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璨一下子想到了宋忆南家那只非常可爱的粉色小瓷兔。
贺平意看着前方,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瞄着身边的人。所以,当荆璨猛然抬头,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自己的时候,贺平意真的很难抑制住嘴角透露出的笑容。
“咳,”他轻咳一声,“不过要学习,可惜,去不了了。”
“哎,”荆璨心里着急,两只手一起拉住了贺平意的胳膊,“我想去。”
“那可不行,”贺平意故意用刚才荆璨说过的话逗他,“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考完再玩。”
“可是……”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操场,在贺平意含笑的目光中,荆璨欲言又止。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自私,本来说了要帮贺平意学习,不能因为自己想玩就要去玩。所以,冷静下来之后,他轻声说:“那好吧。”
他其实应该再说上一句,以后再去,明年再去。可是他又不知道,他和贺平意还有没有以后,明年过年的时候,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在一起。
想到这,荆璨便被丧气的感觉包围。
贺平意瞧着荆璨这是直接打了退堂鼓,索性一只手把他往自己身边一拽,用胳膊勒着他的脖子,逼得他抬头直视自己。
“我说你,是不是不管我怎么说,都不管用啊?想去玩就跟我说啊,你就说‘贺平意,不行,我就是想去,你必须带我去’。”
贺平意在说话时刻意将脸凑近了荆璨,两个人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于亲密,使得荆璨像是完全失去了思考和回话的能力,就连朝前走,都只是因为被贺平意带着朝前,他的双腿不得不做出本能的反应罢了。
荆璨一只手撑着贺平意的腰,一只手企图掰开贺平意箍着自己的手臂。奈何贺平意劲儿更大,荆璨拗不过他,便抬眼求饶。
贺平意本想继续教育荆璨要打开心扉,但是近距离的这一眼,竟然使得他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
荆璨的眼睛本就生得好看,这会儿眼神里含了点被欺负后的委屈、责怪,竟然……看得贺平意心痒。
贺平意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连带着手臂都不自觉地又收紧了一些。
“咳……”
荆璨本来只是觉得贺平意这样弄着他他走路不方便,结果贺平意突然失去了对力度的掌控,勒到了他的喉咙,使得他突然就咳了起来。
贺平意吓了一跳,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走神了。他赶紧松开手臂,改成扶着荆璨的肩,低头看着咳个不停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贺平意着急地说,“还好么?”
因为剧烈的咳嗽,荆璨的整张脸和眼睛都红了。等到平静下来,他吸吸鼻子,一双红红的看着贺平意说:“没事,就是刚才你一下子勒到我喉咙了。”
喉咙。
荆璨的脖子又白又细,贺平意的目光落到那截露出的脖子上,看到白皙的皮肤,突起的喉结。
晚风一定是把灵魂吹出了窍,他竟对着那截脖子咽了咽口水。
贺平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心道这是在瞎想什么呢。
得知期末考成绩后的晚自习,班上明显没有那么安静了。考得好的同学中,有一部分已经心灵提前放假,畅想着假期要怎么疯狂一下;考得不好的同学自然没了这份心思,一脸愁苦地跟同桌说,估计放假爸妈又要压着自己补课、做题了。
和教室里的躁动形成反差的,是王小伟发现贺平意这节课格外安静。不跟他说小话、不做题,甚至连动都不动,就托着脑袋,看着一本没打开的习题册发呆。
王小伟用笔敲了敲那本沦为“目光靶子”的习题册,问贺平意:“干嘛?你考得不是挺好的么,发什么愣?”
被王小伟这一打岔,贺平意回了神。可是刚刚楼道里荆璨那张脸还是一直留在他的脑海里,怎么都挥不掉。他把习题册翻开,准备做两道题,但精神实在没办法集中,贺平意只好放弃。
“喂,”贺平意又自己思考了好久,忽然碰了碰王小伟,问他,“你有跟哪个男生关系特别好么?”
王小伟有些受不了贺平意问他这么酸溜溜的问题,他忍着鸡皮疙瘩看了他一眼,说:“你该不会想听我说,跟你关系最铁吧?”
“算了,”贺平意独自摇了摇头,“问你也是白搭,你能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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