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莲说但愿吧,“对了,小季,五楼那个男的在你门口。”
黄单一听就知道是谁,他三两步的上台阶,到四楼时就跟男人碰上了。
陆匪手插着兜,他俯视过来,戏谑道,“几天没见,你整容了?”
黄单说,“被人推的。”
陆匪挑眉,“就你那脑子,不奇怪。”
黄单想咬他一口,忍了,怕他疼。
两人默契的都没说话,气氛安静了下来。
陆匪放在口袋里的手摩||挲几下,这是无意识的动作,不确定有什么意义。
离开的这几天,陆匪过的很不好,从他眼睑下的青色上可以看的出来,他夜夜做梦,还都是同一个梦。
梦里陆匪抱了个人,是男的,他认识,就是面前这位季时玉同学。
季时玉同学在梦里还干那晚干的事,舔他手上的蚊子包,舌头温温软软的,触感好像从他的手背进入了他的心里,导致他有事没事的就去看那个蚊子包,说不出的怪异。
起初很恶心,后来发现已经被舔了,皮我割不掉,只能多洗几遍,再后来……就莫名其妙的适应了,还不自觉的去回忆。
陆匪接到刘大娘的死讯,就熬夜赶工作,飞最早的航班回来了。
他这么急着回来,不是冲的刘大娘。
陆匪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青年,发现他额头还破了,这才几天,就青一块紫一块,蠢到家了。
黄单说,“你手上的蚊子包消了没有?”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陆匪就失控了,“那天为什么舔我?”
黄单说,“口水消毒。”
陆匪看白痴一样的看他,“消毒?你没上过学吗?常识都不懂?口水本身就有毒。”
黄单说,“以毒攻毒。”
陆匪,“……”
黄单说,“你找我啊?”
陆匪点根烟叼嘴里,那张脸被烟雾遮盖的模糊,“找你?我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黄单说,“是吗?周姐姐说你在我家门口。”
陆匪面不改色,“我是来找赵晓的。”
黄单哦了声,“今天是工作日,赵晓在公司,你不知道?”
陆匪的额角一抽。
黄单没继续戳穿男人的心思,“刘大娘死了。”
陆匪淡淡的说,“人都会死。”
黄单说,“是他杀。”
陆匪说,“有警察,连常识都没有的,就别瞎操心了。”
黄单,“……”
他说,“就是推我的那个人。”
陆匪把烟夹手里捏两下,又塞回嘴里,这个动作的意义很明显,代表着焦躁,“别住这里了,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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