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在夜色里耍起威风,不只脚受到了寒冷的虐待,脸、鼻子、耳朵同样受到了它的威胁……
天快亮的时候,石刚长出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油泵这东西太娇气。”
“树果喊刘梅发动车!”赵树果听后走进车里去摇睡得正香的刘梅。
“修好了?”刘梅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表说:“六点了,回去打扫下正好赶趟。”
公交车从此不再高傲,行驶起来很是低调,它怕别的公交车笑话它,说它烧包。
吃了早餐,赵树果又开始了工作,虽然一夜没合眼,但她依旧精神饱满,一腔热情地工作。
岁月在拉着平凡的生活小跑,这日下了班,姚飞又来了,他又一次向赵树果表达,当他再一次被拒时,他转过身蔫头耷拉脑袋往回走。
柳素文似碰巧地把姚飞迎了过去,于是她拉起姚飞走了。
赵树果看着俩人消失的背影,暗自说了句:“俩人挺合适的,这也许是天意。”
春天还没有在大地上尽情的撒个欢,夏天便急着展示自己的妩媚,秋天见不得夏天如此风光,拉着冬天去搅场。
夜校的高三课程己学完,赵树果开始盘算着自己如何跟爸妈把自己想考大学的事挑明。
“信!老家来的。”刘梅递给赵树果。
赵树果打开信。
“……姐,严老师说,凭我的分数,考天津大学应该没问题,你有什么打算?大哥现在在我们学校教高一数学……”
看完这封信,赵树果想:“哥有工资了,只要能做通爸妈的思想工作……”
石刚风似风火似火地跑过来说:“大喜事,大喜事!”
“稳重点,行不,石副队长?”看了看石刚,刘梅笑着说:“莫非你的称呼省去副字?”
“不是我的事,是树果的喜事。”石刚瞧了瞧擦车的赵树果说。
“省新长征突击手,够响亮不?我可是刚得到消息就跑来通知了。晚上如果不庆祝的话,小黄他们约了打扑克,那我就应他们了?”石刚等着刘梅发话说庆祝的事,这些日子动荤腥少,他有些馋。
“庆祝一下吧,也该我请回客了,下了班去小饭店!”赵树果说。
“那我就不应小黄他们打扑克了。”石刚高兴的很,转过身往回走,却不敢等刘梅说话。
“石刚,我还没应呢?”刘梅喊也没用,石刚三步并作两步,只当没听到刘梅的声音,他生怕刘梅又自作主张,自己报喜的目的就达不到了,其实他早想着刘梅听了这事会操持着买点肉,却不曾想有了坐饭店的好事。
刘梅叹了口气对赵树果说:“如果再放任自流,他就会得寸进尺,看我怎么收拾他,长能耐了想上天?”
“姐夫挺好的一个人,不至于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对他动粗吧!”说后赵树果笑了起来,她感觉自己说得有点夸张。
“今天就看在你请客的面子上,饶他一回,不过这事给他记着,哪天惹得我不高兴了,就跟他算总帐。”刘梅在赵树果面前总是有一套管男人的理论,而且有理有据进退自如。
赵树果知道刘梅的脾气也就不直接说破,笑了笑只听刘梅唠叨。
“要想管好自家的男人,要严,要心细……”刘梅继续说,像个戏匣子一样。
晚上,还是那家小饭店,赵树果狠了心,要了四个荤菜,刘梅也是过日子的人,又单独让石刚跑了趟,从家里拿了衡水老白干。
“今天的菜好丰盛啊,但我相信你做出的味道绝对比这里做出的好!”石刚看着刘梅有意夸她。
“在我面前就是嘴好,不在背地里说我坏话就行!尤其是给树果说些狂妄自大的话。”刘梅挺能在赵树果面前显摆自己的本事。
“我一直在说你好,你在不在跟前一个样,不信?守着树果哩,你问问,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半点你不中意的话?”说后,石刚冲赵树果使了个眼色,摆明了让她声援一下。
“刘梅姐,你不在跟前时姐夫也是时不时的夸你,在姐夫的嘴里你可是天底下最好的贤妻良母!”赵树果知道刘梅爱听这样的话才这么说。
“我说的没错吧?我在任何场合都是一个劲的夸你,谁叫你是这么优秀呢。”石刚有意夸刘梅。
……
酒足饭饱后他们往外走,刚出门口,石刚的工友兼牌友正好赶过来小聚。
“队副!”小黄开玩笑说。
“喝酒时也不叫我们一声?只知道队副不打扑克有别的重要事,可曾想队副是偷偷来喝酒,有点不够意思,别走,小黄今天请客,刘梅嫂子先回吧,我们几个和石刚哥坐会儿!”小黄说着往里拉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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