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池牢牢抱着他,落地后两人都挂了彩。
“草……”沈枫潭看着他,呼吸急促,劫后余生的心脏狂跳,感动感激惊恐慌乱汇聚成一句话,“你……疯了?”
跳伞前教练再三强调,每个人的降落伞只能承重一人,两人共用很危险。
但简池拽着他的力量有多大?
两人摔到草地上的时候简池的手都没松开,现在右手呈现出一个诡异的角度,显然是断了。
而简池只是看着他,在灿烂的阳光下漫不经心地开口。
“一起死也不错。”
漆黑的眼瞳在阳光下像尖锐的黑曜石,一下又一下的在沈枫潭心里刻上他的名字。
能不心动吗?
沈枫潭心动死了!
那段时间沈枫潭睁开眼睛想得是他,闭上眼睛想得也是他。
直到那次看到实验室里的简池后,沈枫潭像个被蛇闪闪发光的鳞片吸引的人,以前一直只看到了漂亮的鳞片,终于有一天注意到了那条蛇的毒牙。
沈枫潭一直大大咧咧的,但小动物的直觉确实很敏感。
简池的确不太正常。
他喜欢疼痛,对生命极端漠然。
喜欢生死一瞬的感觉,必须有足够的刺激才能打动他。
日常中的浪漫和平淡会让他觉得没劲。
他喜欢刺激的,厌恶平凡的。
但沈枫潭只是个凡人。
于是沈枫潭想明白这一点后就马不停蹄的滚了。
可是当沈枫潭慌慌张张跑到国外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看见别人蹦极他会觉得绳子上的人是简池,看见别人跳伞他会觉得伞下面的是简池。
没办法,带刺的玫瑰总是让人印象深刻。
这次再见面,对方看上去好像正常了很多。
就是不知道这回过来是干嘛来的。
都六年了,简池不会是生气了六年还是决定不放过自己吧?
换成一般人那不应该,但简池的话可能性瞬间就增加了。
就在这时,车子路过不太好的一段路,沈枫潭的脑袋往车窗那儿一靠,还没磕到,额角被人用手轻轻扶住。
简池的手很凉,但动作很温柔地将沈枫潭的脑袋轻轻往他那边带了带,让沈枫潭远离车窗,以免一会儿再磕到。
沈枫潭呼吸顿了一下。
靠……他,他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简池真的变性了?
车子再开十来分钟后才停住了。
沈枫潭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发现自己没被带到酒店,反而被带回了他自己家。
……简池怎么知道他住哪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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