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见状;抚掌一笑:“我儿好棋艺,为父不及也。”。说着,朝软榻上青年道:“午间喝得恁般多,只说在此歇上片刻,却直至本王与你大哥弈了三盘棋才醒。”一面说,一面朝外吩咐端上醒酒汤来。
青年的身体已经平静下来,闻言从榻上坐起,笑道:“父王难得酒兴颇高,孩儿舍命陪饮一场,却倒落了个不是。”正说着,侍女已端了一盅温热的醒酒汤上来,青年接过,一饮而尽。
南王笑叱道:“如今你也大了,却学会与本王油嘴起来。”
青年起身走至桌前。此时他腰间骚动已息,面上虽还残着丝薄红,却只让人当作酒后余醺罢了。他坐在南王身旁一张椅上,状似欲观两人下棋,眼角余光却只倏忽掠过对面男人无波无澜的平静面容,看着对方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清理分拣桌上的黑白两色棋子,一时不禁回想起方才梦中那微凉手掌抚在身上的销魂旖旎情状,心下不由得一动,双手隐在袖中,只暗自紧扣腿上的皮肉……
直至两人又一局胜负有了分晓,已是近半个时辰以后。南王见身旁幼子周身仍隐有酒气,便命他回房好生歇着,晚间时若还有不适,就也不必再去前厅用饭。
黑漆嵌螺钿镶玉拔步大床被水色的罗帐遮得严严实实,帐子正轻轻摇动着,里面隐隐有喘息呻吟声传出。
少年满头的青丝披散纠缠开来,仰面躺在床上,全身未着寸缕,双手举过头顶被用发带绑在床架间,雪白的胸膛上密密布散着殷红的印痕。
随着身上人突然挺入的动作,少年‘啊’地鸣喊一声,声音里隐隐夹杂着一丝疼痛之意,随即,便被紧接而来的汹涌浪潮淹没……
“世子……啊……”
少年雪白的皮肤已转为粉红色泽,唇间发出一声声破碎的呻吟,眼迷面赤,细汗淋漓,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身体随着上方正驰骋之人的动作战栗摇摆,双腿被架在那人臂间,十个圆润的脚趾都因身上剧烈的冲击而被刺激得蜷曲起来。
青年低头去咬吮他胸前的一点殷红,听着那玉器似的嗓音低低地求饶,不禁轻笑道:“青歌……真的不要?”一面说,一面腰间却越发用力地冲撞。
良久,外头伺候的两名侍女只听得屋内一声求饶紧跟着一声吟唤,终于慢慢止歇下去,不由得面上浮红,相视掩口偷笑。
床帐被揭开,青年赤身自榻上下来,朝外面吩咐一声,于是就有侍女捧着温水巾帕等物进来,服侍他穿戴整齐。
刚束好腰带,外面就有人让一名婢女传话进来,青年听了,回身在床内伏着几欲昏睡的人背上一吻,低笑道:“你且歇着罢。”命人好好服侍,自己则披了裘衣,朝屋外去了。
二楼整整一层的花厅中灯火通明,歌舞正兴。
一众歌姬伶人吹弹奏唱,脂粉流香,红袖升举,十二名美艳的女子赤足在大厅中央起舞,衣带翻飞,乌丝飘摇,乐声缭绕满堂,让人只愿在这温柔乡中沉醉不醒……
青年已解了大衣,斜倚在一条矮榻上,身上宝蓝绣金的锦袍衣襟半敞,唇角微挑,眼光透着股漫不经心,俊美的脸上表情淡淡,一手执了酒杯,往口中缓缓送去。他脚下半偎着一个美貌少女,正挑逗般地将白皙的柔荑搭在他腿上,轻轻柔柔地抚摩着。
座间皆是锦衣华服的年轻世家公子,身旁都倚红偎翠,软玉温香满怀。一名面目俊秀的男子看见青年眼底隐隐的怠惰,不由一边逗弄着怀中的一个清秀少年,一边笑道:“世子今日怎地兴致不高,莫非是这些人看不上眼?”
青年微微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顺手揽住一名十五六岁的明丽少年,右手探进轻软绫罗的衣内,抚上了那白皙的胸膛。
他手上漫不经心地揉弄着,淡笑不语,倒是旁边另一名紫袍年轻人戏笑道:“世子府内既有一青歌,姿容绝美,兼且才艺俱佳,又怎看得上其他寻常脂粉?”
青年执了白玉酒杯,闻言抬了眼,道:“何必取笑。今日我大哥为父王贺寿而回府,午间不免多喝了些,此时便自然还有些倦怠罢了。”
其他人听了,不禁笑道:“咱们皆知王爷几月前父子相认,却从未得以一见,何不请了大世子来,众人也好一处聚聚?”
青年摇头一笑:“他怎会来此……”双眸微眯,一手又往唇边递酒。自己现下的样子是决不会让那人见到的,他的眼里,只能有自己温文恭谨,完美无缺的模样……心中一动,忽又想起那白衣冷冽的男人周身不可逼视的孤寒清肃气息,顿时只觉满堂温玉脂香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眉峰略皱,手上却加大了力道,随意揉搓抚弄着怀内少年的身体。
笙歌娆舞,酒香浮沉,与楼外一天一地的白雪,隔成了两个世界……
一百五十七。 心魔
纸醉金迷的奢华,莺声柔语的呢喃已经远去,青年坐在马上,任侍从牵着缰绳在前面引路,在雪地里踊踊而行。
红阁翠楼,朱栏碧瓦,屋檐下装点着一盏盏彩纱罩成的灯笼,透过薄纱映出淡淡的光芒,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有一种明暗的奇异温暖……
偶尔有罗衣锦裙的美貌侍女从他身旁经过,他看也不看一眼,任凭她们行礼,自顾自地朝前走,只听见身后女子环佩叮当地远去,脂粉的香气亦且渐隐。
青年一步步走着,却并不是走向自己的别苑,究竟去哪里,他自己其实也并不清楚。地上有一层不薄的积雪,淹没了他的靴面,打湿了皂色的描金鞋帮。
四周都是一片银妆素裹,他循着石径信步而行,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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