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娇养,哪知在关键时刻,竟是她逼疯了长孙翼救了自己。
李雪轻声道:“娘临死前嘱我一事,就是这长孙盟主中心魔*之事,我一直怕我不能在有生之年完成,现在终于可以放心走了。”李瀚见她脸色更加苍白,知道她平日就身患重病,今日为了激疯长孙翼,更是用尽了全部心智,如今比任何时候更虚弱。
李瀚不由抱着李雪向廖放奔去,边跑边叫道:“廖前辈,廖前辈,你快救救我妹妹。”群雄皆纳闷,李菲菲什么时候又成了李瀚的妹妹了,但都又旋即大悟,这李菲菲是她女儿乔装的。
廖放品了品李雪的脉摇头道:“雪公主本身血不及常人一半,又用尽心智,已经油尽灯枯了。”李瀚不由伤心到了极点,四年前自从他父母双亲谢世以来,他与李雪相依为命,李雪可以说是他的半条生命,如今眼见李雪就要离他而去,怎能使他不痛苦,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脸流了下来。
李雪轻声道:“男儿不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哥哥,你哭了。”李瀚呜咽道:“雪儿。”他再也按捺不住,嚎啕大哭。
李雪轻声道:“哥哥别哭,娘说雪儿的这条命就是为哥哥你生的,现在终于雪儿没有白过一生,妹妹知足了。妹妹跟你说句悄悄话。”李瀚望着她,只觉得她跟小时候一样,当自己被父母或师父责骂而哭泣时,也是这样来跟自己说悄悄话来哄自己开心,当下止住哭声,但是眼泪却禁不住纷纷往下淌。他像小时候一样将耳朵俯在李雪嘴边,李雪轻声道:“雪儿为了完成娘的遗嘱,十几年潜心研究分析盟主的心理和性格,不知不觉竟爱上了她,这是雪儿第一次恋爱,雪儿死后,烦哥哥将雪儿埋在盟主坟畔,雪儿就不去陪爹娘了,哥哥你一定将这件事告爹娘知道。”
李瀚更是伤心,李雪与自己一样重感情,她的第一次恋爱竟爱上了自己娘亲的死对头,并且还要去害他,她必定受尽了身心煎熬,大概自己不是受到了来自长孙翼的危险,她根本舍不得对长孙翼施心魔*,而现在她油尽灯苦,说不定就是违心害死了自己至爱的结果,想到这不由更加难过。
只听李雪又道:“凌二哥,我跟你也说说悄悄话。”凌天在旁也已泣不成声,他学李瀚的样子将耳朵凑到李雪嘴边,众人听不到李雪对他说些什么,只见凌天只是连连点头,过后李雪又轻声道:“哥哥,你一定要答应雪儿。”说完这一句话就闭上了双眼。李瀚握住他的脉博,发现越来越弱,终于不再跳动,他再也按捺不住,大叫一声:“雪儿。”昏倒在地。
众人急忙上前掐人中,按太阳穴,李瀚才悠悠想来,想起李雪不由又大叫一声:“雪儿。”话音刚落,前方一人也带着哭音大叫:“翼兄弟。”声音宏亮,震动山谷,李瀚稍止悲伤,却见群豪已散去不少,一个粗壮的矮老者背着一条四尺长的黄金大杵,伏在长孙翼尸首上痛哭。
廖放轻声道:“花鸟岛主屠雄。”李瀚这才明白这个酷似伏雄的矮老者就是九大高手之一的花鸟岛主屠雄。这屠雄当年由于看不惯公孙移的做法放着海外宗主不当前来助拳,被长孙翼的风采所折服而甘愿留在流水古墓不再回海外,他与长孙翼的感情最深,丝毫不次与长孙翼的几位夫人。
白振飞上前道:“屠岛主,节哀顺变。”屠雄忽的跃起怒喝道:“是谁杀了我兄弟?”一把摔开白振飞搀扶的双手怒喝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是你们五条恶狗割的什么袍角,翼兄弟与朱神女也不会不等我连夜赶来,如今落个命丧黄泉。”说着从背后抽出黄金大杵指着李瀚道:“春风公子,一路上我已经风闻是你要对流水古墓动武,看来我兄弟之死你是罪魁祸首,我告诉你,我不杀你誓不为人。”说毕抱起长孙翼的尸体转过高大的无字碑转入古墓。
这时廖放等人已经将孔二救醒,又帮助阴阳王母助李文玄渡过生死大关,他三人闻听李雪之死也悲痛不已,李瀚看着李雪的尸首又看看江南四怪的尸首心中涌出不少酸楚。
群雄皆离去之后,李瀚谴散文武帮众各回各处,只余十一弟子、二僮七侍和江南坛主傅书伟、壮元堂主赵心仪等数人留了下来。凌天和杨旗也谴散帮众留了下来。三天后他们在离流水古墓二道山岭外的一道独龙岭上发现了几十年来流水古墓逝去人的墓穴。长孙移等人的墓穴也赫然在其中。而现在又平添了长孙翼,朱薇、秦素娥等人的墓穴,李瀚在离长孙翼墓穴三尺处将李雪的尸躯葬下。他没有兄弟,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所以李雪的死给他带来的打击不亚于当年父母双亲和恩师同年谢世所带来的悲痛,尽管葬了李雪,结了李雪临死前的遗愿,可是他还是久久不肯离去,每天都要守在李雪墓前不言不语,朱衡臣、梅思归、傅书伟等人急在心里,可是又知李瀚极重情义,无法劝说,只有暗暗戒备花鸟岛主屠一杵前来寻仇,可是奇怪的是经这一役后,屠一杵等一干流水古墓的人竟如失踪一般在不见踪迹,一直到半个月后,探花堂堂主刑部侍郎九品刀魏长空又匆匆折回,宣读了当今圣上的圣旨,召李瀚急赴京城,李瀚这才不情愿的离开了流水古墓。
京城离流水古墓也只有七八日的路程,第九日中午他们抵达了京城东门外的朱雀门旁,却见李英早已命礼部给他安排了八抬大轿恭候在城门外,并且还派来了上百人的仪仗队和吹鼓手,李瀚不由苦笑了一下,这个英皇早年在姑苏春风王府跟随父亲读书,和自己一齐长大,与自己的感情至厚,所以这次为他进京可谓给足了面子,就是壮元郎夸街也不过如此排场,当下只好上了轿,由轿夫抬着进了城。
行了没有三里地,轿子忽然停住了,李瀚知道没有这么快就到皇宫,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掀开轿帘问道:“什么事?”袁缘嘴快抢先道:“公子,前面朱雀桥上放着一口棺材挡住了路。”李瀚一愣,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这是第一次进京,不知道京城的情况,难道京城有什么具一格的地方,当下撩开轿帘,极目望去,却见不远的朱雀桥上正如袁缘所言,横向放着一口大红棺材挡住了去路,棺材两旁只余不足一米的空隙,行人和骑马还可以通过,他所座的八抬大轿可是万万通不过的,红棺材前成放着一张大八仙桌,桌上放着一个大木盆子,也不知是什么用意,棺材两边各立了四名奴仆打报纸打扮的彪形大汉。
魏长空抢身上前喝道:“姑苏春风王奉旨进京面圣,是何人竟敢阻路?”棺材里忽有声音传来:“春风王是什么东西?比我荒唐王还大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荒唐糊涂
随着话音,棺材中坐起一人,此人有五十多岁年纪,身穿一身丐服,样貌还算俊郎。魏长空一见此人连忙施礼,口中却冷冷道:“原来是荒唐王爷在此,不过还请荒唐王爷嘴上有个把门的,不要乱说。”
这穿丐服的正是号称荒唐王的李业,他扫了一眼魏长空道:“原来是魏侍郎,你好大的火气,我不管什么春风王奉旨面圣不面圣,这朱雀桥是我出钱修的,就是我的地盘,我在我的地盘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这个刑部侍郎又能将我怎样,你们尽可以绕路走吗?”
李瀚知道这荒唐王李业是当今英皇的皇伯,做事一惯荒唐,连英皇也拿他没办法,当日在豪赌镇也听闻他与东方潇湘打赌裸奔的事,心想首次进京不必触这个霉头,当下朝袁缘一朝手道:“告诉魏堂主,我们不妨绕路走。”
袁缘不愿意的道:“这朱雀桥是从朱雀门到皇宫的必经之路,要绕路还得出城绕到东城门,那样到皇宫还不走到晚上。”李瀚脸一沉道:“还不去,顶什么嘴。”袁缘一撅嘴还未转身,轿后忽一人高声道:“荒唐王爷,你摆什么迷魂阵?连老赌友的路也挡,真是没有一点情份”随首话音后面转出一人,正是东方潇湘。
李业哈哈笑道:“原来老赌友也来了,既然你出头,我荒唐王也就实不相瞒了,我从今日起在这朱雀桥上摆下了赌台,若没人能赢老夫,老夫就老死在这朱雀桥上了,你看我连棺材都预备好了。”
东方潇湘也笑道:“赌钱吗?你怎么不早吱声,我当然奉陪了,不能让你老死在这里啊,否则下一次的赌赛不就少了一个老赌友了吗?”李业大叫痛快道:“好东方庄主,你也不问一问就敢一口答应,你知道本王在这里赌什么吗?斗蛐蛐,本王在这里摆赌台斗的是蛐蛐,这个你也会?”李业的这一句话一出口,别说东方潇湘皱起了眉头,李瀚也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李业竟想出这么一个赌法,纵然想应战又去哪里找一个好蛐蛐来。
东方潇湘恢复笑嘻嘻的面容道:“斗蛐蛐多没意思,我们不妨换个赌法如何?”李业打了一个哈欠道:“没意思,头一天摆赌台就碰上老赌友是好事,可你竟然要换赌法,真没意思,我还不如睡觉呢。”说着又躺回了棺材,这时忽又听一人在一旁道:“他不敢赌,难道我老财主也不敢赌吗?你什么时候听说老财主逢赌不赌呢?”人群中转出一人,正是丐帮帮主凌天。
李业蓦的坐起:“老财主!”眼中同时露出精光,但是他瞥了一眼凌天又摇了摇头道:“你不是。”凌天笑了笑,举起左手,赫然只有四指,他轻声道:“荒唐王,你说我是不是?”李业一看到凌天的左手猛的从棺材中跳出道:“好啊,真是老财主,老财主豪赌豪赌镇天下闻名,可惜最后关头我囊中羞涩,否则我早就要领教你的豪赌了,何必等到今天。”说着从棺材中拿出一个小竹筒,显然里面关着他的蛐蛐。
凌天笑道:“荒唐王,你急什么?你总得和我将赌资讲一讲才对。”李业道:“我不怕你豪赌,你说条件吧,赌什么?赌钱?赌手指?赌命?本王皆奉陪到底。”凌天笑道:“这样吧,我若胜了,我将你连人带棺材都扔进这河里,你若胜了,我老财主任你处罚。”李瀚不由皱紧了眉头,今日二哥为何如此莽撞,难道他随身带有蛐蛐,没听说他有如此爱好啊。袁缘凑上前来道:“骆洛在流水古墓的坟里找到了一只超级无敌的鬼蛐蛐,凌二爷是有恃无恐。”李瀚不由放下心来,骆洛擅招动物,即是他找的,不会是凡品。
李业想也不想答道:“好。”说着拔出筒塞,将蛐蛐倒入盆中。凌天笑道:“荒唐王,你知道不知道这蛐蛐一般在坟地里找到的一品,我这个更不是从一般坟地里找来的,是从当年祸乱武林二十年枭王公孙移和称霸这二十年武林的盟主长孙翼他俩的坟前找到的,是个鬼蛐蛐王,我给他起名叫超级无敌咬蛋王,你不妨将你第一等的拿出来,否则被我的超级咬蛋王咬住了蛋可不是闹着玩的。”众人一听不由全是哈哈大笑,李业也不着恼,半信半疑的又换了一只蛐蛐,看来是他第一等的蛐蛐。
凌天放入了自己的咬蛋王,魏长空和东方潇湘围上去观看,好事的杨旗、袁缘、骆洛也围了上去。李瀚心中阴晴不定的注视着诸人,却不见一人言语,过了半晌,凌天、杨旗等人忽发出震天般的叫好声,显然凌天已取得了胜利,凌天更是大叫:“来呀,将这棺材和荒唐王扔进河里洗洗澡。”杨旗、东方潇湘、袁缘、骆洛四人一齐出手,“砰”的将棺材抬起扔进了河里,凌天却一把将李业抱住大叫道:“蛋没咬住,不过要王爷你做一个落汤鸡了。”说着将李业也一把扔进了河里,李瀚脸色顿变,凌天素来胆大,但也不能将一个王爷扔进河里啊,但看了看四周看笑的百姓并无一人惊慌才放下心来,荒唐王做事素来荒唐,众百姓都对这些荒唐事司空见惯麻木不仁了,当下大队人马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谁知又走了不到几里,大队人马又停住了步,并且前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李瀚闭了眼,本想再问为什么,可是又一想有魏长空、傅书伟、朱杨二大弟子,自己的二位结义兄长在,天大的事也能摆平。
只听魏长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王爷殿下,轿中乃春风王奉旨进京陛见,还望王爷让路。”李瀚心中纳闷,怎么又冒出一个王爷?或许是荒唐王又抢先拦住了路。
只听那边一个人结结巴巴道:“魏……魏……魏长空,你他妈的……少……少骗人,春……春风王进……进京,会……会吹吹打打的,分……分明是谁家有女出……出嫁,让……让本……本王先……先看一看……再……再说。”只听魏长空含怒道:“你们眼瞎了,王爷喝醉了,你们还不扶他回去,等出了事由你们负责。”显然是对来人的下属说的。
只听一人分辨道:“魏大人,你也知道糊涂王的脾气,我们哪劝得了。”这时只听那王爷又结结巴巴道:“魏……魏长空,你……你少……吓唬人,今日不……不让看,休……休……休想过去。”李瀚也恍然大悟,这糊涂王名叫李彪,乃是当今英皇的兄长,这皇位本该由他来做,可是在春风门人的扶持下,英皇座上了皇位,而这个李彪本是武家出身,经过这一打击后竟傻了三分,做事糊涂之极,英皇因在皇位之争上短了三分,所以竟拿他毫无办法,今日他见自己这么多人吹吹打打,竟误认为自己是新娘子出阁,这事使人又是好笑又是可气,正想现身一见,对这李彪解释清楚,忽朱衡臣、梅思归、傅书伟挑开了帘子施了一礼。
李瀚笑道:“我还是出来让他见识我这个新娘子一下最好。”朱衡臣忙道:“公子不可,今日之事蹊跷之极,那荒唐王早不摆赌台晚不摆赌台,偏偏在我们进城之时摆赌台,这糊涂王更是离奇,就是再醉,也该明白,有刑部侍郎送婚的吗?他能分清魏堂主就说明他尚清醒,我看他们是故意针对我们的。”李瀚不由半信半疑,自己从来不认识这荒唐王与糊涂王,他们为何要针对自己。只听朱衡臣继续道:“他们针对我们不外乎王位之恨,当年春风老王爷保了先皇击退李业登上王位,而英皇又借春风门下把握了皇权,他们的恨由来已久,纵然你现身相见,也无济于事,当今之计,只有给他们一些苦头吃,让他们自行知难而退。”
李瀚心中犹豫不决,自己初次进京就要与连英皇也得罪不起的糊涂王爷李彪大动干戈,这样恐怕不好,他不由瞧了李彪一眼,猛然见李彪那似醉非醉的醉眼正向他这里瞧来,看见自己眼中精光一闪,但似乎发觉自己那似瞧破人心底的双眼在看着他,那一闪的精光随即而没,李瀚心中一动,毫不犹豫道:“朱衡臣你去处理,不要折了我们春风王府的威风。”
朱衡臣答应一声,走上前去朝李彪施了一礼道:“王爷在上,朱衡臣有礼。”李彪道:“朱……朱衡臣,是……是……是哪里……的猪,拜……拜我做甚。”李瀚在后面听了也不由气恼,朱衡臣在自己父亲晚年曾多次代表自己的父亲进京,朝中诸臣无人不识,李彪竟当面羞耻他,真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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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衡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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