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会质问她怎会出现在PUB里,她该怎么回答?
完了,光想这问题她就全身打颤,脑子里乱七八糟。以往面对他的威武不能屈到哪去了?怎会从早上给他亲一下后,见到他使像老鼠见到猫,任由他戏耍?
不可以!绝对不能屈服!
玮玲挥拳向天,宣示她的不屈服。
要是他明天真的找她罗唆,她会准备好一堆大道理让他没话可说。
他如果问她怎会出现在pUB里,她就回答下班后的休闲娱乐,没妨碍到他这位大老板吧!
可是,万一他知道她是那家PUB的老板之一?
哎,谁教她没刻意隐瞒,常去的客人有许多人都知道这点。
算了,她也可以回答:虽然她是股东,但只有在下班后去帮忙,没妨碍到他嘛!
对啊,反正她又不是他包养的情妇,不过是拿他那一点点吃不饱、饿不死的薪水的秘书,难道还二十四小时当差?需加班时,她也是照拿一点五倍的加班费的,如果他想困住她二十四小时,得依照劳基法发放,她不做白工!
对,就是这样!
玮玲得意洋洋地抬起头挺起胸,凭她说遍天下无敌手的口才,宁纪再怎么难缠,仍注定落得哑口无言的命运。再不济,她辞职就是了,他能拿她怎样?
最坏的结局打算好后,玮玲身心轻松,脚步轻快地走向所住的大厦。
坐在阶梯上欣赏喷泉的男子,吸引了她的眼光。她微笑地走向他。
“阿缙,你在等我吗?”
玮玲已在PUB的更衣室换上一件秋季的长袖洋装。梦幻般的薄纱罩着印染高雅百合花的粉蓝色布料,微风拂动她的衣衫,她盈盈的步履,款摆的身段,宛如迎风偏迁舞蹈的百合仙于,看的阿缙难以转移眼光。
是啊,少了那副架在鼻梁上厚重、难看的镜片,她闪闪发亮的星眸里是隐形眼镜创造出来的蓝彩柔和光影,将她女性化的清丽完全呈现。
阿缙含笑看她,短而竖立的头发,使得他立体分明的轮廓更加男性化。一件短袖T恤,蓝色牛仔长裤,运动鞋,穿得很随意。
“我买了蛋挞。”他指指膝上的纸盒,醇厚好听的男中音教人迷醉。
玮玲忍不住挨着他坐下,搂着他的手臂,倚在他身上撒娇。
“是我最喜欢的那家店哩。阿缙排很久吧?”
“还好啦。”他拨搔头,露出憨厚的笑容。“今天在那附近修路,下班后顺便去买。也没排很久,晚上人比较少吧。”
“大概是蛋挞的狂热退烧了些。”
“嗯。热热的,要不要现在吃?”
“到我家吧。这里有蚊子呢。”她恋恋不舍的离开阿缙充满男性污水味道的身躯。尽管如通这位青衫之交心有所属,但她是能抱就抱,聊胜于无。反正他是有所思在远方,又不在跟前,她也不算抢人男友嘛。
“好。”阿缙温和地附和,扶着玮玲起身,两人似情侣又像哥儿们的勾肩搭背,搭乘电梯到玮玲位于六楼的公寓。
玮玲一直偷觑阿缙。
越看他越觉得和宁纪好像,这两个家伙该不会是兄弟吧?但如果宁缙是宁纪的弟弟,以宁家的家世,没理由在外流浪啊,还去当什么修路工人、黑手之类的。
可是,宁缙的气质和内涵都不像一般的蓝领阶级,据她意外得知,宁缙还是国内某知名大学电机系毕业的,从事修路、修理机械是兴趣。
好奇怪,有人喜欢修路、修机器?但宁缙就是这样,玮玲才会觉得他和望月玲子笔下的“猛子小姐的恋人”里的男主角很像。
她从冰箱拿出两罐啤酒,宁缙打开装有蛋挞的纸盒,一股刺激人口水直流的食物香气扑鼻而来。
“哇,味道好棒。”
玮玲迫不及待地挨着宁缙在小圆桌边坐下,伸手拿了一个形状美丽得让人食指大动的蛋挞,咬了酥脆的外层一口。
“太棒了!”
宁缙宠溺地欣赏她毫不造作的吃相,为两人打开啤酒后,拿起其中一罐灌了一口。
他很喜欢孟玮玲,第一次遇到她是两年前吧。那时他在进行夜间修路,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跑过来。后面的纤瘦影子,高喊抓抢匪。宁缙和同伴上前帮忙,制服歹徒,结识了不顾危险帮老婆婆追抢匪的女英雄孟玮玲。
事后大伙儿还结伴去面摊吃消夜。
玮玲在一群工人之间,毫不拘束的大方态度,博得每个人的好感。宁缙迭她回家时,发现两人住的地方才隔一条巷子,从此便常碰面。知道玮玲在群智集团担任秘书,晚上则到她与朋友合资的pUB帮忙。
在一起久了,宁缙发觉玮玲常在他脸上寻找什么,美的如梦似幻的杏眼渐渐有些痴迷。他心生警讯,婉转告诉玮玲他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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