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杀破了六道防线,杀了我们十七个人,但是现在还是被我们擒住,我们本不想以他来要胁各位就范,但他杀死了我们的人,我们也不能轻易交给你们,其实罪魁祸首是你们的少主李瀚,若你们交出他,让我们带走,我保证我们今日不会杀王府一人,而且这位将军和贵少王我们也不会动一根汗毛,只是请他二人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怡养天年。”
梅思归忽然紧走两步,来到这中年员外面前朝书生一揖到地,员外大吃一惊,急忙还了一礼。梅思归朗声道:“请教先生大名。”员外恳切道:“大名谈不上,贱名上黄下瑞。”经言一出,傅书伟等都是一惊,这黄瑞,外号小孟尝,世居孟尝堡,与白云堡鬼气剑客白振飞、逸云堡逸云剑客鄂逸彬、捕狐堡神叉天王梁华、商堡商侠陈仁号称天下五大堡主,是盟主长孙骥的五个结拜兄弟。当年五大堡主威振武林,少林、武当几大门派声名倒在其下,五大堡联手对抗流水古墓公孙移,是抵制公孙移称霸武林的中流砥柱。长孙骥更是白云堡中家奴的子弟,现任流水古墓的传令使的童湘等八人更是起身于五大堡,所以公孙移死后,五大堡更是声名显赫,堪称盟主的左膀右臂,本来五大堡因为多情庄云家之事,朱衡臣猜想这次五大堡可能会置身事外,哪知今日参与围攻王府的人马就有五堡主中最有号召力的孟尝堡参与其中。
梅思归心中虽然也是吃惊,但是脸上丝毫不露声色,沉声道:“在下以为先生此言谬矣,阁下这么多人闯入王府拆墙倒院,按刑律私入民宅,当治死罪。”
那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插口道:“其实今天的买卖完全是公平的,你家公子既然在天南强取豪夺、欺行霸市,赚到了那么多生意,就不要怪我们哄抬物价,釜底抽薪,来做你的买卖。梅思归瞟了一眼道:“这位大概就是高堡堡主陈仁了。”那商人拨了拨算盘道:“不错,正是区区在下,贵宝号如果有生意的话,不妨我们两个一起做,商堡大小生意通吃。”
梅思归淡淡道:“陈堡主这么爱做生意,不妨先算一算多情山庄,一百三十二条人命这笔生意,贵宝号怎么赔偿。”陈宽仁晃晃脑袋道:“多情山庄这笔生意只是一把剑的生意,而一把剑生意不大,没兴趣。”梅思归直盯着陈宽仁道:“哦,请教陈堡主,一小笔银子,若是借的利滚利,驴打滚的高利贷,这一个招牌,一把剑先翻成一条山庄主人之命,再翻成一百三十二条人命,有没有这个算法。”陈宽仁额上顿时冒汗,这多情庄血债确实先由流水古墓引起,梅思归一番话,正中要害,陈宽仁急的直晃脑袋,算盘珠拨的通响讷讷道:“这利滚利的债务可借不得。”
刚进来的四旬壮汉大怒道:“什么债不债的,你们准备杀出去的黑大汉已被擒,没什么说的,快快投降,交出春风公子。”梅思归冷冷道:“我家公子如今在豪赌镇游乐,你们如强盗一般来骚扰王府家眷,不怕将来抄家灭门。”四旬壮汉更是大怒:“抄家灭门,今天我先抄了你们的家,灭了你们的门。”
傅书伟突插口道:“胡不捕,你少来嚣张,你当年在大凉山剪径达措大土司手中还有供状,仅凭这一点,完全可以请官府抄了你的青城山。”这四旬壮汉正是天府青城派掌门胡不捕,他未出家前是一个强盗,在天府杀人越货,没承想在大凉山做案时,被达措擒获,当时青城派老掌门恰好在达措大土司家中做客,劝得胡不捕放下屠刀,归入青城派,并且还写有悔过书,发誓改邪归正,果然胡不捕从此一心向善,且深得老掌门真传,并在老掌门过世之后,荣任掌门,而这悔过书一直在达措大土司手中,傅书伟与达措同在一门,并且交情过厚,所以知晓此事。
傅书伟的话音刚落,殿门处一人悠悠道:“傅书伟,梅思归,我不怕你们嘴似钢刀,牙如利剑,李瀚犯下的滔天大罪不是你驳翻了小孟尝、陈仁与胡不捕就能既往不咎的。”随着话音,殿外跃进二人,当前一人白须大袍、相貌清俊,一付王爷身份打扮,后面一人是一青衫书生,轻袍绫带右手摇着折扇,神情甚是潇洒。
赵心仪一见这二人心中吃惊,脸上却笑道:“贵客莫非是天南段老爷子与崆峒朱大先生。”青衫书生摇了摇折扇道:“人称美书生赵心仪仪表非凡,今日一见果然乃人中龙凤,在下正是崆峒朱子洒,今日能追随段老爷子寻访名动天下的春风王府,实感万分荣幸。”
梅思归却在暗暗叫苦,他原来是想拖延时间,姑苏城内文武帮门下遍布城中,更有不少丐帮与地鼠帮门下,他们或许能发现城中异动,早早报信,引来城外江南军马相救,但是这段宗龙与朱子洒一出现,他心顿时灰了半截,今日有段门、少林、武当、青城、崆峒、孟尝堡、商堡以及流水古墓八大门派围城,更有段宗龙与人称世外宰相的朱子洒从中调度,今日春风王府看来要大劫难逃,但是他又感到万分兴奋,一生之中真正的大场面、今日的大劲敌终于出现了。
朱子洒见众人不答话,继续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胡观主过去做过恶人,但他现在却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日来这里更是为了武林伸张正义,说什么官府抄山,武林中人武林方式解决,官府大家还会怕了不成,就说今日,不瞒诸位,姑苏城内都是八派人马,连一只鸟都别想飞出去。我们并不想动武,只想请各位将春风公子交出来,刚才黄堡主已经讲得明明白白,我保证不会伤及春风公子一根汗毛。”
赵心仪怒道:“莫说我家公子不在府中,就是真在府中也不会交给你们,你们伸的那门了的正义,简直就是强盗一般。”
段宗龙也是大怒喝道:“我们如强盗,李瀚就是强盗中的强盗,调戏敏儿,私闯民宅不说,并且逼死钟大侠一家。”赵心仪一拍凳子大声道:“住口,堂堂一方王爷竟敢血口喷人,这事我已经听过属下回报,那钟仪之继母乃毒宗宗主张雪枫手下第一亲信,是她逼死了钟大侠。段王爷莫要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段宗龙和赵心仪比起了嗓门“我还没有说完,他不光逼死钟大侠一家三口,又与张雪枫、满天飞勾结害死伏雄和尧帝,又想杀死目击证人长孙少爷,亏得长孙少爷福大命大,未被害死,否则大家怎么知晓春风王府如此多勾当。”段宗龙不愧一方王爷,一说话嗡嗡震得大殿直响,赵心仪顿时气得须发倒竖,喝道:“叫长孙容那个逆贼出来,我看他有脸没脸和我见面,他也不怕丢尽长孙盟主的颜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一章 西门护法
“谁说我不敢对质?”突然大殿外传来一句清脆的嗓音,随着话音人群分开,走进一群人,当先一人是一英俊青年,有二十四五岁,面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如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说不尽的*雅致,活脱脱一个美男子,锦衣华服,轻摇折扇,一派公子哥形象。左首也是一个锦衣青年,长相虽不如先前那人美貌,却也是一等一的人才。右首是一五旬麻衣老者,他身后跟着四五个四旬汉子,拥着一个大胖子,这美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当今流水古墓长孙盟主唯一的儿子少爷长孙容,他左首是鄂无非,身后的胖子,赵心仪梅思归都认得,却是他们囚禁在后院的童湘。
长孙容一进殿众人齐身叫道:“少爷。”长孙容轻摇折扇道:“我们古墓身居大旗使的童湘,当日随越女遗风杨岚、东方拓疆来到你府中,被你们所囚禁,他亲眼见到你们逼迫江南旗使陈瘦马去引诱我伏公公,而我伏公公也是从那日消失不见的,不是你们害死的又会是谁害死的?”
自从长孙容走进殿中,李瀚在上面就又怒又恨,怒的是长孙容竟然如此无耻,硬要把伏雄之死推到春风王府身上,恨得是当初太任性,非要去南诏追捕长孙容,才落得今日府中空虚,兵临城下之危,同时他又暗暗企盼,希望奇迹出现,如果自己三弟了朱衡臣现在回来,以他的精明,必定会引来城外绿兵营前来相救。并且朱衡臣的辩才世上无敌,说不定会辩倒长孙容,揭发长孙容的恶行。
只听梅思归厉声道:“长孙容,你还有脸踏进姑苏城,当日你欲奸良家少女,被伏雄揭破,欲拿你回古墓治罪,你杀死伏雄,若非西门奇相救,你早已被当场捉住,今日竟还敢来苏州,你不怕伏雄死后变鬼,就在姑苏等着你。”
忽听长孙容身边的麻衣老者干咳两声道:“小娃娃休得胡说,长孙公子奉大夫人之命前去天南拜访钟大侠,我一直在商堡中做客,这一点段王爷与陈堡主可以做证,哪里来过你的姑苏,你休要在这里胡说。”众人这才明白这麻衣老者就是流水古墓五大护法之首西门奇。
赵心仪怒道:“陈宽仁,段宗龙看不得文武帮壮大,害眼红病,跟你串通一气,做的证哪算得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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