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青捂住脸,大约是水源被某处用光,她的声音听起来干巴巴:“哥哥,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想听哥哥说话?”傅惊尘松开手,取走了愉悦,要她不上不下地卡着,偏偏他还在虚心发问,“是为兄做得不够好么?还是说,不如青青你自己来得快乐?”
花又青忍不住主动去蹭他的手:“哥哥。”
“需要我,还是不需要?”傅惊尘垂眼,只看隆起的小棉被包,看不见被严实遮盖的她,仍询问她的想法,“你告诉我,为兄愚钝,妹妹应当讲得直白些。”
隔了许久,才等到她艰难的一声需要。
傅惊尘无声笑
了,满足了她。()
青青啊青青,从小到大的脾气,就不曾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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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只吃软,不吃硬。
越是强迫她,强行要她做某件事,她越起逆反心,越不肯去做。
唯独一个情字,最能束缚住她。
青青感激大师姐的救命之恩,又放不下清水派的同门们。饶是傅惊尘提醒她,清水派中有“细作”,为了不损伤同门手足情谊,青青仍旧不会动手,仍旧近乎赤诚地信任着那些人——她连命都能割舍,唯独舍不下这情。
当初强行留她在玄鸮门中,傅惊尘明白,若是将同黑魔交易、换她一命的事情说出,以青青的性格,必然不会走得那么坚决。
但他不愿挟恩以求报。
这个代价过于沉重,何苦要她将此事背负一生。
除却这件事外,傅惊尘倒不介意要她“承”自己的情。
譬如现在。
太多的道德、伦,理、正邪横隔在二人之间,傅惊尘本不欲同她再迈出更亲密一步。或许“兄妹”这层关系更适合他二人,亲人远远高于爱人,因爱终有一日会堙灭,唯独亲缘、血缘斩不断。
他、本、不、欲。
替青青分担的那十分之一合,欢散不会令傅惊尘丧失理智,他甚至平缓地通过这份从她体内传来的药效判断她此刻的身体情况。体内未消化的黑魔催发着浓重的爱与谷欠,傅惊尘压下将她按住的冲动,清醒地明白,倘若今日当真与她做下如此亲密之事,虽能解她的药效,但日后青青若是回想起来,总会有丝“他在趁人之危”的忧虑。
傅惊尘不想给她留下如此糟糕的印象。
他体面地掐着,温文尔雅地按压,如弹五弦琴,引得瓶破水迸。身为兄长的一面渐渐腾空,缓缓地离他而去了,高高升在空中,审视着自己在对妹妹做的肮脏举动。
傅惊尘看着她从一个十多岁的机灵小家伙,长成聪慧的姑娘;看着她懵懂地执行着师门的任务,按部就班、甚至于如一颗棋子,忙碌不停地奔波。
她本不该承受这些。
他甚至在想,若是天道没有出错,定清和芳初未受惩罚,那么他和青青是否会作为双生子诞生?从母亲腹中便在一起,真真正正的天然一对,有同样的血肉,亦由同样的养料供生。手足相抵,除却死亡,不会有任何东西将他们分开。
或许是捏搓重了,花又青猛然一抖,傅惊尘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一下,提醒放松,兄长被加得动弹不得。
不知是药效未褪,还是当真尝到了甜头,她很听话地松开,于掌中化春雨。可没多久,她又痛苦地喃喃叫着哥哥,察觉到此海,棠宗秘药厉害之处后,她懊恼到将自己团成一个球。
傅惊尘掀开被子时,花又青捂紧自己的脸,头发乱糟糟,衣服也乱糟糟,近乎崩溃地说不要看。
她真觉得糟糕透了。
明明以为只要忍住羞,若无其事地放下脸面,一次便能解决,谁知这东西如海水浪打浪,层层递推不停歇。
()被珍惜搂入怀中时,花又青终于掉了泪,哽咽着摇头,说不行,她不想拿走兄长的元阳,不想分他此刻的那一半修为。()
纵使青青想要,傅惊尘也不能在此时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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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未被完全消化转透的黑魔尚在他体内,虽未有前车之鉴,傅惊尘也能大致猜想到,若是此时同她结合,只怕在渡给她那半修为同时,那些未顺畅的黑魔之气也会沾染了她。
这也是傅惊尘本想同她继续保持兄妹距离的原因。
但从今往后,再不能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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