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冲动?这叫替天行道!她们在背后说你勾引男人诶!”
尹荔一嗓子吼了出来,直接把隔壁那几个女孩吓跑了。
许鸢平静:“谁人背后不说人,你不说吗?”
尹荔:“我……”
她天天在许鸢面前痛骂温楚溺和温楚溺身边那群马屁精。
“……可我骂的是温楚溺,她们骂的是你啊!”尹荔理直气壮,“温楚溺那朵白莲花,她该骂!”
许鸢笑笑:“被人议论几句也不会少块肉,你要是去吵架,把妆吵花了怎么办?万一打起来,裙子被扯烂了呢?”
尹荔不屑道:“开玩笑!你去满学院里问问,谁敢跟我动手?”
“知道了,大小姐。”许鸢拉她出去,“时间快到了,再不走你就只能去别人挑剩下的男人堆里招蜂引蝶了。”
尹荔一看表,骂了句糟糕,拉着许鸢就朝舞会的方向跑。
……
这是许鸢见过最热闹的舞会。
弗拉克斯曼学院的正中心,有一大片新修的草坪。
乐声悠扬,灯光璀璨,草坪中央是舞池,一对对衣着光鲜的男女在其中翩翩起舞。
尹荔飞快地溜进人群中去挑选她中意的男人了,留许鸢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不太适应这样的场合,相比之下,她更愿意一个人去画室画画。
可是来都来了,也不好现在就转身离开。
正当她思考着该去做什么时,她看见了裴霁言。
隔着层层人群,他穿着白色西装,挺拔地站在人群稀落的地方。
他也在看她,从她刚到这里起,就一直注视着她。
那天的对话之后,他了解了她的处境。
在想出办法能带她离开之前,他很体贴地没有再纠缠,只是偶尔遇见会和她说上几句话。
——在别人眼里,就像最平常的同学一样,没有任何引人遐想的交集。
但许鸢知道,他心里并不像他表面上那样平静,有些东西,光从眼神里就能看见端倪。
许鸢想要走进舞会,可尹荔为她准备的裙子太宽大了,裙摆也很长,不知勾住了什么,拽得她动不了了。
要她蹲下来去解,姿势不雅观就算了,裙摆太大,她也很难碰到。
一位美丽的小姐遇到了窘境,周围很多男士都愿意施以援手,裴霁言也快步朝她走来。
但一只手快过了所有人。
谢斯止弯腰,将那红色的裙摆从草坪出水口的闸门上解了下来。
他没有松手,而是笼住提起了许鸢的裙摆:“我帮你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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