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舶要出?海,需要和港口进行报备,上报船舶信息、航线、船员名单等?,港口还会派检查人员上来检查。
连煋被收走了手机,暂时被藏在最底层放置电焊切割装置的船舱里。检查人员上来时,并没有发?现她。
船长还在办理出?海手续时,连煋环顾四周,舱门被从外面锁上了,舱门厚重?,锁道复杂,没有钥匙很难打开。
但连煋知道,这样子的船舱里都会有一个小救生门,救生门通常设置在舱门下方,或者在舱壁角落。救生门只是一个方框形的门洞,需要匍匐着爬出?去,门外就连接着救生通道和救生梯。
连煋找了一圈,终于?找到?右侧舱壁下方找到?了救生门,因为船还没开动,救生门是关闭的。
她在舱室里找到?一把扳手,撬开救生门备扣的链接槽,丢下扳手,爬进门里,出?来就是救生通道。
顺着救生通道一路小跑,来到?尾舷的甲板,救生梯就挂在船壁上。
现在应该是晚上九点多了,这块区域是作业型工程船的泊位,来往的船舶不算多,四处光线很暗。连煋也不顺着救生梯往下爬,脱下外衣和鞋子,扔进水里,人便?跳下了水。
四月初的天气,就算是江州市这样的海滨城市,夜里水还是很凉。
连煋往岸边游,游至防波堤,远处的灯桩照不到?这里,她脚踩在消浪孔,手攀着凸石黑灯瞎火爬上去。
爬了五米,终于?要到?岸头了,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也不拉她,就这么握着,“谁呀,你?不拉我?上去,我?就拉你?下水了啊!”
那人打开手电,直接照亮连煋的脸,连煋被晃得刺眼,偏头躲开白耀的光芒,用余光看到?,岸头上的人竟是姜杳,她身后还站着那个叫阿瞒的斯文?男人。
连煋干笑着,“我?没想逃,我?就是来游泳的。”
姜杳坚韧的手臂用力往上一拉,将浑身湿漉漉的连煋拉上了岸,声音很冷硬,“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要是还想不起来,我?们?就直接出?海。”
“下个月才走,那你?刚才把我?弄上船干什?么?”连煋坐在地上,两只手绞着湿发?,水滴顺着她发?尾滴落。
“吓唬一下你?而已,记住了,下个月五月一号出?海,如果找不到?那批宝藏,你?就等?着。”姜杳摘下自己头上的瓜皮帽,精准扔在连煋头上,又把手机还给了她。
连煋焦急地追问?:“姜杳,可以告诉我?一些我?的过?往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身边也没一个人告诉我?。”
姜杳的眼睛在手电筒光芒的反射下,明亮似火焰,她道:“邵淮他们?没和你?说?”
“没有,谁都不告诉我?,故意耍着我?玩呢。”
姜杳想了想,稍微捋了思绪。
“我?只知道你?把你?弟弟的腿撞断了,这事儿?是当?年你?自己和我?说的;绿了邵淮,还砍了他的无名指,无名指这事是他爸妈闹到?警局去我?才知道;还坑了裴敬节不少钱;你?好像还把海运商会会长的一条货船给弄沉了。”
她两手一摊,“有些是我?听人说的,有些是你?自己和我?说的。你?这些破事儿?可太多了,我?说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尽快治好脑子,自己想起来吧。”
话毕,姜杳和阿瞒往另一个方向走,头也不回挥了挥手,“再见了,海的女?儿?。”
连煋坐在石板上呆坐了会儿?,越想越头疼。
她用姜杳的瓜皮帽擦了擦手,打开手机,现在是九点四十五分,上面未接电话一大堆,邵淮几人追债似的给她打电话。
翻看了下,给商曜回拨,“喂,你?这小子,舍得找我?了啊,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
商曜这段时间没再天天粘着连煋了,他有事要做,到?处找医生治疗隐疾。刚才邵淮给他打电话,问?他连煋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他都吓坏了,生怕连煋又出?事。
“宝贝儿?,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商曜带着哭腔说道。
连煋:“我?在港口,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找人来接一下我?。”
商曜连声答应,“我?这就去接你?,我?的乖乖,你?要吓死我?了。”
挂了电话,又看着微信上不断弹出?的消息,连煋索性在微信拉了个群,把商曜、邵淮、连烬、裴敬节、乔纪年都拉进群里。
商曜急着出?门接连煋,没注意这个群是连煋建的,以为是那几个贱人又要建群审判连煋,不假思索在群里发?语音大骂,“有病吧你?们?,天天建群干什?么,没事干就去做个阉割手术吧,神经病!”
连煋听了语音,打字回复道:“@商曜,你?在发?什?么羊癫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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