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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书斋>太平广记吕蒙入吴原文及注释 > 第51部分(第1页)

第51部分(第1页)

,能役使风雨,变化万物。于是他在襄州隔江的一个小山上变化出几千名兵士来,在那里结构了紫云帐幄,由神仙侍卫,连月不散。节度使于頔怀疑这是妖幻,派兵马使李西华领兵攻打,帐幄和侍卫渐渐升高,用弓箭都射不到。

判官窦处约说:“这是幻术,用污秽的东西可以把它驱散。”于是取来尸体等秽物在那下边燃烧。果然兵卫们散去了,刘白云骑着马和四十多名随从,奔跑在河水之上,水波上践起烟尘,就象奔跑在平地上,追也追不上。他对追的人说:“我是刘白云。”后来在江西、湖南,很多人见过他,见他更年轻白净了。当时湖南刺史王逊喜欢道术,刘白云时常到郡中来。忽然有一天他告别离去,对王逊说:“我要到洪州去,咱们将在钟陵相见。”说完他作了一揖便走了。起初王逊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辰时从灵川出发,午时已到了湘潭。很多人认识他,查验一下他走的路,顷刻之间就是七百里了。十天之后,王逊果然改任洪州刺史。到任后,刘白云也来拜访。刘白云又在江都遇到乐真人。乐真人说:“你周游人间,本来有年头了。金液九丹的经书,是太上赐给的,让我交给你,你可以选一个名山福地把丹炼出来吃下去,一千天之后便可以升天做神仙了。”乾符年间,刘白云还在长安市上卖药。有人认识他,但不能和他亲热,没有机会向他学习。

卷第二十八 神仙二十八

郗鉴 僧契虚

郗 鉴

荥阳郑曙,著作郎郑虔之弟也。博学多能,好奇任侠。尝因会客,言及人间奇事。曙曰:“诸公颇读《晋书》乎?见太尉郗鉴事迹否?《晋书》虽言其人死,今则存。”坐客惊曰:“愿闻其说。”曙曰:“某所善武威段扬,为定襄令。扬有子曰恝,少好清虚慕道,不食酒肉。年十六,请于父曰:‘愿寻名山,访异人求道。’扬许之,赐钱十万,从其志。段子天宝五载,行过魏郡,舍于逆旅,逆旅有客焉,自驾一驴,市药数十斤,皆养生辟谷之物也。而其药有难求未备者,日日于市邸谒胡商觅之。恝视此客,七十余矣,雪眉霜须,而貌如桃花,亦不食谷。恝知是道者,大喜,伺其休暇,市珍果美膳,药食醇醪,荐之。客甚惊,谓恝曰:‘吾山叟,市药来此,不愿世人知,子何得觉吾而致此耶?”恝曰:’某虽幼龄,性好虚静,见翁所为,必是道者,故愿欢会。‘客悦,为饮至夕,因同宿。数日事毕将去,谓恝曰:’吾姓孟,名期思,居在恒山,于行唐县西北九十里。子欲知吾名氏如此。恝又为祖饯,叩头诚祈,愿至山中,咨受道要。叟曰:‘若然者,观子志坚,可与居矣;然山中居甚苦,须忍饥寒,故学道之人,多生退志;又山中有耆宿,当须启白。子熟计之。’恝又固请。叟知其有志,乃谓之曰:‘前至八月二十日,当赴行唐,可于西北行三十里,有一孤姥庄,庄内孤姥,甚是奇人。汝当谒之。因言行意,坐以须我。’恝再拜受约。至期而往,果得此孤庄。老姥出问之。恝具以告姥。姥抚背言曰:‘小子年幼若此,而能好道,美哉!“因纳其囊装于柜中,坐恝于堂前阁内。姥家甚富,给恝所须甚厚。居二十日而孟先生至,顾恝言曰:’本谓率语耳,宁期果来;然吾有事到恒州,汝且居此,数日当返。‘如言却到,又谓恝曰:’吾更启白耆宿,当与君俱往,数日复来。‘令姥尽收掌恝资装,而使恝持随身衣衾往。恝于是从先生入。初行三十里,大艰险,犹能践履;又三十里,即手扪藤葛,足履嵌岩,魂竦汗出,而仅能至。其所居也,则东向南向,尽崇山巨石,林木森翠。北面差平,即诸陵岭。西面悬下,层溪千仞,而有良田,山人颇种植。其中有瓦屋六间,前后数架。在其北,诸先生居之。东厢有厨灶,飞泉檐间落地,以代汲井。其北户内,西二间为一室,闭其门。东西间为二室,有先生六人居之。其室前庑下,有数架书,三二千卷。谷千石,药物至多,醇酒常有数石。恝既谒诸先生。先生告曰:’夫居山异于人间,亦大辛苦,须忍饥馁,食药饵。能甘此,乃可居。子能之乎?”恝曰:‘能。’于是留止。凡五日。孟先生曰:‘今日盍谒老先生。’于是启西室,室中有石堂。堂北开,直下临眺川谷。而老先生据绳床,北面而斋心焉。恝敬谒拜老先生,先生良久开目,谓孟叟曰:‘是尔所言者耶?

此儿佳矣。便与汝充弟子。‘于是辞出,又闭户。其庭前临西涧,有松树十株,皆长数仞。

其下磐石,可坐百人,则于石中镌局,诸先生休暇,常对棋而饮酒焉。恝为侍者,睹先生棋,皆不工也,因教其形势。诸先生曰:‘汝亦晓棋,可坐。’因与诸叟对,叟皆不敌。于是老先生命开户出,植杖临崖而立。西望移时,因顾谓叟可对棋,孟期思曰:‘诸人皆不敌此小子。’老先生笑,因坐召恝。‘与尔对之。’既而先生棋少劣于頔。又微笑谓恝曰:‘欲习何艺乎?’恝幼年,不识求方术,而但言愿且受《周易》。老先生诏孟叟受之。老先生又归室,闭其门。恝习《易》逾年而日晓。占候布卦,言事若神。恝在山四年,前后见老先生出户,不过五六度。但于室内端坐绳床,正心禅观,动则三百二百日不出。老先生常不多开目,貌有童颜,体至肥充,都不复食。每出禅时,或饮少药汁,亦不识其药名。后老先生忽云:‘吾与南岳诸葛仙家为期,今到矣,须去。’恝在山久,忽思家,因请还家省觐,即却还。孟先生怒曰:‘归即归矣,何却还之有!’因白老先生。先生让孟叟曰:‘知此人不终,何与来也?’于是使归。归后一岁,又却寻诸先生,至则室屋如故,门户封闭,遂无一人。下山问孤庄老姥。姥曰:‘诸先生不来,尚(明抄本“尚”作“向”)一年矣。’恝因悔恨殆死。恝在山间,常问孟叟。‘老先生何姓名?’叟取《晋书·郗鉴传》令读之,谓曰:‘欲识老先生,即郗太尉也。’“(出《记闻》)

荥阳的郑曙,是著作郎郑虔的弟弟。他博学多能,好奇任侠,曾经因为会客,谈到了人间的一件奇事。郑曙说:“各位读过《晋书》吧?看见过太尉郗鉴的事迹没有?《晋书》上虽然说他死了,但他直到现在还活着。”座中的几位客人惊奇地说:“请讲讲他的故事好吗?”郑曙说:“我有一位好朋友,是武威县的段扬,他在定襄县做县令。段扬有个儿子叫段恝,从小喜欢清虚,羡慕道术,不吃酒肉。十六岁那年,他向父亲请求说:‘儿想寻游名山大川,向世外高人请教道术。’段扬答应了他,给了他十万钱,随了他的心愿。天宝五年的时候,段路过魏郡,住在客栈。客栈里有一位客人,骑了一头小驴,买了几十斤药,全是养生不吃谷物的那些东西。而那些难找还没买全的药,他天天都到市上向胡商寻觅。段恝见这客人已经七十多岁了,眉毛胡须白得如霜似雪,但是他的脸色却像桃花,也不吃谷物。段恝知道这是一位有道的人,非常高兴,等候那人有了闲暇,就买些珍贵的果品和味美的食物,以及药品美酒什么的送给他。那客人很吃惊,对段恝说:‘我是山里的一个普通老头,买药来到这里,不想让世人知道,你为什么能发觉我而如此做呢?’段恝说:‘我虽然年幼,但是我生性喜欢虚静,见了你的所作所为,知道您一定是个修道的人,所以愿意和你交往聚会。’那客人很高兴,和他一起喝酒。喝到晚上,又住到了一起。几天后,事情办完要离开了,老头对段恝说:‘我姓孟,名叫期思,住在恒山,在行唐县西北九十里。你想要知道的我的名姓就是这样。’段恝又为他饯行,诚恳地叩头请求,愿意随老头到山中,向他请教道术。老头说:‘如果这样,我见你志向挺坚强,可以和你同住。但是住在山里是很苦的,必须忍受饥寒。所以学道的人,大多都知难而退了。另外山中有老师宿儒,我也得向他禀报,你好好想想。’段恝又坚决地请求。老头知道他有志气,就对他说:‘等到八月二十日,你到行唐县来吧。可以向西北走三十里,有一个孤姥庄,庄里的孤姥,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奇人。你应该去拜见她,向她说明来意,住在那里等我。’段恝连连下拜,接受约定。

到了日期前往,果然找到了这个孤庄。一位老太太出来问他。他把来意详细地告诉了她。老太太抚摸着他的后背说:‘这小子这么年轻,却能喜欢道术,好啊!’于是把他的行李装到柜子里,让他坐在堂前的阁子里。老太太家里很富足,给段恝的用品很丰厚。他在此住了二十天,孟先生到了。孟先生看着段恝说道:‘我本来是随便一说的话,哪想到你果真如期来了。但是我有事要到恒州去,你暂且住在这里,我几天就能回来。’果然,孟先生像他说的那样,到时候就回来了。又对段恝说:‘我还要去向老师宿儒说明情况,然后带你一块去。’过几天果然来了。孟先生让老太太把段恝的行李全都保存起来,让段恝只带着随身的衣服和被子前往。段于是跟着孟先生进山。开始走的三十里路,很艰险,但是还可以行走。

又走了三十里,就要用手拽着藤蔓,用脚登着伸出来的岩石,吓得心神惶悚,一身冷汗。勉强走到了老师宿儒住的地方。这住处的东面、南面,全是崇山巨石,林木森然苍翠。北面比较平坦,接近诸陵岭。西面陡悬向下,一层层山谷有千仞深,而且谷中有良田,一些山民正在耕种。其中有六间瓦房,分前后几栋。那北面的,是诸先生的住所。东厢房是厨房,飞泉从檐间落,以代替井水。那北门之内,西面的两间有一个屋室,关着门。东西间是两个屋室,有六位先生住着。那屋前的廊屋里,有几书架的书,有两三千卷。有谷物上千石,药物极多,好酒常有几石。段恝拜见诸位先生之后,先生们告诉他说:‘住在深山老林和住在人世间不同,是很苦的,必须忍受饥饿,吃草药。能甘心如此,才可以居住,你能吗?’段恝说:‘我能!’于是留他住下了。五天后,孟先生说:‘今天何不拜见拜见老先生!’于是打开了西屋。屋中有一个石堂,堂朝北开,可以直接向下眺望山谷河川。老先生坐在绳床上,一副清心寡欲地样子。段恝恭敬地拜谒老先生,老先生许久才睁眼看他。老先生对孟先生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吗?这小子不错,就给你当弟子吧!’于是告辞出来,又关了门。那院子西面临涧,有十棵松树,却有几仞高。松下有一磐石,能坐一百人,就在这块石头上刻了棋局,先生们闲暇的时候,常在这上边下棋、饮酒。段恝是侍者,站在那里看先生们下棋。先生们的棋艺都不精,段恝就在一边帮着支招儿。先生们说:‘你也懂得下棋,可以坐下来下。’于是他就坐下来和几个老头下棋,几个老头全都下不过他。于是老先生让人把门打开,拄着手杖临崖而立,向西望了许久,回头看着老头们说可以下棋。孟奇思说:‘人们都下不过这小子!’老先生笑了,于是坐下叫段恝过来下棋。开棋之后,老先生局势比段的稍差一些,老先生又笑着对段说:‘你想要学习什么技艺呢?’段恝年幼,不懂得求方术,只说先学《周易》。老先生便让孟先生教他《周易》。老先生又回到屋里,关了门。

段恝学《周易》超过一年,一天比一天明白,占卜算卦,说话如神。他在山上呆了四年,前后看见老先生出门来不过五六次。老先生只在屋里端坐绳床,正心参禅,经常三百天二百天不出屋。老先生平常睁眼的时候不多,有儿童那样的容貌,身体肥胖,却不吃东西。每次参禅完毕,他或许喝一点药汁,也不知那药是什么名。后来老先生忽然说:‘我和南岳诸葛仙家约好期限,现在到了,必须离去。’段恝在山上住了很久,忽然想家,就请求回家看一看。马上就回来。孟先生生气地说:‘回去就是回去了,还回来干什么!’于是向老先生报告了。老先生对孟先生说:‘早知道这个人不能坚持到底,何必让他来!’于是就让段恝回去了。回来一年之后,又回去找那些老头。到了之后,见屋室如旧,门窗关闭,却不见有一个人。下山来问孤庄的老太太,老太太说:‘先生们将一年没来了。’段恝于是悔恨得要死。段在山上的时候,曾经向孟先生打听老先生的姓名,孟先生取一本《晋书·郗鉴传》让他读,对他说:‘要知道老先生,他就是郗太尉!’“

僧契虚

有僧契虚者,本姑臧李氏子。其父为御史于玄宗时。契虚自孩提好浮图民法。年二十,髡发衣褐,居长安佛寺中。及禄山破潼关,玄宗西幸蜀门,契虚遁入太白山,采柏叶而食之,自是绝粒。尝一日,有道士乔君,貌清瘦,须鬓尽白,来诣契虚,谓契虚曰:“师神骨甚孤秀,后当遨游仙都中矣。”契虚曰:“吾尘俗之人,安能诣仙都乎?”乔君曰:“仙都甚近,师可力去也。”契虚因请乔君导其径。乔君曰:“师可备食于商山逆旅中,遇捀子(音奉,即荷竹橐而贩也),即犒于商山而馈焉。或有问师所诣者,但言愿游稚川(”川“

原作“用”,据黄刻本改。),当有捀子导师而去矣。“契虚闻其言,喜且甚。及禄山败,上自蜀门还长安,天下无事。契虚即往商山,舍逆旅中。备甘洁,以伺捀子而馈焉。仅数月,遇捀子百余,俱食毕而去。契虚意稍怠,且谓乔君见欺,将归长安,既治装。是夕,一捀子年甚少,谓契虚曰:”吾师安所诣乎?“契虚曰:”吾愿游稚川有年矣。“捀子惊曰:”稚川仙府也,吾师安得而至乎。“契虚对曰:”吾始自孩提好神仙,常遇至人,劝我游稚川,路几何耳?“捀子曰:”稚川甚近。师真能偕我而去乎?“契虚曰:”诚能游稚川,死不悔。“于是捀子与契虚俱至蓝田上,治具。其夕即登玉山。涉危险,逾岩巚,且八十里,至一洞,水出洞中。捀子与契虚共挈石填洞口,以壅其流。三日,洞水方绝。二人俱入洞中,昏晦不可辨。见一门在数十里外,遂望门而去。既出洞外,风日恬煦,山水清丽,真神仙都也。又行百余里,登一高山。其山攒峰迥拔,石径危峻。契虚眩惑不敢登。捀子曰:”仙都且近,何为彷徨耶。“即挈手而去。既至山顶,其上坦平。下视川原,邈然不可见矣。又行百余里,入一洞中。及出,见积水无穷,水中有石径,横尺余,纵且百余里。捀子引契虚蹑石迳而去。至山下,前有巨木,烟影繁茂,高数千寻。捀子登木长啸,久之,忽有秋风起于林杪。俄见巨绳系一行橐,自山顶而缒。捀子命契虚瞑目坐橐中,仅半日。捀子曰:”师可寤而视矣。“契虚既望,已在山顶,见有城邑宫阙,玑玉交映,在云物之外。捀子指语:”此稚川也。“于是相与诣其所。见仙童百辈,罗列前后。有一仙人谓捀子曰:”此僧何为者?岂非人间人乎。“捀子曰:”此僧常愿游稚川,故挈而至此。“已而至一殿上,有具簪冕者,貌甚伟,凭玉几而坐。侍卫环列,呵禁极严。捀子命契虚谒拜,且曰:此”稚川真君也。“契虚拜,真君召契虚上,讯曰:”尔绝三彭之仇乎?“不能对。真君曰:”真不可留于此。“因命捀子登翠霞亭。其亭亘空,居槛云矗。见一人袒而瞬目,发长数十尺,凝腻黯黑,洞莹心目。捀子谓契虚曰:”尔可谒而拜。“契虚既拜。且问”此人为谁?

何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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