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白柯顺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等着这灵丹起效。
“你都不看看究竟是什么成分就吞了?”
“我有选择么?”
林桀噎了一下:“好像也对……”
于是,他瞪大了狗眼死死盯着白柯,生怕错过他一丁点儿表情变化。
相比而言,一直闭着眼的当事人则显得要淡定得多。林桀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不说别的,就冲着白柯这份淡定和气度,确实是个适合修道的料。
其实林桀不知道的是,其实白柯心里也打鼓,不然他根本不会这么正襟危坐在这里半晌也不见动弹。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坐了半个小时,直到林桀悲剧地发现由于自己绷得太紧,双脚和撑在膝盖上的双手似乎都有些麻了。
“还没什么感觉?”
林桀忍不住问道。
白柯摇了摇头,道:“没有。”
他顿了一下,又道:“或许这丹药只是看起来有些邪乎,吞进去之后并没有明显的表现?”
听恒天门掌门的口气,他们之前也拿其他人试过药,如果这灵丹吞下肚反应太过激烈,难免不会有不知情的人起疑心。这么想着,白柯倒真觉得这丹药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林桀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撑着桌子边站起来边道:“天都擦黑了,既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那就走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修道也用吃东西?”
白柯听了他的话,也站起身来。
“那当然,过了辟谷期才——哎呦卧槽——嘶!”
林桀腿麻得有些发软,还没站稳呢,就见同样坐麻了的白柯因为起来得太干脆,一个没站稳,下巴直接磕到了半弓着身的林桀额头上。
“唔——”白柯闷哼了一声,舌尖一疼,当即便觉得一股血腥味从舌尖蔓延开来。
“咬到舌头啦?”
林桀揉着额头问道。
白柯张口刚要回答,却感觉额心陡然一阵极为尖锐的刺痛,就像是有人用尖头锥子直接刺进了他的前额一般。于此同时,胃里突然变得翻江倒海,一股灼热如火烧的痛感一路自下烧到上,烧得白柯连心脏都跟着抽痛起来。
他紧紧皱着眉,跌坐在椅子上,左手紧紧揪着胸口,近乎痉挛,用力之大,十指骨节均没有丝毫血色。
上下交错的疼痛中,他只觉得舌尖的血腥气越来越浓重,似乎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正从舌尖的那道小小伤口里流出来。
在这一瞬间,白柯脑中划过一道念想:这丹药原来是用血来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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