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眼皮一跳,“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咽的气,明天火化出殡,他问我去不去。”
“那你去吗?”
温雾屿说不去。
“嗯,”扶曜看他的表情,显露出很对心思,他又问:“还有别的事?”
“还有一件,”温雾屿轻轻蹙眉,顿了顿,又说:“他问我要不要温大仁的财产。”
扶曜诧异,“温大仁给你钱了?”
“怎么可能,”温雾屿嗤,:“他把钱喂狗了都不可能留给我。”
“那怎么回事?”扶曜回想了一下温大仁那张脸,表情想厌恶,“他没留遗嘱吗?”
温雾屿在扶曜的提示下恍然大悟,“对!他没留遗嘱!”
扶曜挑眉:“这位有钱人的心真大。”
“哥,你不了解他,“温雾屿吊儿郎当一笑,“以温大仁那封建又迂腐的思想和脑子,遗嘱这玩意儿对他来说就是道催命符,不吉利,他不可能写一个字。我估计他连正经遗照都没拍。”
“这么大一笔财产,那可乱套了。”
温雾屿现在心情愉悦,“是,乱套了。”
扶曜又深深地看着他,问:“雾屿,这笔遗产你要吗?”
“要啊,”温雾屿不假思索地说:“属于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要,不要白不要。”
还有三分钟起航,扶善国已经跟熟人登船了,检票口工作人间催促着还未登船的人。
扶曜回头看了一眼那场景,他收回目光,又深深凝视温雾屿,“那你现在要回去?”
“嗯?”温雾屿不解,“我回去干什么?”
扶曜不知道想起了哪部狗血电视剧的剧情,学着里面人的口吻说:“回去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温雾屿乐不可支,他牵起扶曜的手往检票口走,“我有病啊。”
扶曜也跟着笑。
温雾屿把自己的票递过去,他进闸,又等扶曜一起走,“这事儿不用我亲自出面的。我出钱找个嘴毒一点的律师,照样能气死温真宝和他妈。”
扶曜仔细一想,好像是这么道理。
冬季的昼短夜长,客船起航的时候,太阳刚升起。温雾屿不想在客舱里带着,拉着扶曜到甲板吹海风。
很冷,也很痛快。
温大仁死了,温雾屿感觉身上的桎梏正在逐渐消失,他重获新生,终于自由。
扶曜亦然,他的心病被良药医治,未来生活有也良人陪伴,没有比这更美妙的生活了。
温雾屿沐浴在初阳下,想起自己第一次登岛的场景,他偏头问扶曜:“你当时是怎么认出我的?”
“不知道,”扶曜伸手整理温雾屿被风吹乱的头发,“你的模样大概刻在我血肉里了,是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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