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盖杭州原来就是一个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商人,一听此话登时大喜,连连道谢。
随后计浪来到大厅,只见李瀚病怏怏的坐在虎皮椅上,双眼无神,而一位三十多岁,神采飞扬的绿衣道人正在替他诊脉。四周有几个侍女与几个书生打扮模样的壮汉在周围。
过了好大一会,绿衣道人才放开李瀚的手。旁边一个四十多岁,长得唇方口正、气质轩昴的书生问道;“梅坛主,公子伤势如何?”绿衣道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瀚座前第三弟子,人称神武秀才的梅思归。梅思归皱了皱眉头道:“这毒从公子右手小指少冲穴侵入,不沿血脉侵入而是沿着经脉进袭,这特殊的毒症唯有苗疆的蛊毒才是这种症状。”回头朝李瀚道:“公子可曾去了苗疆?”
李瀚缓声道:“不错,伤我的是一种灰色蝙蝠身上携带的毒蛊。”梅思归继续道:“那灰蝙蝠抓伤了你小指少冲穴。这少冲穴属少阳心经,经少府、少海,可以直达心脏。不过公子身上有一股极奇怪的内力,此内力似没有多大威力,但却阻止了毒气的蔓延。”旁边老书生问道:“这么说公子无性命之忧?”
梅思归摇了摇头道;“这股内力虽封住了毒气,但这股内力却以不小的速度在慢慢消失,而这毒气会逐渐上延,这少阳心经有一分支上行连于同系,公子会先失明,而后毒发身亡。
老福生道:“怎么回事?这股内力怎么会逐渐消失?”梅思归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李瀚轻声道:“这股内力是大师伯尧帝的毕生功力不忍神功,而大师伯传了我不忍神功,我本身的神功正慢慢吞并大师伯的神功,所以这股内力才会慢慢的消失。”梅思归眼一亮:“不忍神功?”老福生却叫道;“你找到尧前辈了,他……他现在在哪里?”
李瀚叹了一口气道;“大师伯为了救我,被小牧童与满天飞害死了。”老福生惊叫道:“什么?他死了?”梅思归摇了摇头道:“天象使然,天象使然,若非尧师祖以身替死,公子你今日恐难以归来。”李瀚奇道:“此话怎么说?”梅思归沉声道:“弟子在去潼关的路上,恰逢轩辕庙所在,替公子占了一签,签曰虎狂夸羁留而不返,龙走兮蹭登不归乡,此大凶。尧帝祖师深通易理,他必定也替公子占卜过,奇门还有一说法,就是他身为你长辈替你死,即可半抵你的灾祸,此虽乃奇门说法,不可全信,却与不可不信。”
旁边老书生再也按捺不住喝道:“公子也太过任性,自恩师与欧师公谢世,看看你还成何体统,你肩担重任,却凭自己一时意气远赴天南,结果连累尧前辈身死,你可对得起皇上一片苦心,对得起全帮上下帮众吗?”
李瀚刚才闻听梅思归所言,已经心灰意冷,闻听老书生责骂,更是热泪盈眶,呜咽道:“我知道错了,瀚儿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任性胡为。”接着大叫道:“尧师伯,瀚儿对不起你。”老书生叹了一口气道;“知错就好,错也不怪你,江南地界,属我最大,我应该担负起对你看管的重任,而我却又疏乎职责。”原来这老书生不是别人,正是文武帮六堂之首状元堂主赵心仪,同时他又是百里傲世的第七大弟子。在文武帮总坛数他资格最老。他要肩负起看管年轻的李瀚的责任,他知道事关重大,所以,刚才一听说寻访到了尧帝身死,不禁大怒,情急之下对李瀚大骂了一顿。
梅思归又在旁劝道:“公子休要伤心,这不忍神功心情愈愤不平,恰合这不忍二字之精髓,武功会突飞猛进,这样更容易吞掉尧师公留在你体内的内功,对你的伤情不利。”他哪里知道李瀚恰正是采用他外公李文玄所授的所谓的下策,冒险想最后关头控制毒质,所以加倍修习不忍神功,恰是他的心意。梅思归继续道:“我又占得此病以日干为主,公子日干落得休口虽囚得凶星主缠绵,但却是有转机,公子尽管放心。”
李瀚根本未去留心自己的病情,问道:“梅先生为何在此?潼关那边怎样?”梅思归沉声道:“那日我和燕师弟在轩辕庙求得下签,心中慌乱,当夜燕师弟登坛做法。燕师弟号玄武居士,深通奇门遁甲之术,占得直符言与直言相生相克,以此得知敌人虽来,但他们不能取胜,此城守之无防,又占得京门休固不得三奇而乘朱雀。由此得知,西胡攻我潼关为虚,恐另有图谋,故他让我回来策划救你的重伤,而由他前求潼关。燕师弟身通奇门遁术,纵然西胡真的来攻,一时半刻也攻不破潼关。公子安危事大,所以弟子星夜赶来策划。”
第三十八章 细说详情
李瀚半晌无语,他真后悔此次天南之行,为众人引来这么多的麻烦。梅思归接着道:“弟子知道袁缘深通兽语,所以嘱咐他养了一大群鸽子做传递信息之用。这次弟子让袁缘同行就是为了更好的掌握公子行踪,我恐公子知晓后怪罪,所以此事一直也未让公子知晓。”
李瀚不禁又一次热泪盈眶,他门下的弟子为他的这一次任性出行,可谓费尽心机。不但派出了玲俐机智的小书僮骆落和他唯一怵头的小丫环紫儿,更是派出袁缘来随时了解消息,掌握情况。
梅思归接着道:“公子喜逢李文玄前辈与阴阳女前辈认亲之事,弟子早已得知,并且欣喜不已,心想有这两位前辈撑腰定然无恙,哪知公子与段宗主翻脸,并且只身闯苗寨,这是太不应该。消息传来之时,公子已经与杨帮主逃在路上,弟子空着急也用不上力,杨帮主身通地鼠之事,弟子猜想杨帮主一定携公子从陆路出逃,只好未雨先稠,在这条路上安排好一切。”
李瀚已感叹此次脱险不易,想起杨旗不禁一股暖意涌上心头。看这个结义大哥平时痞子习气,一点亏也不愿吃,关键时刻方险英雄本色,他关心杨旗此时情况,不禁问道:“杨大哥他现在在哪里?”
梅思归微微一笑道:“杨帮主一切无恙,当日天南众豪杰困住杨帮主,杨帮主以地遁之术藏于地底,使他们无功而返,此时正与秦帮主在豪赌镇指挥江南三帮子弟与天南豪杰对诀。而楚师弟与春儿、风儿也在那里养伤。”李瀚有点不解,又问道:“豪赌镇到底是何情况?我如何脱身归来?”
梅思归答道:“弟子曾经在一个偶然机会听说过四大赌王豪赌镇豪赌之事,恰巧东方庄主是四大赌王中的南赌王,而豪赌镇又是公子归来的最后要道,我想天南老婆子一定全倾高手把守,所以我就将整个重点全布置在了豪赌镇,也幸亏杨帮主计谋百出,以声东击西之势引开天南追兵,才使弟子有从容布置之时机。在镇远山中栈道上,弟子安排孔堂主带着问鼎怪、逐鹿怪日夜守候,接应公子……”
李瀚心一笑:“这问鼎与逐鹿二怪脾气古怪,在王府中除了他自己就只有探花堂堂主铁面孔目孔笛宣能镇住他二人,孔笛宣黑面心冷,平时言语不多,但却掌握着刑罚大权,平常不徇一丝私情,手段极辣,文武帮上下没有一个不怕他的。”梅思归安排孔笛宣带着问鼎逐鹿二怪也是找对了人。
只听梅思归继续道:“果不出所料,能够如愿以偿接到公子。四个赌王中的西赌王达措大土司是敝帮天府坛坛主,这人公子认识,属下得知紫儿、袁缘、骆落、天弓和云箭也负伤极重,就大胆将公子与他们藏于银箱之中运进豪赌镇,铁面孔目孔堂主扮做达措大土司的管家差点和段门的段裂焰冲突起来,多亏了点苍的燕天寒,所以经此事弟子认识到天南毕竟还有明白人,就大胆替公子给燕天寒许下诺言,只要公子能够平安回到姑苏,这件事就不与他们计较,事先没有请示公子,就替公子做主,请公子责罚。”
李瀚点头道:“这个诺许的很对,我不怪你,只是凌二哥现在也在豪赌镇?”梅思归笑道:“凌帮主是以一个土财主的身份前去参加赌局的,我的本意是想让大土司的镖银神不知鬼不觉的交于凌帮主手中,并且那个摇骰的天弃人早年曾拜在师公老王爷门下,只要本帮之事,他责无旁待。所以属下就与天弃人约定,每当凌帮主将筹码重重击打在桌上时,开弃人感觉到震动后就一定要摇出双点,再加上赌客当中有东方庄主,达措大土司二人,我想一定会成功,但不知成功与否,这就要问一下计堂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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