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空茫茫的回忆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
他一会儿觉得自己是来旁听一场学术讨论会,然后被东欧的雇佣兵误伤。
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与那支雇佣兵交战的人。
他来这里,是为了保护那件世界级的古董文物。
记忆混乱的让他头疼,耳边也开始嗡嗡作响。
除了他自己的名字之外,沈轻言大脑中的一切都是混乱的。
他强行停住思绪,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些。
沈轻言摆脱了那些混乱的记忆,回归现实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人握在手里。
艰难的转过眼去。
是邵煜深。
邵煜深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彼时的沈轻言,尚且不知道那段时期是他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唯一汇聚相交的地方。
养伤的那段时间,邵煜深带着他去了当地不少有名的旅游景点。
邵煜深说:“老子好不容易休假了出来玩玩,总不能因为你要养伤就耽误我玩儿吧?”
他这样说着,却非要拉着沈轻言一起出去玩。
当时沈轻言的伤口才刚刚抽线,身体虚弱,却还是没有拒绝自己这位“救命恩人”的请求。
所幸那个小国地方不大,且气候温和。
邵煜深租了一辆两座的小型观光车,跟国内的老头乐很相似,只是比老头乐还要小一点,无论到哪里都非常方便。
第一次看到这辆车的时候,沈轻言笑了出来。
觉得这种i观光车,很不符合邵煜深这个人的气质。
有时候沈轻言累了,邵煜深便在一旁扶着他。
他说——
“这种小国家,几百年遇不上一次枪战,结果就让咱俩遇上了。”
“你累不累啊?累了我背你……我要是不趁现在带你出来玩,你能靠我这么近吗?”
“我当时在邻国瞧见你了,一路跟着你过来的。”
是偶遇。
但又不是偶遇。
邵煜深在邻国看见了他,一路跟了过来。
却没想到,他们在这里的第一次正式见面,是沈轻言被流弹打中的那一个瞬间。
人在最脆弱、思绪最混乱的时候,总是容易对身边陪伴着的那个人产生感情。
沈轻言也不例外。
那天晚上,他和邵煜深坐在酒店的天台上。
旁边有人在喝酒,还有异国的流浪者在这里弹吉他。
邵煜深说道:“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女孩子,我回去之后跟我妈说,我以后要娶你当媳妇。”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