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肚皮。
姬如风袍衣一挥,波一声尖刀断为两截,那士兵一惊,伸手指着姬如风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敢阻拦王爷?”姬如风脸上青筋暴动,气塞胸膛,向着司马道子道:“王爷,这奴才不识礼数,姬某替王爷教他一教。”虚空一抓,内劲所及,那士兵立时跌向姬如风怀中,姬如风神爪扣住他咽喉,冷冷说道:“王爷对姬某都还要恭敬三分,你一个狗奴才,也敢对老夫指手画脚。”说着一掌重重拍出,劲力泱泱,尽数落到了那士兵胸口,那士兵霍的向后飞出,但听得蓬一声,那士兵肢体解裂,登时尸骨俱无,众人不由魂飞魄散,瑟瑟抖动,心下万分惊骇。
姬如风抱拳道:“王爷,姬某得罪了。”司马道子强自镇定,装作若无其事,道:“姬大侠,何罪之有?这奴才不识礼数,死有余辜。”姬如风曲身道:“多谢王爷。”瞧向白忠义时,他早已气绝。姬如风道:“劳烦王爷把雪长风押回王府地牢。”司马道子哈哈笑道:“本王的地牢正自寂寞,来人拿下雪长风。”两人应声而出,姬如风道:“等等”声音洪亮,震动尘宇,那两名士兵心下自是怕极姬如风,赶忙固住身子,不敢动弹丝毫。
姬如风道:“雪长风武功高强,若然恢复,当如野狼猛狮,姬某先打穿他的琵琶骨,废掉他的武功。”当即在雪长风后背抓去,格格声响,已然将他的琵琶骨穿了,雪长风疼痛难忍,破口大骂,姬如风不加理会,那两名士兵上前将雪长风捆住,押了下去。
姬如风向着士兵道:“还有四个漏网之鱼,山势险峻,谅他们也跑不远,你们务必仔细搜索,男的格杀勿论,女的一定要留下活口。”姬如风想着只要能抓住陆吟霜,逼她交出风雨神像自是不难,而雪玲珑是雪长风唯一牵挂,有雪玲珑这颗棋子,不怕雪长风不招出另一枚神像所在,倘若留下乔北行和王叔明,怕他们男儿气盛,有挨大事,便下令遇上了格杀勿论。
姬如风带着一行人进了山寨,搜到暖阁,见台案上的香炉中香气盈盈,仍有火星,料来刚祭拜过。姬如风道:“炉中火星未灭,看来还未走远,快去追。”一行人径直朝后山奔去,到了山崖,四下眺望,蹙缩聚态,尽收眼底。姬如风留神观望,突见山下翠枝摇动,隐隐中正有衣衫迎风飘荡,好似有一男一女正自跑动。姬如风心下窃喜道:“在那,快去追。”士兵绕崖奔开,姬如风纵身飘落,向崖下跃去,但见石壁上掌印宛然,暗道:“这是雪泥鸿爪功抓下的,看来雪长风是从这攀上去的。”坠势极重,姬如风气灌袖口,一爪抓入雪长风留下的掌印上,收住了坠势,翻身落到松柏树上,接着又向下攀,如此多时,攀到了崖底。
姬如风扑了扑身上的尘土,径直而去,奔了数里,遥见人影,便展开绝顶轻功,跃过乱石,穿过翠枝,奔到了近前,这哪里是人?但见树枝上挂着男女外衫,在风中飘摆舞动,远远看去,好像是一男一女牵手奔跑。姬如风怒火旺炽,一把扯下衣衫,撕得粉碎,扬在了半空。
这时,听得东面士兵叫道:“看,在哪里?”姬如风暗道:“又是金蝉脱壳之计。”起身缓走,也不去理会,突然间隐隐听得有金铁交鸣声,姬如风心头一震,暗道:“怎么有金铁交鸣之声?莫非真追到了?”当即展开轻功,翩起如鸟,奔向声响处。
第十三章 气冲霄汉 悲愤诗 风雨神像
奔了数里,远远瞧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人,姬如风一怔,发足奔到近前,却是官兵尸体,致命之处,多是咽喉,血色鲜红,从吼间汩汩流出,显然刚死不久。
突然听得一丝模糊声响,姬如风游目四顾,见不远处的青草中,伸出一只血污之手,在半空中摇晃,姬如风抢上前去,拨开乱草,却是名伤的极重的士兵,胸口血出如注,仿佛被利器穿膛灌透,姬如风俯身到他耳边道:“谁伤的你们?”那士兵气若游丝的说道:“一个、、、使、、使判、、官笔、、的、、独眼、、汉子。”一语方毕,手重重垂落,已然气绝。姬如风暗道:“使判官笔,那人一定是乔北行了。”起身追去。
绕过一个山头,俯瞰过去,正见一个青衫汉子挽着名绿衫少女一路狂奔,姬如风心下窃喜,翩起如飞,绕路拦截,伏在了青石之后,盏茶功夫,二人奔了过来,正是乔北行和雪玲珑。当时四人在暖阁取过神像,并未带走,而是藏在了暖阁地板下,四人两两分开奔逃,以分散敌军。方才被晋兵围困,幸得乔北行悉数歼灭。
姬如风跳将出来道:“小剑山被团团围困,纵然会飞,亦是无用。识趣的交出神像,姬某自会放大家一条生路。”雪玲珑暗想:“姬如风追将过来,那爹和王大侠呢?”想到此时,料知是凶多吉少,不由泪水斗落,宛如出水芙蓉,满腮珠水,道:“深仇大恨,杀之后快。”姬如风哈哈笑道:“少女刚烈,真有乃女之风。现在王剑冲被打落万丈深渊,而你爹被穿了琵琶骨,已如废人。杀之后快,何人替你杀我?何人能杀的了我?”扬声大笑,声震尘宇。
乔北行听得王剑冲和雪长风这等遭遇,不由黯然神伤,他曾受雪长风托女之任,自是义无反顾,舍命相护。当即横笔愤道:“老贼,你休得猖狂,自古邪不胜正,乔北行自不量力,讨教你几招。”话音未落,端笔点出,正向姬如风“气户穴”,姬如风轻蔑的笑道:“耍猴伎俩,也敢妄称讨教。”当即两指探出,夹向笔杆,乔北行知他武功了得,一旦被夹住笔杆,自己定然动弹不得,当下变招,向外横穿,划向姬如风小腹,姬如风曲指如勾,迅捷至极,向乔北行手腕抓落,乔北行愕然失色,乏眼间手腕就要被抓住,急忙闪身飘开了。
方及站稳,姬如风纵身过来,扬掌拍落,掌势浩盛,粛风凌然,乔北行暗吃一惊,翻身掠开,掌势落到青岩上,轰一声硕大的青岩,登时龟裂,姬如风双掌扫出,内劲所及,龟裂开的石块,向乔北行飞来,雪玲珑花容失色道:“乔叔叔,小心。”便纵了上去,挥掌击落数块,乔北行横笔扫开碎石,伸手抓住雪玲珑抛在了身后,道:“乔某答应过雪大侠保护你的安全,怎么能让你为我犯险,”
姬如风蔑笑道:“一诺千金,既然你这么重情重义,姬某便送你一程,去和王剑冲相会吧。”拔身纵出,形如鬼魅,乔北行突觉胸口沉闷,姬如风已欺到身前,五指箕张,向他胸口抓落,乔北行心头凛然,向后倒纵,但姬如风人影闪动间,已赶了上来,五指如勾,抓的他胸口满是鲜血,姬如风提起乔北行抵在了乱石上,用力极大,直压的乔北行浑身剧痛,呼吸困难。
雪玲珑心下焦急,纵身一掌拍在姬如风后背,姬如风道:“雪长风的雪泥鸿爪功何等境界?落在姬某身上,尚无痛楚,你个小丫头初窥门径,遗笑方家,自讨苦吃。”默运玄功,背如炽炭立时将雪玲珑震得摔落到了地上。
乔北行道:“姬如风,你仗着体内化有玄阳石,未免胜之不武,乔北行颇为不服,不知你敢不敢与我比试一番?”姬如风淡然一笑道:“玄阳石在姬某体内,灵力收发自如,亦如内息,何有不武之处?”乔北行轻哼一声道:“莫非堂堂碧焰城的急火神龙不敢一比?哈哈,原来你姬如风也是浪得虚名之辈。”姬如风一听此语,血气上冲,怒不可遏,呼的一掌拍了乱石上,轰的声爆响,乱石龟裂,激起一团沙雾。姬如风松开乔北行吼道:“姬某文贯天宇,武镇八方,安有不敢之理?文笔武斗,任你挑选。”
乔北行缓缓起身道:“好,那咱们就比书法如何?”姬如风心下窃喜,端详着乔北行,暗道:“乔北行落草为寇,整日舞刀弄枪,必不甚通书法,他瞧我一介武夫,以为我也是和他一般,哈哈,看来你必输无疑了。”当下满面欢悦的道:“请”,姬如风在碧焰城中,闲暇之际,常泼墨作画,沾墨书字,因此练得一手漂亮书法。乔北行说比试书法,他自是洋洋得意,稳操胜券。
乔北行捧笔道:“乔某有个条件,若然乔某胜了,还请放我们平安离开小剑山。”姬如风心念转动,暗想:“瞧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为防万一,切莫中了他的激将法,将事情说绝了。”当即道:“姬某只能答应放你们其中一个人,试想一场赌局,赌两条性命,姬某岂不是很吃亏。”
姬如风沉吟片刻道:“你有条件,姬某也有,你若输了,说出陆吟霜藏身何处?”雪玲珑拉了拉乔北行衣襟道:“乔叔叔,我们、、”一语甫毕,乔北行道:“珑儿放心,乔某自有办法。”向着姬如风道:“乔某输了,自会将知道的一切告诉你。”心下却想:“若然我输了,只有一死了之,死人又岂会告诉你一切。但愿姬如风信守承诺,放过珑儿,那我也不负雪大侠之托了。”
乔北行右手执笔,纵身而起,攀在青石之上,挥笔书写,噼啪声响,石屑飞溅,宛若尘埃,在半空浮动,盏茶工夫后,乔北行虚空横笔一划,内力激荡,声响处石屑纷落,四行字迹清晰出现,大如拳头,灵逸飘动。一气读来,正是:城头烽火不曾灭,疆场征战何时歇?杀气朝朝冲塞门,胡风夜夜吹边月。这首诗乃是东汉蔡邕之女蔡文姬所作,收录在她的《胡笳十八拍》中,这也是其中的名篇。东汉末年,战乱不休,蔡文姬被匈奴掳走,历经十二年之久,亲历边关战事,城头烽火,冲天杀气,萧冷清月,心下感触,便作此诗,曹操慕其文采,多方努力,方使蔡文姬平安归汉。
乔北行本是甘肃一带游牧之民的头领,昔年大秦苻坚扫灭仇池国,曾在他家乡激战,落败的仇池官兵,便来强抢财务,乔北行率众抵抗,被乱军射掉了只眼睛,他狂怒之下四处屠杀,冲开乱军,逃到了中原之地,因此他恨极战事,读到这首《悲愤诗》时,感触颇深,遂时常书写,自也练得一手好字。
姬如风瞧向石壁,见字体清秀隽永,端秀至美,宛如浮在石壁上,瑟瑟风中,竟隐隐浮动,极为传神,心下不由黯然:“想不到他竟能写出这等漂亮的字,我的确过之不及。”
乔北行道:“姬如风该你了。”姬如风心头一震,干笑了下,凌空腾起,一掌拍在石壁上,轰一声石壁爆裂,石屑飞扬,四行字迹立时塌落开来,姬如风翻身跃下道:“姬某自叹不如。”乔北行心头大喜,道:“那可要信守承诺了。”姬如风冷冷说道:“话犹盆水,出则不回,姬某岂能食言?”乔北行转向雪玲珑道:“珑儿,你快走吧!”雪玲珑哪里肯走?刚要说话,姬如风身形一晃,已抢到她身前,扣住她咽喉,将她提了起来。乔北行身子一震,但见雪玲珑花容绯红,显然是呼吸困难所致,赶忙上前道:“姬如风,这是干什么?快放开她。”姬如风道:“姬某只答应放你们其中一个,可没说让你们自行选择让谁走。”心下却想:“乔北行于雪长风有托女之任,我便是放了他走,他又岂肯弃下雪玲珑,这样一来我信守承诺,放他走,他乔北行自己不走,那可不是我姬如风有违承诺了。”
姬如风将雪玲珑放在一边道:“乔北行你自己走吧,我自不为难你。这小姑娘姬某是不能放的了。”乔北行暗想:“姬如风果真奸诈,竟钻了这种言语空子,雪大侠托女重任,我岂能负了。”当即指着姬如风骂道:“姬如风枉你一方城主,行事无信,当真枉为人,乔某与你拼了。”当下握笔掠出。姬如风虚空一抓,一股内劲吐出,乔北行但觉内息窜动,力不从心,双臂一麻,判官笔跃手飞出,抛向了半空。
乔北行一怔,腾身半空,伸手去抓笔杆,蓬的一声闷响,手背如灼,正是被姬如风的拈指剑功剑气伤到,登时鲜红一片,姬如风内劲一摧,判官笔受到激荡,霍然又向高空飞去,姬如风道:“姬某放你走,你自己不走,这可不是姬某不信守承诺。”当即凌空一指点向乔北行胸口,乔北行翻身跃到乱石上,姬如风纵身跟来,并指如戟,乔北行腾身飘开,轰一声指力落到乱石上,登时轰一声乱石坍塌,散落满地。
姬如风腾身取过判官笔,横舞起来道:“来取啊。”语气破傲,乔北行气塞满膛,纵身抢去,姬如风连连出指,噗噗两声,都着落在乔北行肩膀上,登时血水冲出,将衣袍染的绯红。姬如风道:“还你判官笔。”曲指一弹,判官笔射出,噗一声透过乔北行的肩头,挟着他向后飞出,直将他钉在了青石之上。
雪玲珑向前奔去,口中叫道:“乔叔叔。”姬如风横臂一挡,雪玲珑一头撞上,内力激荡,登时将她反震出去,摔倒在了乱草中。姬如风道:“只要你帮我找到陆吟霜,得到那两枚神像,姬某自然放了你二人。你看如何?”乔北行淬出口鲜血,骂道:“老贼,你别痴心妄想了,邪恶不胜正,你必不得好死。”脚在石壁上一踏,借力飞出,判官笔在肩上完全透过,伸手抓住笔杆,拔将出来,向姬如风咽喉扎去,道:“乔某与你拼了。”
姬如风面露杀机,凌空一脚扫出,喀一声笔杆折为两截,姬如风俯身冲下,如一团乌云般,向乔北行当头罩落,乔北行向后倒纵,终究慢了一步,姬如风五指如钩,抓入了乔北行肩膀,鲜血渗渗,循着他的指隙流将出来。姬如风面色紫青,青筋纹起,狠狠说道:“姬某便卸下你的左膀。”说话之际,用力撕扯,嗤一声乔北行左膀已被他硬生生的撕了下来,血出如注,喷将起来,溅落在了姬如风衣袍之上。
乔北行疼痛袭身,翻身落到,在地上滚来滚去,雪玲珑见此惨状,触目惊心,心下万分绞痛,扑将过去,姬如风挥掌一封,落到她肩上,喝道:“再往前半步,我连你也杀。”雪玲珑将生死早已抛诸脑后,瞪了姬如风一眼,一口重重咬在了姬如风臂膀上,姬如风惨叫一声,松开了手,雪玲珑抢到乔北行身前,道:“乔叔叔”,乔北行道:“珑儿,乔叔叔有负重托,不能带你离开小剑山了。”伸手探过断笔,翻身向姬如风扎去,姬如风一脚踢落在乔北行胸口,乔北行一头撞落在乱石上,登时鲜血崩流,气绝而亡,雪玲珑花容失色,尖叫一声,伏在乔北行尸身上大哭起来。
姬如风狂性大发,长啸几声,一把抓过雪玲珑道:“随我走。”雪玲珑用力挣脱,却无济于事,姬如风腾身起落,虽携了一人,但脚力依然不慢。
奔了数十里,方回到凌云山寨,正遇上司马道子。姬如风携着雪玲珑走上前去,司马道子瞧到雪玲珑,冰肌雪肤,泪珠滚落,宛如池中雨荷,出水芙蓉,春莲含苞中蕴有几分娇羞,海棠泛开中藏有几分深情。不由欺近雪玲珑自言自语道:“人间能有这等绝色佳人,妙哉,妙哉。”顿了顿续道“小姑娘貌若天仙,有如蓝田美玉,空谷幽兰,望而息心,念而痴痴。”当下色心大起,举止轻浮,伸手向雪玲珑花容摸去。
雪玲珑心下大惊,向后跳开,反手划出,啪一声重重甩了司马道子一个耳光,司马道子脸上登时泛起一个掌印,五指赫然,清晰可见。众士兵高声喝道:“大胆贼女。”呼啦声响,拔出兵刃,刀光霍霍,逼向雪玲珑。姬如风气灌袖口,随手一拂,清风所及,波波数声,逼上来的士兵手中的弯刀尽数折断了,余势不减,迫的那些士兵连连退开。司马道子笑道:“喝,还是匹刚烈之马,本王更有兴趣了。”姬如风道:“此乃雪长风之女,王爷还请自重。”司马道子心下盛怒,缓缓整整衣袖道:“姬如风,你未免多事了,对本王说话还请自重!”,姬如风怒火旺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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