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瞬间,聂文远就不想动了,他突然就想老去,这样小外甥还在他的面前站着,就他们两个人。
黄单说,“别发愣,我陪你去医院。”
聂文远被他拉着去了附近的医院,期间被底下的人来回的打量,也不知道是在好奇什么。
黄单本来是坐在床边削苹果的,哪晓得他刚削了半圈就被男人拽到胸口亲,一副憋太久了要炸开的热切样子,恨不得随时随地都跟他亲热。
结果亲着亲着,就亲出事了。
黄单的脸微红,他擦擦嘴角的唾液,气息是轻喘着的,“聂文远,你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小外甥这话问的非常淡定,饶是聂文远,都愣了半响,他的喉头滚动,面上从容的说,“你帮我。”
黄单的眉头轻动,转身就去卫生间打水,兑了开水调好水温就把手伸进去泡泡,不冷了才出来。
喜欢一个人,会去顾虑一些很小的细节,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本能。
两分钟不到就完事了,黄单还是很淡定,反观聂文远,那脸黑的跟锅底没区别。
黄单洗了手回来,看到男人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说,“别多想,这是正常情况,你只是不适应我。”
聂文远心说,不是舅舅不适应你,是舅舅没享过这种福,他咳一声,“小于。”
黄单擦着手上的水,“嗯?”
聂文远说,“你再帮我一次。”
黄单没掀被子,只是用手去拍拍,他一脸难以置信,“怎么这么……”
聂文远被拍的发疼,他面不改色,“你舅舅正值壮年。”
“……”
黄单准备给他亲。
就在这时,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敲门声,伴随着邱涛的喊声,“文远,我来看你了。”
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里,让病房里的气氛都发生了变化。
聂文远的眉间露出被打扰的不快,但来的不是别人,是邱涛,他压□□内的燥||热,靠在床头若有所思。
黄单打开窗户,让冷风刮进来,在病房里游走,把每个角落都逛上一遍,他动动鼻子,觉得没有异味才去开门。
邱涛提着果篮,他长的儒雅,像个教书先生,不像是生意人,见着开门的人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说,“小朋友,你舅舅身上有伤,你把窗户开那么大,他会感冒的。”
黄单说,“我没想那么多。”
他表现的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屁孩。
聂文远的眉头一直皱着,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开口教训一下小外甥。
邱涛笑了起来,他把果篮放桌上,话是对着黄单说的,“也是,你脑袋瓜子小,装不了多少东西,不像你舅舅,装的可多了。”
聂文远问道,“有事?”
“文远,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没事我不能来看你?”
邱涛收起一张笑脸,抱歉的说,“国||土||局那边有个饭局,是老刘安排的,我给你推了,没推掉。”
他捏捏鼻梁,“你也知道老刘那人就是一根筋,他跟你的交情比我可深多了,过去你没少在中间帮我俩搭线,下午他给我撂下了一句,说你不来,饭局就不做,河源那块地皮还指着他盖个戳呢。”
聂文远问道,“几点?”
邱涛说是晚上七点,离现在还有两三个小时,不急,他看了眼黄单,“小朋友,你也一起去吧。”
黄单说,“我不去,没劲。”
邱涛了然的笑笑,“也是,我们都是老头子,跟你有代沟。”
黄单,“嗯。”
他用余光去瞥床上的男人,不出意料的发现对方把眼皮给阖上了,眼里八成有清晰的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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