道:“这却是姑娘的不是了。六爷本就染了风寒,这被子浸了寒气,再与爷盖,岂不病上加病?姑娘怎得如此糊涂!”
“婆婆。”年谅打断她,脸上笑容敛去,道:“是我叫她们拿出去晒的。”
周婆婆顿了下,脸色稍缓,皮笑肉不笑向年谅道:“六爷年轻,不知道这寒气的厉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小心为好。”说着刀子一样的目光又射到青樱身上,森然道:“姑娘可记下了?六爷的身子金贵,姑娘行事当多思量才是!”
夏小满皱了眉头,心里咒骂了一句,因不想让青樱代己受过,便寻思着不冷不热回上两句。未及开口,那边青樱已是先一步满脸堆笑道是谢过周婆婆教诲了。年谅虽未言语,闻言却也皱了眉头。
好在周婆婆知道见好就收,瞧见年谅脸色不虞,便说了几句六爷保重身子之类地话,起身告退。
待她走了,夏小满向青樱歉然道:“本是我晾的被褥,到让你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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