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过头笑意就收敛了起来,心声也乱糟糟的听不清楚,郁乐承只觉得脑袋发疼,“班长,我不舒服,想回宿舍。”
“你是不是忘了?”宿礼带着他往前走,凑到他耳朵边上低声道:“没人的时候,听我的。”
【……郁乐承……弄死他……死吧……死……】
模糊不清断断续续的心声传进了郁乐承的脑海里,郁乐承登时悚然,但他们已经穿过了灯光昏暗的操场,来到了操场后面黑漆漆的碎石堆旁,高大的围墙外是呼啸而过的车流。
宿礼坐在了块石头上,兀自怔愣了片刻,伸手去摸裤兜,摸出来了个打火机。
郁乐承往后退了一步,转头去看操场,操场上稀稀拉拉五六个跑步的学生,他在这里呼救应该能有人听见。
“过来。”宿礼按了按打火机,又从裤兜里掏出来了片泡泡糖。
郁乐承犹豫了片刻,往前走了一步。
“蹲这儿。”宿礼烦躁地捏了捏那颗泡泡糖的包装纸,示意郁乐承蹲在自己面前。
郁乐承警惕地又往后退了一步。
宿礼伸手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直勾勾看着他,心声尖锐咆哮着,还夹杂着某些刺耳的电流声,郁乐承登时头痛欲裂,白着脸蹲在了他面前,然后本能地抬手护住了脖子和后脑勺。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
宿礼的手插|进了他的头发里,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好像只是单纯地在抚摸,温热的指腹轻轻地划过头皮,酥麻带着几分凉意的电流瞬间从脊背淌过,让郁乐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微弱的声音里带着下意识的恐惧和乞求,“宿、宿礼……别摸了行吗?”
【好乖。】
【太好欺负了。】
宿礼的心声清晰了一瞬,旋即又变得尖锐嘈杂起来。
“谢姚摸你头发了。”宿礼坐在石头上,缓慢又仔细地捻过他的发丝,镜片后的眼睛泛着冷光,“你都不让我摸。”
“你、在摸。”郁乐承低垂着头,紧张地攥起了袖子,不明白宿礼到底想干什么,却又不敢反抗,同时又深深地唾弃和厌恶这样懦弱的自己。
宿礼垂眸盯着他红透了的耳垂,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擦了一下,然后就看见郁乐承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我艹!】
他恶狠狠地骂了一声。
郁乐承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慌失措的望着他,脸上血色尽褪。
宿礼的手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他皱了皱眉,从石头上下来,蹲在了郁乐承面前,重新摸到了他的头发上,声音温柔道:“承承,你太好欺负了。”
郁乐承背后的手攥住了一把土和小石子,往后退了退。
“你在七中的时候——”宿礼摸了摸他的头,皱眉道:“是不是有人欺负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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