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率暗宫精锐骑马奔来,远远的见那支利箭破空直奔上官冥焰的胸口,狠狠的一踢马背想加速赶到他身前,她却悲哀的发现,来不及了。
“宫主!”
凄厉的一声让上官冥焰猛一转身,迅如闪电的箭矢顿时没入后背,鲜血飞溅满身。
“王爷!”谢猛惊叫着扶住踉跄前扑的上官冥焰。
与此同时,朱雀并暗宫精卫杀入,见主子受伤,暗宫属下恨急,怒急,下手快、准、狠的解决掉一个个哈朗士兵。
就在哈朗士兵吓得将要溃散之时,箭雨漫天袭来,不分敌友的射向谷中众人,哈朗士兵中箭者无数,惨叫连连。
而暗宫精卫仗剑护住周身,退守到上官冥焰身旁,上官冥焰借空抬眸往谷顶看了一眼,冷眸微深,记下了血无极那张俊美阴邪的脸。
待众人成功退出东峡谷赶回营帐时,上官冥焰已陷入昏迷。
冯竞闻讯匆匆赶来,便看见谢猛浑身是血的跪在主帅营帐前,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谢猛抬头,满脸沉痛:“将军,我……”话哽在喉口,再也说不下去。
“平日里嘱咐你多少次,多思少言,三思而行!你都做了什么?!自己去送死也就罢了,你还害死了那么多兄弟!还害得王爷身受重伤!”
谢猛性子莽撞,一根筋,本就愧疚难安,如今听冯竞怒斥,只觉得心里难受极了,便红着眼眶“碰碰”磕头,哽咽道:“末将知罪!末将愿以死谢罪!”
说完,猛地抽出剑便想刺入腹部,冯竞一把打落他的剑,气急败坏的恨道:“你死有什么用?!你死了就能挽回兄弟们的命?!你死了王爷就会醒来?!”
“现在王爷身受重伤,哈朗军随时都会来袭,你要还是条汉子,就给我领兵去死死的守住关口!你还怕王爷醒过来不会处罚你吗?!你……”
冯竞气得说不下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步走进营帐,见暗宫精卫个个脸色凝重的站作一排,而朱雀则满脸焦急的来回踱步,巨大的屏风将重伤的人和军医隔在里间,隐约只有身影移动。
“王爷怎么样了?”冯竞上前便问。
朱雀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未开口,军医郑须仁自内帐走了出来,二人一见,急忙向前异口同声的问道:“郑老,王爷(宫主)怎么样?”
郑须仁脸色略有些凝重,道:“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力道?那箭矢从后背没入,只差一点便要穿透身体了!”
朱雀一骇,脸色顿时青作一片。郑老是随军多年的老军医,医术高超,战场上伤患无数,伤势轻重也各不相同,却每每都能在郑老的手下起死回生,如今连他都这么说了,那……
“这还倒是其次,最主要是那箭上有毒!刚才箭头拔出来时我研究过了,这毒可解,但是我们随军的药材里少了川草乌和罂子粟,这两味是解王爷身上的毒必须的药材。
“我已经用药暂时抑制了毒性蔓延,但撑不了多少时间,必须尽快到鄂城的药铺去寻这种药材。”
冯竞讶道:“可是川草乌和罂子粟都是毒药啊!”
郑须仁道:“是毒,却也是药。健康之人食之,会痛苦不已,但中毒之人食之,却能以毒攻毒,只要用量合适,并无碍。”
朱雀急道:“郑老,你告诉我药量多少,我马上进城去买!”
郑须仁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桌旁,执笔快速写下药名和用量,递给朱雀道:“事不宜迟,你赶紧去,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回来!”
朱雀重重的点了点头,收好那张纸,吩咐暗宫侍卫好好保护主子,便匆忙出了营帐,骑上月影,绝尘而去。
因天朝与哈朗战火重燃,鄂城作为天朝西北的第一门户,便建立起森严的防卫,任何过往车马、人口必须经过严格盘查方能进城,而朱雀凭着冯竞给她的一枚官符,还算是一路顺畅的来到城中的店铺前。
勒住马缰,朱雀利落的翻身下马,三两步跨到故台前,道:“照方子抓药,快!”
那柜上小二执起纸看了一眼,满脸堆笑道:“姑娘,真对不起,这两味药已经卖完了。”
朱雀一听,二话不说抄起纸片出了店门,匆匆赶往另一家药店,得来的却仍是类似的回答。
“哟,姑娘,真对不起,这两味药刚巧卖完了,您再到别家看看吧。”
第三家答:“实在不好意思,这两味药,小店没有了。”
第四家答:“已经卖完了。”
第五家摇摇头:“卖完了。”
第六家摆摆手:“没有了。”
第七家……
朱雀走进鄂城最后一家药铺,纸片“啪”的一声拍在柜台上,右手举剑,左手握住剑柄一拔,森利剑芒横在药铺老板面前,冷冷道:“我不管你有没有,马上将这两味药给我包好!否则,我拆了你的店铺、活剥了你的人!”
药店老板胆战心惊的看了看纸上的药材,哭着道:“姑……姑娘,您……您还是剥了我吧!”
“这……这两味药,小店……实在是没有了,就……就刚才被一个客人全……全买走了,您……您就是拆了小的,也是没有啊!”
朱雀冰眸一狠,向前揪住店老板的胸襟,将他提到柜台上:“是谁买走的?!那人又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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