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车夫在送他来的人走后,态度一变,变得极为倨傲,对衙差们颐指气使,几个老衙差笑着没搭理他,年轻的都被他气乐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见那车夫从怀里掏出个令牌来,衙差们立时就变了脸,“这是……”
“看来,王御医的靠山不少啊!”竟然能让皇子派出侍卫来帮他们收拾自己?
黎韶熙看着那名车夫良久,好半晌才想起来,那名车夫是谁,“竟然是康亲王的人。”
谁?蓝海挑眉看着他。
“康亲王。”黎韶熙见蓝海还是一脸茫然,索性不再说了,都说出人家名号了,蓝海还是无所知,再说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
康亲王派人来给他驾车?嗯……这是想干么呢?如果没有今天一事,蓝海还能把人当成是派来示好的,不过今天过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毕竟发生事情时,车夫在外头可一点声响都没有,既不曾示警,之后也没开口跟他们说话,虽然一直驾着车,但那也可能怕他离开后,全有人看到没人驾车,就上来逞英雄,然后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只有车夫一直在待在车辕上,一旁的人就算看到马车有危险,也不会贸然上去控制拉车的马,因为大家会以为车夫有能力控制它们。
“我下车之后,给鸽卫下了指示,鹰卫出手把人拿下,让马和车分开,才阻制了车厢继续被拖行。”
难说再继续拖拉下去,车厢上的证据会不会就这么消磨怠尽。
蓝海和黎韶熙遇险这天,在赵国国都也发生了一起马车失控意外,蓝海他们是因车夫故意为之而遇险,赵国这起嘛!
应该也是有人故意为之,还特别的巧,就在新置的黎府大门前的大街上。
门前大街上出了事,门房自要出来查看一二,就这样,被人给缠上了,出事的那辆马车的护卫,过来请求协助外,还拜托门房请示贵主人,能否让他们家的小姐进去休整一下。
毕竟遇上了事,就算没受伤,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形容难免有些狼狈,需要好好的收拾一番。
门房做不了主,只能回府请示,不久就有管事过来,很是客气的把人请进了府。
“您几位可在此休整,家主人年岁已高日前又受了风寒,才服过药睡下,就不过来叨扰各位了,还请诸位见谅。”
客人上门,做主人的总得出面见一下,谁知还不得来客开口求见好致谢,管事就先把人求见的话给堵死了。
护卫有些不悦,不过管事满脸满含歉意的笑,他们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朝人家撒气啊!
至于受到惊吓的小姐,则是在众丫鬟的簇拥下向管事表达了感谢之意,其间那小姐还几度摇晃着像是要晕倒,如果是那等怜香惜玉的,见了此景,肯定要遂了她所求,可惜,管事不是个怜香惜玉的,虽看似有些茫然失措,不过嘴巴倒是咬得死紧。
那小姐几番试探,都不得法,只能无奈放人离开。
“小姐,那个管事也未免太不识趣了吧?”自她跟在小姐身边侍候后,就不曾见过有人在她家小姐如此示弱后,还能不遂了小姐所求的。
到底是那管事心志坚定心硬如斯,还是自家小姐的功力减退了呢?
“那人刚刚说,他家主人年岁已高,说的是黎大教主?”黎晨曦坐在炕上问。
“不知道,不过冀王派来的管事说了,这里不止住了黎大教主一人,还有他徒弟夫妻两,及他徒弟女婿家的大伯父。那管事刚刚说的主人,也许是指那位大伯父吧?”
凤老庄主?黎晨曦摇头嗤笑,那位的武艺在武林中是数一数二的,哪那么容易就得了风寒。
想来全是哄人吧?
对,那受到惊吓的小姐,就是黎晨曦,她从宫里出来之后,就住到福满园酒楼去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冀王对她起了小心思,以为可以对她用强?哼,他既敢来,她就敢下狠手收拾他,让他一个月都起不来,叫他对自己起心动念!
丫鬟见自家主子说起冀王,就恨得牙痒痒,心里不免有些可惜。
自家主子不愿入宫为妃,连带着她们这些侍候的,也没了飞黄腾达的登天梯,如果能入冀王府,以主子的身份,兴许能捞个侧妃当当,她们这些侍候的,日后也能跟着鸡犬升天!
偏偏主子又犯胡涂了!那个黎大教主纵使生得再俊俏,如今也是个老男人了,又让贤把大权给了徒弟,手无大权在握,能跟冀王这样的一个亲王相比吗?
要换了是她,知道冀王对自己有意,早八百年就凑上去了,哪还等到现在啊!
拜帖人家收了,礼物人也收了,却婉拒他们上门,逼得主子只能使出这种计策,才得以登堂入室,真是够窝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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