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大风大浪她都闯过来了,难道,还有什么是抗不过来的吗?
他不理自己,那她便也不理他好了,又不是非要和他说话。
就这样一路无言,沉默,直到马车抵达傅宅门口。
一路上回来,潘娆已经想好了,若他不挽留自己,她便也不去上赶着。所以一回了府,潘娆便直接和他说:“爷若忙的话,我先去陪母亲。”
傅世安一时没说话,只驻足在阳光下,负手眯眼望着人。
良久,傅世安才说:“这几日你便陪着岳母,过些日子搬去容王府住,日后你与岳母怕是不能再日日相见了。”
“要搬去容王府住吗?”话脱口而出的同时,潘娆就反应过来了。
这不是废话吗?
“好。”对他的突然冷淡疏远,潘娆心中是在意的。
但她做不到刻意去讨好,所以,既然他这般冷情,她便也如此待其好了。
潘娆垂着脑袋朝他福了下身子,然后转身往母亲院子去。
潘夫人一直在等女儿的消息,见人回来了,忙抓她去一旁问:“怎么样?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潘娆情绪并不高涨,摇摇头道:“具体怎么回事,他也没有告诉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往一旁坐下后,忽然又抬首看着母亲,眼中隐有泪光,“娘,我觉得,他待我和从前不一样了。”
其实前几天她就发现了,她在娘这都住了多久了,他一步未踏足探望过,更肖说来道歉请她回去了。本来今儿早上听唤雪说他突然成了皇孙,以为他是因为忙,这才没空搭理自己的。而现在看来,怕不是没空,而是不想。
可她实在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女儿几个月来的变化,潘夫人是看在眼里的。女儿身为当局者,或许自己瞧不出来,但她身为局外人,自是瞧得清楚明白。
“娆儿,既然已经做了夫妻,偶尔小小闹一闹脾气是可以的,权当怡情。可若是过分了,伤了情分,就不值得了。”潘夫人拉过女儿到身边坐,握住她手说,“你怀疑他,可去找他谈过心,问过他这些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若问了,争取了,他还是待你冷淡,那便是他的错。可若你问都不问,不但不关心他,反而是见他待你稍微冷淡一些你便变本加厉还回去,可就是你的错了,娆儿。”
“毕竟,这几日来,你可以日日陪在母亲身边,生活不必烦忧,也没遇到什么困难。而他,却要面对外面那许多的压力。”
“突然就有了个皇孙的身份,那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你又可知?为何以前不认,偏偏这个时候就认了回去,你又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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