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犹豫地看了傅明升一眼,心里有点没主意。
傅明升朝她无声地张了张嘴:“外公。”
姜淮小声道:“外、外公”
“诶!”方老师满意地笑了。
两人一直在嵩鸣山的别墅待到天黑才走。
下山弯道多,姜淮开得慢。傅明升不知不自觉地在副驾驶上睡着了。
开车驶过驶过渑头河的时候,姜淮看着道旁小花随着夜风飞舞,像秋夜里活跃的小精灵,突然想慢下来,感受片刻夜色的美好。
她把车停在河边,微微调下车窗,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股沁人心脾的桂花香,舒服得很。
秋天的晚风还是很凉的,姜淮看傅明升睡得熟,担心把他吹感冒了,伸手拿了后座上的披肩过来,给他轻轻盖上。
风吹在傅明升前额的头发上,发丝微微晃动,好像比道旁的鲜花还要生动灵巧。
真好看啊,这张脸。
不是那种精心雕琢的工业美,像野崖壁上的劲草,色彩单一、形状单一,天然的危险,致命的吸引力。
姜淮忽然回想起那个教堂里的夏天,不过几年光景,恍若隔世。
傅明升如果不是生了这张合乎她心意的脸蛋,自己大概是不会作出那种出格行为的。
她想起李周济骂她这是性|骚扰的话来,不禁弯起了唇角。
她打量着傅明升的脸,好像一直盯着也不会腻,干脆转头趴在椅背上,就这么静静地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
路灯之下,影影绰绰,分明人就在手边,却有种飘渺的距离和疏远。
姜淮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连傅明升到底是干什么的,家里几口人,公司在何处,感情史有几段等问题一概不清楚。
她没问过,他也不曾主动说。
心真大啊。
但姜淮本就不是一个热衷刨根问底的“好打听”,况且到了如今这一步,落地生根,再去追究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不过当下这种关系会维持多长时间呢?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草率了些,糊里糊涂地就去注册结婚了,连何时、以什么样子的方式结束也没商量明白。
姜淮的思绪发散得很远很远,脑海中甚至浮现出了自己拖着行李箱从兰苑搬出的画面,灰头土脸的,很像那个被扫地出门无家可归的第十八房姨太太。心里不禁掠过一阵悲凉。
是了,总是要结束的。
没必要再往深里探究更多,什么蛇啊葡萄啊白裙子啊花园啊,不过一时冲动。孤男寡女一个屋檐下生活,潜意识会受点影响很正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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