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後目瞪口呆的望著这赵豫旁若无人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举动,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庭院内突然传来那些嬷嬷挨打之後的惨呼求饶声,才把她惊醒过来。她气愤不已,冲到赵豫面前,大声说道:“皇儿怎能这麽无礼,当著哀家面处置哀家的人。你这样做,还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赵豫冷冷的看著她,回答:“这句话正是朕要问母後的。母後带这麽多人冲进儿臣的寝宫,事先都不遣人进来通报一声。甚至还指使下人当著儿臣的面折辱皇後,朕看,是母後先不把朕和皇後当一回事吧!”刘太後一愣,冷哼一声说道:“若事先让人通报,那还能亲眼撞见这些丑事吗?这些日子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哀家只是不信。没想到今日一见,倒还真是没冤枉了你们”她停了停,赵豫开口道:“这麽说,太後带著一群人来,就是为了撞破朕与皇後的床帏秘事,坐实外面的传言了?”太後默认,赵豫眼里闪过一抹狠绝之色,陡然出声道:“来人,把今日闯入正乾宫的这群狗奴才,全部打死,一个不留。”
太後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皇上!!”赵豫扭头死瞪著她质问道:“太後听了外面的风就是雨,儿臣也不想多说什麽了。可太後怎能这样不顾皇家颜面,置儿臣与皇後的名誉与不顾,弄一群下人过来算是什麽意思?难道是想将朕和皇後的闺房韵事传得更广一些吗?今日朕若不处置他们,母後能保他们不会把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的说出去吗?”刘太後语塞,眼见福禄真的要带人上来拉走跟她一起来的内侍们,那些内侍也吓得面无人色,跪在地上求饶。心中大为不忍,终於出声说道:“今日之事,是哀家做的不周全。只是这群人都跟了哀家多年,对哀家也是忠心。还请皇儿看在哀家面上饶他们一次。说到底,他们都是随著哀家来的。哀家为他们做一个保,保他们出了这正乾宫,绝不会把今日之事泄露半点出去。”赵豫沈吟半晌,那些以为命不久矣的内侍见事情似乎有了转机,连忙向他磕头并连连保证,出了这正乾宫,他们半个字也不会吐露给外面人听,甚至有人喊道自己什麽都没看见听见。赵豫听後叹口气说:“好吧,就依母後的意思。暂且留他们一命。但是”他脸一沈:“倘若日後朕听到有关今日之事的只言片语,就请母後休怪儿臣心狠手辣了。”刘太後连连点头说:“那是当然!”
赵豫便命福禄将今日那些跟著刘太後来的内侍名字一一登记了。至於那群还在院子里挨打的嬷嬷,赵豫冷笑一声:“一群年龄活到狗身上的老东西,留她们作甚?”於是便被活活打死。刘太後也无法,赵豫转身面对她还算和颜悦色的说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儿臣还请母後回宫。”刘太後无奈应允,只好转身回了慈安宫。待到半路上才反应过来,今日本是要就他们的丑事发作一番的,怎麽就这麽轻易的被皇帝牵著鼻子走了呢?这才明白中了计,心头一股子无名火烧上,但转身回去已是不行了。只有含恨先回慈安宫不提。
再说这边,刘太後一走。赵豫便收了铁青脸色,笑吟吟的转身进了卧房。冉玉浓正在里面等著他呢,见他进来忙迎上问道:“怎麽样?事情解决了吗?”赵豫得意的笑著抱住他说道:“当然,你相公一出手,什麽事摆不平?”冉玉浓松了一口气,伸手勾住他脖子,也笑著说:“可不是,相公你最厉害了,又坏又狡猾。总是把我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这世间,还有谁能跟你抗衡呢?”赵豫色色的解他衣服,嘴里说道:“是吗?那娘子喜不喜欢我对你坏呢?”冉玉浓微微羞涩的笑著回答:“喜欢!”赵豫得到鼓励,三下五除二扯下他全身衣物抱上床,在他赤裸的身体上连番下手,说道:“那娘子是喜欢为夫对著你这里坏呢?还是这里?还有那里呢?”冉玉浓用连串的喘息回答,一条腿更是慢慢抬起勾上赵豫腰……
一番云雨过後,冉玉浓照旧开始午睡。赵豫待他睡著,悄悄起床,退出寝室。想了想,喊来福禄福禧说道:“你们俩守在这,一步也不准离开。若再有什麽事,赶快来报~!”两人点头答是,赵豫便命起驾,去了紫藤苑。
苏浅吟这几天都惴惴不安的很。自那天窥到帝後在知音阁的放荡交媾後,关於他们的床上韵事的风言风语就陡然多了起来。虽有些语焉不详,但是有些细节跟她们那日所见到的颇有些相似。开始她以为是智雀不知厉害把它传了出去,但是智雀却发誓诅咒的说自己绝没有这个胆子,这样糊涂。那,到底是谁泄露的呢?难道那天不止她们去了知音阁那边?还有,最重要的,是皇上会不会下令彻查此事,她会不会被牵连进去?
正想著,智雀惶惶的跑进来跟她说陛下驾临了。苏浅吟心中一紧,忙站起身来前去迎接。没想皇上已经自己走了进来了。苏浅吟忙下蹲行礼,口中喊道:“皇上驾临,臣妾未曾远迎,请陛下恕罪。”赵豫挥挥手说罢了。径直去了主座坐下,半晌不语,i两眼直盯著苏浅吟。苏浅吟手心出汗,强笑道:“今日陛下怎麽有空过来了,可是有什麽事要吩咐臣妾吗?”赵豫慢条斯理的说:“朕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爱妃。前些日子,朕与皇後在知音阁的一场云雨,可有让爱妃大开眼界啊?”
这句话一出,无异於一个炸雷响在头顶。苏浅吟双腿一软,几乎跌坐在地。半天不知道回神,身边的智雀更是吓得哭了起来。赵豫瞧著她们主仆二人的狼狈相,不以为意的接著说:“朕还想知道,爱妃的胆子到底有多大。怎麽这件事,也就这麽轻轻松松的宣扬出去了呢?”
第三十三章:皇子
冉玉浓午睡起来,赵豫还没有回来。问了清月她们,说是去了紫藤苑。他有些纳闷,却也没多问,自己出去散步。待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後,赵豫也回来了。看起来神色如常,倒是让冉玉浓觉得奇怪了。赵豫招手让他过去抱住,说:“这端时间恐怕我们生活不会太安稳,你要小心。”冉玉浓一愣,说:“怎麽了?好好的怎麽这麽说,出什麽事了吗?”赵豫摇摇头说:“这次的事,开始以为是後宫哪个女人嫉妒所以到处散布你我的床事,但现在看来,事情没这麽简单。这次的风言,还有今天太後的兴师问罪,恐怕都是有人在背後兴风作浪,推波助澜。现在没有出什麽大事,以後就难说了。这次恐怕只是个开头,还有後招还没使出来呢。”冉玉浓有些吃惊,说:“你确定吗?那那人到底是谁,他想干什麽?”赵豫摇摇头说:“ 还不肯定是谁,但是他是极阴险狡猾的人。接下来他还会使什麽手段你我都不知,平日小心点好。”冉玉浓点点头,又想起来问:“对了,好好的你怎麽突然跑到紫藤苑去了?苏美人那里出了什麽事吗。”说:“没事,只是这次的风波要平息,还有借她一用才行。”停了停赵豫似笑非笑的又说:“这小女子有些厉害,以後可得盯劳她。”
隔日後,宫内有了惊人的变故:紫藤苑主位苏美人的贴身心腹智雀,不忿自己主人因皇後而失宠,备受陛下冷落。故背地里编话排挤了皇後一番,结果被别人传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中间又有诸多人添油加醋的参杂细节。最後终於在宫内掀起来轩然大波,连太後都被流言蒙蔽,而慈安宫几个嬷嬷更是为老不尊对皇後无礼,被杖毙了。陛下震怒,苏美人却为智雀下跪苦苦求情。最後更是自请降低位份,以保智雀一命。陛下念旧,便网开一面饶了智雀不死,杖责六十後赶往浣衣局。 而苏美人,则被贬为才人。消息一出,各宫纷纷对苏才人的贤淑良德赞叹不已。而冉玉浓却疑惑不解,问赵豫:“这件事你知道不是智雀做的,为什麽还有如此处置?”
赵豫不以为意的回答:“为了平息事端,总要推个人出来。现在那个把咱们的风流事到处宣扬的幕後人又找不到,难道你想我去扛下吗?”冉玉浓心有不忍的说:“就算这样,也不能牵连无辜啊。再怎麽说,苏美人和智雀都跟此事无关,结果却无端遭殃也太可怜了。”赵豫心中大不以为然,嘴里却还说道:“放心,只是暂时委屈一下她们。过了这段风头再给她们补偿就是了。”他这一说倒是提醒冉玉浓了,他眼前一亮,说:“说起来下个月头不是你生日吗?干脆到时候借著庆祝的名义把苏美人升上来再把智雀放回来吧。浣衣局那种地方太苦,哪能让她一个年轻小女孩久待。”赵豫笑眯眯的说:“行行,都依你。不过你倒也提醒我了,既然是我生日,你准备送什麽礼物给我呢?”
他一问,冉玉浓倒也愣了,想了想说:“礼物?你现在都是皇帝了,要什麽没有?还需要什麽礼物呢?”赵豫摇头说:“我是不是皇帝跟你该不该送礼是两码事。作为我的娘子,要是我生日收不到你的心意,这个生日过的都不会痛快。”听他这麽一说,冉玉浓也只好回答:“好吧,那你想要什麽礼物呢?”赵豫笑得眼睛都弯了,说:“其实也不要多稀罕的东西啦。到了那天,我就想你把自己送给我。”冉玉浓一听,有些想笑,说:“我……我不早就是你的了,还要特特赶著你生日再来跟我要一回吗?”赵豫竖起一只手指摇摇说:“错错,这次不一样。”冉玉浓纳闷的问:“怎麽个不一样法?”赵豫神秘的说:“就是在我生日那天,你完全都属於我。我要对你做什麽你都不能拒绝,过後更是不能生气找我算账,也不准暗地报复。”冉玉浓想了想,有些不安说:“那你想对我做什麽?”赵豫来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又催著冉玉浓答应。冉玉浓想了又想,觉得赵豫不可能真对自己作什麽出格事的,况且两人欢爱过多少次,他自认天底下的花样都在赵豫的带领下一一尝试过。那天赵豫还能翻出什麽花来?见赵豫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便爽快的答应下来。赵豫见他答应,喜上眉梢。接下来几天都有些鬼鬼祟祟的拉著福禄他们不知道搞什麽鬼。冉玉浓也懒得理他。
至於太後那边,自从那日双方在正乾宫起了冲突後。原本就对冉玉浓不冷不热的她态度更是降到冰点。几次冉玉浓到慈安宫例行请安都吃了个闭门羹。好在他性子豁达随和,到也不生气。自顾自的做自己事去也不理会刘太後的态度。就这麽著一晃到了五月赵豫生日,自然宫中要张灯结彩,广开宴席,笙歌豔舞的庆祝了。而各路诸侯王爷送上贺礼,带著夫人也都有出席宴会。而刘太後,虽然那次在正乾宫跟赵豫起了那麽大冲突,这种场合也不能不顾皇家体面,自然也是装作什麽事没有的同样出席了晚宴。赵豫看到她,笑得温和孝顺,带著冉玉浓走上去扶手迎接,两人在众人面前演了一出母慈子孝的戏码後便各自归位,宴会开始。
照旧又是众人上来一段段的吉利话恭贺他寿辰并敬酒。赵豫笑著一一受了,也不把酒喝干。就算这样,来敬酒的人多了,还是让他微微有了醉意。假装不胜酒力的微靠在冉玉浓身上,瞧瞧说:“准备好了吗?我可是要好好享受一晚的。”冉玉浓微红著脸在席下掐了他一把。赵豫呵呵的贴著他借酒装疯。冉玉浓觉得不好,推开他低声说:“别这样,大庭广众的还是收敛些,那些风言风语还没过呢~!”赵豫听了也觉得是,便坐起身来。冉玉浓转身吩咐宫人准备解酒汤。突然,一阵轻快悦耳的乐声传来,他扭头一看,大堂外飘进一朵朵绿云。冉玉浓一愣,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群穿著轻薄舞衣的舞姬们。最後入场的舞姬身子最为曼妙多姿,让冉玉浓都暗暗赞叹。待到她走进来,冉玉浓却一愣,居然是沈翠儿。
只见她莲步轻移的来到大厅正中的舞姬群中,在乐师的伴奏下,一群美人轻舒长袖,抬手折腰,跳起了一曲清新小调《踏歌》。众人且歌且舞,但很显然这群人中沈翠儿绝对是主角,一直站在中间,其余的舞姬只能围著她做她的陪衬。冉玉浓皱皱眉,微扭头去看刘太後,正好撞见刘太後也扭头过来窥看赵豫。两人目光相对,都是一愣。刘太後有些尴尬的扭开,冉玉浓心里暗叹口气,也收回了视线。瞧瞧身边的赵豫,却瞧他也只是看著众舞姬的舞姿,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倒是嘴角,挂著一丝似笑非笑。
待到一曲完毕,众舞姬退下,唯有沈翠儿上前拜倒,朗声说道:“民女沈翠儿以一舞恭祝吾皇寿诞,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贺词後,她直起身来,却低头默默无语。赵豫点点头,说:“虽然跳得不算太好,但难得有这份心。行了,起来吧。”沈翠儿闻言起身,却一直低头垂手默默站著。冉玉浓看著有些奇怪,再往刘太後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她也是微露焦灼之色,频频向沈翠儿示意。可惜沈翠儿一直低著头,怎麽可能看得见。冉玉浓心底不禁偷偷琢磨这小丫头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赵豫不以为意,挥手让沈翠儿退下了。沈翠儿说了声告退就真的退出大殿,刘太後眼里流露出难掩的失望之色,倒是让冉玉浓觉得好笑。
这个小插曲後,倒是真正的重头戏了。因为他们的五个皇子都一起上来给他们的父皇祝寿了。跌跌撞撞走在最先的,就是冉玉浓头胎生下的三胞胎了。说起来这三个小皇子长得确实可爱。虽是三胞胎,但模样却不尽相同。其中赵琪也许是老大的缘故,虽然只是比其他几个弟弟早出生了不过一盏茶时间。小家夥却已经很有哥哥的风范了。他就一边一个的牵著弟弟们的手,三个矮矮胖胖圆圆的身体摇摇摆摆憨态可掬的迈著小肥腿走了上来。一边走还一边口吃不清的喊道:“父皇,母後”,他们身後奶娘们弯腰伸手做虚扶状生怕他们摔倒。再往後就是後生的赵玮赵玠,两个小家夥还在繈褓之中,自然是被奶娘们抱上来。赵琪赵瑞赵瑛走到两人案前,居然很是有些架势的拜倒,虽然中途年纪最小的赵瑛不小心还是面朝下的摔趴在地毯上,让冉玉浓忍俊不禁又有些心疼的几乎站起来。但三位小皇子还是顺利的完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大礼,然後在赵琪的带领下,奶声奶气的说:“儿臣祝父皇福如东海……寿……寿……”到寿字就忘了词,赵瑛赵瑞都扭头望著赵琪,赵琪急得小脸都开始变红了,却怎麽都想不起来後面的词。干脆胡乱喊了一句:“寿很长很长,比母後宫中的桃子树还要长。”此言一出,满室都哄然大笑,冉玉浓都笑得直弯腰。三个小皇子怯怯的环顾四周,尤其是赵琪,撇著嘴,眼圈都红了。
赵豫也是笑得不行。对著地下三个小家夥招招手说:“来来,都到父皇这里来。”小东西们一听父皇召唤,忙爬了起来。虎头虎脑的一起冲上御座。赵琪赵瑞快些,先爬到赵豫腿上占据有利地形。赵瑛最慢,就直接扎进冉玉浓怀里,扭著胖乎乎的小身子母後母後我饿了的撒娇。还在繈褓之中的赵玠赵玮也被一并抱上来。冉玉浓轮流抱过他们细细看看,又逗弄了几下。再享受著儿子们在自己怀里尽情的撒娇,享受著他以往一直渴望的天伦之乐。偶尔和赵豫交换一个满含笑意的眼神,彼此之间都觉得此生无憾。许是被这浓浓的温馨氛围给感染,群臣们再上来祝酒时连冉玉浓和几位皇子一起带上,祝他与赵豫百年好合永结同心小皇子们能茁壮成长等等。就连原本一直脸色不好的刘太後,看到自己的嫡亲孙儿上来,还是欢喜的连叫著要他们过去给他们喂果子吃,更是抱著赵玮赵玠看了又看。
赵豫笑眯眯的看著地下气氛由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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