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的约定
春节时,杜蓓琪回家陪了爸妈一星期,接着就被谢莉莎抓回学校练舞了。
四月份是海山市建市一百周年的庆典,有盛大的游行活动,学校作为市里大学的代表,自然要派队伍参加。初步的计划是弄一个三层的花车,安排人员在车上跳舞,学校舞蹈队队长谢莉莎自然而然就成了主要负责人。
学校舞蹈室里,谢莉莎在指导一个长发女人练功。
腰,下去一点,低,低下去。她拿了根教鞭一样的木棍,对着杜蓓琪敲敲打打,不断纠错。
被折磨了好几天的杜蓓琪欲哭无泪,抱怨说:哎,谢大小姐,我不是跳舞出身的,真不行啊,你干嘛非要我参加花车表演呢?
谢莉莎马上回答:怎么不行了?有我这个老师在,你还怕跳不开?
这次的花车巡演,谢莉莎最开始不想找杜蓓琪,就像她说的,不是舞蹈出身,很难跳得让人满意。但花车三层的乐器演奏者和二层的舞蹈人员都选好了,就剩顶层,需要有两个人对跳,也是全场的核心所在,两者的身高体态必须差不多,动作也要求整齐。
其中一个人选就是谢莉莎自己了,另外一个她考虑了很久,外形和她类似、舞跳得好的人大多傲气,不服她的管教,她也不想找她们来气自己。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最后只有拉杜蓓琪来救急。杜蓓琪比她矮一些,但远处看上去并不明显,体型和她相似,正好符合要求。
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别再折磨我了吧,我跳不了这么高难度的舞啊。杜蓓琪边说边往地上倒,四肢摊开,趴在地上装死,惹得舞蹈室的其他人咯咯直笑。
我说你行你就行,别给我装了,快起来。说完,她扬起木棍,啪的一下打在杜蓓琪屁股上,杜蓓琪嗷了一声,捂住屁股,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辛苦了一天,走出舞蹈室时,杜蓓琪看到何志轩站在门口。想了想,原来今天是开学的日子,难怪在舞蹈室和琴房都见到了熟人。
她走上前和他打招呼:何志轩,你怎么在这里啊?看样子,是故意等她的?
他瞄了她一眼,随意地说:我刚刚从琴房出来,见到你在这里,就过来看看。
杜蓓琪倒没怀疑他的话,学校的琴房有两层楼,舞蹈室和其中一间琴房相连,见到了也很正常。你吃饭了吗?我还没吃呢,要不我们一起?
听到她的邀约,何志轩高兴得不行,半秒都没迟疑地答:还没有呢,一起吧。
他们出了校门,找了家街边小店吃砂锅米线。
热腾腾的米线,香气诱人,杜蓓琪吃得满头大汗,边吃边拿手给自己扇风,红嘟嘟的小嘴,像玫瑰花瓣一样娇艳欲滴,不停地吧唧吧唧,可爱得很。
何志轩看得满心欢喜,口吻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疼爱:你慢点,没人和你抢。
杜蓓琪点头,吸了一口米线,指了指他的砂锅,示意他:你也吃啊,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他动了一下筷子,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看向她问:下个月初有一场音乐演出,我受邀去演奏小提琴,想请你一起参加,你愿意去吗?
杜蓓琪停下了动作,咀嚼了两口,把米线咽下肚,问他:什么演出,学校的吗?
不是。辉耀VC正式入驻海山,要举行开幕式,我爸争取到了机会,让我在开幕式上演奏一曲。
听到辉耀这个词,她怔了几秒,接着问:辉耀不是美国的公司吗?
是啊,三月份他们就开始正式营业了,地址就是CBD那栋最高的大楼。
这个倒是早就听说了,想到某种可能性,她忽然有些紧张,急忙问:辉耀的老总是谁啊?
何志轩摇头答道:我不清楚,听我爸说,现在辉耀的所有事物都是一位姓宋的先生在管。
宋凯文,是他吗?杜蓓琪没听到心中那个名字,有些失落,但也松了一口气,不愿杯弓蛇影,实在是太怕了,从天堂掉进地狱的感觉,她再也不想体会了。
她问:你爸怎么想让你去参加开幕式呢?
家族企业正在转型,我爸新开的一家互联网公司马上要进入了A轮融资阶段,他现在很想和辉耀套近乎,拉进一下关系,寻找融资机会,所以才想让我去表现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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