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更不想看她明明苦涩却勉强的笑。
这个‘不曾’,是他不曾后悔与她表白过,并非不曾后悔和她分手。
可此时的他并没有半点立场可以去说明,这‘不曾’二字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也会让他们二人变得越来越遥远。
终究还是舍不得,狠不下这个心。
他将心底的想法强忍了下来,依旧保持着他的初心,笑了笑:“近来t市早晚温差大,晚上冷,以后出门多穿点,你又惧寒,别着凉了,早些上去休息吧!明日我会把星禾送过去的。”
听言,乔诗微浑身都放松了下来,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六年之久,终究还是失望了,心里的那份期待也终是落了空。
“好,那你开车小心,星禾这样睡着容易着凉,最好给她盖个毯子或者衣服之类的。”乔诗微没有回头,只是从红唇里吐露出来的字非常轻,也十分淡,带着明显的疏离感。
看着她疾步走进小区内的背影,程北淮抓着方向盘的手稍稍一紧,十多秒后,又缓缓放松了下来,抬头看了眼后视镜中那张熟睡的乖巧容颜,看了好半响,才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解开安全带往后靠去,把衣服盖在她的身上。
第二日,程北淮送星禾去诗琴坊时,并没有见到乔诗微,听诗琴坊里的其他老师说是乔诗微感冒了,他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想拨通乔诗微的号码,但最终还是顿住,默默的收回了手机。
下午去接星禾时,还是没有见到乔诗微,从星禾口中得知,乔诗微今天没有来诗琴坊。
程北淮敛了敛心思,没去多问,也没去多想,隐去心底的担忧和不安,接着星禾便回家了。
后面是一到周五,因为星禾在上幼儿园,所以一到周五是不用去诗琴坊的,两人也不会主动去找对方,更是见不到面了。
周五那天,正是天默音乐节活动的日子,程北淮和幼儿园那边打过招呼,晚托到九点半后,但活动具体什么时候能结束,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算准了那个时间要离开。
一身黑色的笔直西装,蹭亮无比的高档黑色皮鞋,腕上扣着一支名贵的高级器械手表,将黑色的长款呢子大衣套在西装外套上,便出了门。
冬日里的余晖红得像血,渲染着半片天空,气温也逐渐下降,一阵阵冷冽的风袭来,透过衣物夹杂着刺骨的凉意
在开车前往活动现场的路上,程北淮接到了宁崢打来的电话,宁崢虽才二十出头,年纪尚轻,但热爱音乐,跟着程北淮的时间也不算长,但事事都听他的,还常说要拜程北淮为师,程北淮虽口头没有应允,但每次谱曲作词或者在指点音乐的时候都会带着宁崢。
像天默音乐节这种大型活动,如果程北淮不带他,他基本没机会可以去接触这种活动,而且参加这种音乐节的人大多都是音乐界的各大名人,也能让他长不少见识。
宁崢也不傻,知道程北淮是有意要带他,所以很想叫他师傅,但程北淮说这个称呼不适合他,不让他叫,这点宁崢觉得挺可惜的。
头一次参加这种大型活动,宁崢其实心里有些紧张的,而且还是让他独自先去,他现在到了活动现场的门口,不敢进去了,就只能打电话给程北淮,让他和自己一起进去了。
程北淮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担忧,笑了笑,言简意赅道:“十分钟。”
“好。”宁崢也明白他话里这‘十分钟’是什么意思,便高兴的应下了,挂断了电话。
确实过了十分钟左右,程北淮的车停在了活动现场的大门口,宁崢看见他那辆黑色的宾利,立马就走了过去,待程北淮从车里下来了,他便洋溢出大大的笑容:“程哥。”
活动现场的工作人员一看到程北淮就认出来了,连忙走了过来,颔首笑道:“程总,您来了。”
程北淮对工作人员温和的笑着点头,将手中的钥匙递给他:“有劳了。”
“程总,里面请。”工作人员接过车钥匙,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程北淮有自己的音乐公司,那间工作室便是,他向来喜静,不喜人多,公司的面积只有三楼层,并不是很大,人员也就十多个人,公司虽小,但名声在外,也是响当当的,外人看到他都会尊称一声‘程总’。
程北淮和宁崢走上台阶,没走几步,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忽然停下,程北淮的余光只是稍稍瞥了眼,脚下的步子便随即停了下来,身子微侧着,双眼的视线全部看了过去。
从红色的保时捷里下来一抹靓丽的倩影,随意被半挽起来的长发,身着复古卡其色的大衣,一张精致略显清冷的俏容化着淡淡的妆容,柳眉凤眸,看似温婉,眼底却透着淡漠之意,正是他五六天都不曾见到的乔诗微。
其他的工作人员见状,也立马赶了过去,笑着和乔诗微恭维了几声,乔诗微优雅的将车门带上,嘴角露出抹浅淡的笑意,就算是和工作人员打招呼了,在把车钥匙递给工作人员后,便绕过车头往前走,一抬眼就撞上了程北淮那双温润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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