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因为我的出现,以及我现在表现出的好像要和她们交涉的姿态,那几个闹事儿的女囚忽然也不疯喊了,眼中露出恶狠狠就像饿狼发现一只美味羔羊的神态。
残暴而且阴冷。
我终于开始慢慢向里走。
迈出三步,大约靠近两米左右,我停下。
“说吧,你们有什么要求?怎样才能放弃对抗政府,恢复正常?”
我的声音很平和,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
我,并不想再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不过,我的话还没得到女囚们的回应,却立即引起身后阵阵惊呼。
我知道,那些同僚们惊讶,完全是因为我那句---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什么时候,监区管教会和女囚们谈条件?
以一种平等友善的姿态说话?
特么的,她们肯定以为我疯了吧?
我是在进行国与国之间的双边友好经贸谈判吗?
然而,真正傻逼的是,这几个不明白事儿,不知所以尖叫的管教。
我没回头,不清楚有没有岚监、汪监这些监狱高层。
如果有,我只能说,你们赶紧回去洗洗睡吧,这里,没您啥事。
“听着,我现在代表狱方和你们交涉,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我的语气依旧坚定诚恳,现在,我所要走的只有一条路---吸引或者转移她们的注意,并让她们已经狂暴不堪,甚至濒临崩溃的情绪逐渐平缓。
从心理学的角度,让丧失理智的对象安静,根本不是威胁和讲道理那样简单。
我,首先需要知道她们的诉求,而且要以一种对方可以信赖的姿态。
“你,你能代表?”
一个岁数稍微大一些,看着有四十多岁的女犯突然开口,她看着我嘿嘿地冷笑。
“我能!”
我大拇指向后杵了杵,“你没看见吗?监狱领导已经给我授权!”
“哈哈,授权?太可笑了,麻痹的,小白脸儿,你说你能?好,那我要求你们现在就放了我们,给我们体面的工作和家庭,你丫的,你说啊,你能吗?”
她的面孔开始扭曲,咬牙切齿的,看着非常凶悍。
我看着她,面色依旧平静。
看着好像我第一句话似乎没有啥效果,但至少我知道一件事---她们起码愿意和我对话。
这就是我作为沙山女监里唯一的异性,天生具有的性别优势。
“我不能!”我回答道。
不过,并没等她开口说话,我紧跟着说了一句,“不管监狱方面同不同意你们的要求,至少从我个人的角度,我也不可能答应!”
“骂了隔壁的,你不能你跟老娘瞎逼逼个屁啊!”
对方突然狂暴起来,又开始挥舞着手中的利器冲着我示威。
过了足足三分钟,等到她们不吼了喊累了,我忽然笑了,声音冷然地说,“我不能答应你们这个条件,因为,因为至少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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