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和蒋文旭上床是因为蒋文旭喝醉了,所以那男人醒的晚。沈醉一早就难受醒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蒋文旭有爱人,他偷偷喜欢蒋文旭的时候就很好奇男人手指上又旧又不值钱的指环,趁着男人熟睡轻轻摘了下来,结果攥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自己手心还紧握那枚戒指。蒋文旭再找到自己已经过了两天了,上来就问有没有看到那个指环。那时候蒋文旭真的很可怕,眼睛都是狠戾的红,就像失去了什么最宝贝的东西。沈醉胆怯了,他没敢说实话,只能闪烁其辞说大概丢了吧。
现在的蒋文旭不在乎一枚戒指后的无数阴差阳错。他只是被那枚素面的银指环刺的眼眶生疼,那是贺知书宝贝一样亲手刻了几个月然后郑重其事戴在自己手上的,现在却和一堆很快就要被遗弃的垃圾混在一起。
心里钝钝的疼。
蒋文旭弯腰把它捡起来,小心翼翼的吹了吹上面的灰尘,郑重其事的戴在无名指上。
内心奇异的温和下来,漂泊了许久找不到安置的心魂似乎重新有了寄托。他甚至懒得再和沈醉计较什么。
“看在你跟了我有几年的份上这次就算了,别让我再看见你。”
蒋文旭说完就走,却被人从后面不管不顾的一把抱住。
很柔弱无辜的哭腔,他说:“蒋哥…你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只要你还记得我肯来见一见我,你心里挂念着谁都可以…你舍不得他难受没问题的,我什么都肯陪你做,我真的喜欢你…”沈醉哽咽起来时语气竟有了几分贺知书调子的感觉,蒋文旭的心突然软了软。
他挣开沈醉,回头摸了摸他的发:“别糟践自己了,我心里有人,以前是不懂事犯浑,你还小,以后总会遇到更喜欢的人。”
沈醉看着蒋文旭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最后一点期望都没有了。
蒋文旭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指环,又想起前天晚饭时贺知书手上缺失的戒指,他心里清楚,沈醉必然拿自己的东西做了篇文章。
自己的戒指找回了,结果贺知书却等不下去了。
手机铃响打断了蒋文旭的心绪,他接通电话,是张景文:“有事吗?”
“下周一我结婚,带小嫂子来随分子啊。”
景文笑着,应该是幸福的过了头,也听不出蒋文旭语气的萧瑟冷淡。
“知书走了…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你把他气走了?”
景文静默了一会儿,回道:“他自己一个人走的?身边有朋友吗?”
蒋文旭和张景文关系深厚,没有太多不能张口的话:“他前些日子和一个医生很熟,那个男人似乎对知书有心思。”
“医生?”
景文好奇的是贺知书不常出门,怎么能和医生交上朋友。
蒋文旭冷淡的嗯了声:“不过肯定不是普通医生,开法拉利,随手送知书养着玩的就是盆二百多万的兰花。大概年龄也不大,三十出头。”
张景文本来想笑话蒋文旭上次对贺知书发那么大火是不是因为有了危机感吃醋,但多想了想吓了一大跳。
“喜欢车,爱养花,年轻医生…那不是艾子瑜吗?那可是治白血病的专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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