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皱起眉头看他:“你鬼上身了今天?”
见惯了他被欺负也不吭声,突然变的牙尖嘴利,林帆很不习惯。
“你每次都这么关心靳屹眠来不来,你是不是喜欢他?”林药看了一眼他的鼻子,惋惜道:“因为他没看上你,所以你每次都来针对我?”
“”林帆觉得他是真的疯了:“我喜欢他?呵,你以为姓靳的有什么了不起,他不过是仗着靳家爬到现在的位置,要是没有他爸和他爷爷,他是个屁!你还真以为自己捡到宝了,你也不想想,他要不是仗着家里怎么会同意跟你结婚!”
听着这些话,林药越发觉得林帆这张嘴没一句实话,当初真是信了他的邪,害他还以为靳屹眠是什么妖魔鬼怪,真是脑子抽了。
林帆突然凑到林药跟前,讽刺道:“他没碰过你吧?他是不是不行啊?人人都把他说的跟恶魔似的,原来是个废人啊,这不跟你一样吗哈哈哈哈——”
林药眼眸一凛,随着张狂的笑声戛然,扑通一声,林帆整个人被掼进了喷水池里。
水花四溅,林帆坐起来抹了把脸:“林药你他妈疯了?”
林药跨进去,一脚踹在林帆胸口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按进水里,“废物?废物说谁?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林药用膝盖压着林帆不断扑腾的腿,脸上的表情轻松又随意,跟整个人被按在水中的林帆比起来就像一个受刑,一个看戏。
林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一张嘴就咕噜噜的冒泡:“林药你——”
林帆感觉自己就要淹死了,林药却加大了力度死死的把他按在水中。
林药白皙的侧颈上因用力过度而爆出青筋,他对着水里不断挣扎的林帆说:“现在骂我都不够你过嘴瘾了是吗?他是不是废人你这辈子都没机会知道,我倒是可以让你先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死人!”
林药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都透着狠戾。
喷泉里不断变换形态的水柱噼里啪啦的砸下,林药全身都被打湿,就在林帆奄奄一息的时候,一条手臂从林药的腹部穿过,把他从水池里拎了出来:“谁教你在大冷天玩
水的?”
迟虹的六岁的小侄子跑出来找林帆玩,看见林帆跟林药在喷水池里打了起来,他一边往回跑一边喊:“帆哥哥和林药掉水里啦!”
迟虹抓住迟羽:“你喊什么?”
迟羽指着院子:“帆哥哥跟林药打架啦。”
一屋子人像是听不懂小孩在说什么似的,最后还是迟家老太太站起来喊:“还不快点去看看!”
不管他们今天怎么不待见林药,林药现在都是靳家的人,要是在他们手里闹出三长两短,他们跟靳家可没法交代。
迟家的人乌泱泱的出来,就见林药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那,迟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因为林药浑身湿透了,而是他们看见了林药身边的靳屹眠!
林健威也看见了,他看了眼站在靳屹眠身边的林药——刚才不是还说什么联姻关系他不来吗?怎么这会儿又来了?
迟虹扶着老太太走过去,刚一走近,林帆呼啦一下从喷水池里坐起来大口喘气,吓的迟老太太差点摔倒
老太太骂道:“要死了你!”
林帆坐在水里一顿咳嗽,他可不是差点就死了吗!
看到林药这幅惨样,迟家的人下意识都以为是林帆欺负了林药,可看见林帆跟马上断气了似的坐在水里一直咳,他们又不好下定论了。
难道是靳屹眠看见林帆欺负林药出手了?
靳屹眠中午回家听周妈说林药来了林家,前天晚上他提起陪林药回门,林药一脸厌恶的说不去,结果一转身自己去了,想也知道他心里没揣好事。
靳屹眠怕他被欺负,结果林药再一次让他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多虑了。
靳屹眠脱下外套披在了林药的身上,林药浑身都湿透了,发梢还在往下滴水,他低着头在心里犯嘀咕——靳屹眠怎么会来?他刚才看到了多少?
迟虹冲着佣人喊:“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毛巾!”
迟虹到底是心疼自己的儿子,她过去把林帆从水里捞了出来,小声质问:“你又干什么了?”
林帆抬起手,咬牙切齿的指着林药:“林药这个杂种,他想杀了我”
话音未落,靳屹眠一脚踹向了林帆的胸口,就见那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人一个飞起砸进了喷水池。
迟虹拉着林帆的胳膊,被一股外来的力道挣的一个趔趄,好险也跟着一块跌进去,溅起的水喷了她一脸。
林药从来没发现靳屹眠的腿居然这么长——好他妈帅啊!
靳屹眠收回腿,抹去喷到林药脸颊上的水,不紧不慢的语气好像刚才那一脚是他们的幻觉:“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满口污言秽语,林先生教子不善,我替您管管,您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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