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镜天克制着自己暂时不去想,明天一定会有结果的。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地划,在各个app里来回切换,这个点儿,也没什么朋友能聊天。
朋友圈居然还有人在更新,点开一看,就是一张自己抱着吉他唱歌的直播截图,配文字说:“顾老板今天依旧帅成烟花。”
痞帅的一张脸,随便捡了一件儿破洞的紧身背心,故意撩起来露出腹肌一角,脖颈上挂着一条细银链,链上挂了枚戒指。
夏镜天放大图片看了看那枚戒指,本来以为顾老板交oga朋友了,仔细瞧瞧戒指上刻的“gw”缩写,还是他自己的名字。
夏镜天顺手点开,随便评论了一句:“骚得可以。”
很快,顾老板回复:“卖艺不卖身。”
看来酒吧刚刚打烊了,顾未闲着没事问:“干啥呢。”
夏镜天心里堵得更加厉害。
“你的前员工正在我家医院抢救。”
凌晨五点,急救室的门被推开了。
听见一丁点儿动静,陆上锦立刻抬头,看见言逸被推出来,匆匆扒掉手上和腺体旁边的针头,跑过去跟着。
“言言……”陆上锦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安慰。
言逸睡着的时候闲静乖巧,只是脸色白得像块剔透易碎的蛋壳瓷。
夏镜天扶着窗框站在远处,轻轻落下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
陆上锦一路跟到重症监护室,又被拦在了外头,他轻轻抓着言逸的手,却还是滑脱了,小兔子戴了好些年都不曾摘过的戒指落在他手心里。
那一瞬间,陆上锦惊诧地看见他无名指上微小的刺青。
“everlastglove”。
“我就看他一小会儿!”陆上锦撑着门不肯走,“他肯定害怕了,我不碰他,让我看看……”
他曾经玩腻了都懒得多看一眼的oga,其实是他最想用一辈子陪伴宠爱的人,他辜负了太多,多到都想不出用什么才能抵罪。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alpha强有力的双手按在陆上锦肩头,十指全部延伸生长成漆黑树蔓,缠绕在陆上锦身上,把人给卷成粽子从icu外拖了出来。
“还扒icu,快出来,少丢点脸。”
黑色木蔓收回指尖,恢复了原本皮肤的颜色。毕锐竞整了整袖扣:“凭子都跟我说了,你可真给咱们长脸,这儿要不是安菲亚,你今早就登新闻首页了。医生怎么说?”
钟医生走过来,陆上锦立刻抬头迎了上去。
“患者腺体根部已经彻底损坏,无法再生和自愈,靠腺体能量素维持生命最多能拖上一周。”
陆上锦眼前一黑,踉跄了两步,愣了一会儿,脱力般瘫坐在长椅上:“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钟医生提出了一个设想。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只有腺体移植一种方法可以尝试,但考虑成功率,必须使用同腺型干细胞,用我们现有技术克隆再生移植。”
“同腺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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