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霉,出门撞见鬼!”
女子小声嘀咕着以泄心头无名火。小男孩好奇地问母亲“什么是鬼”。女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伸手偷偷指着那个打儿子的男人。
杨春这时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男人和杨春一样空着双手,不像是出门办事或走亲访友的样子。
男人又把鸭舌帽扣在脸上抱着双臂躺倒,好像只要不打扰他的睡眠,他对周围的一切无动于衷。
火车进站的轰鸣声里,旅客们争相奔进检票口。杨春跟着人群走进检票口,回头看那个男人依然保持着刚才抱臂沉睡的姿势,躺在长椅上。
“去往上海的旅客赶紧上车,火车马上就要启动了。”
杨春最后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转身奔向火车。
杨春跳上火车车门时,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回头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闪身登上了另一节车厢。
是刚才躺在长椅上的那个男人!
根据民警的描述,凶手可能是一位身高力强的壮汉。躺在长椅上的男人却瘦弱矮小,瘦长的脸上胡子拉碴的虽然吓人,可是衣着却斯斯文文的,上衣口袋里还插着一支英雄牌红色钢笔,倒像是个文化人,跟残害姑娘的凶手挂不上钩……
只要一天不抓到凶手,就可能还会有姑娘遇害。也许二姐杨梅就是下一个目标!杨春望着火车窗外掠过的重重暗影,猜想着此刻那个凶手潜伏在什么地方。
火车长鸣一声晃晃荡荡驶进了上海站。已是午夜时分,街灯、月色和路边闪亮的招牌交相辉映,倒也不觉得夜行孤寂。
杨春熟练地找到受害姑娘所住医院附近的招待所入住,打算等到天亮就去医院探望那个姑娘,然后把申请四季春商标的事给落实下来,再收新货订单的订金,趁早买辆新自行车……明天也许能赶上最后一班长途客车回清河镇。
如果听大姐杨桃的安排,明天一大早到上海也是可以的,不过杨春的私心是想趁着夜色诱凶手出来,可惜凶手没找到,倒让警察一路护送到了车站。
杨春刷完牙,对着招待所公共卫生间的镜子无奈的苦笑一下,甩掉牙刷上的水,拿起牙膏打算回房间。
杨春一回身就撞上了一个人,抬眼看到是刚刚在火车站戴鸭舌帽的男人,杨春愣住了。
“对不起。”
鸭舌帽低头从杨春身边走过。一股浓浓的烟味混和着古怪的体味直冲杨春的鼻子,熏得杨春差点背过气去。
这人得多久没有洗澡了!
鸭舌帽走进男子冲淋房,不一会冲淋房里响起了水声。杨春拎着自己在车站商店买的洗漱用品回房,走了几步感觉身后凉嗖嗖地,忍不住回头看去。
男子冲淋房门口一道人影忽地一闪不见了,杨春好像看见鸭舌帽瞪着血丝的眼睛,不由得心里格愣一下。
杨春握了一下藏在袖口里的如意乌棘棒,经过这段时间的演练,杨春非常有把握,只要乌棘棒出手,致敌必杀。何况她又在乌棘棒的尖锋上浸透了苗家僵虫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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