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见曲危弦神色恹恹,看起来不像是发病反而像是没休息好,他拍了拍曲危弦的后背,温声道“先不着急,他又不是你,不会连回家的路都寻不到,对不对?危弦看起来很累,睡一觉再说好不好?”
曲危弦这几日一直在寻曲行,别人怎么劝都不肯休息,但相重镜只说了一句,他便听了进去,乖乖点头“对,好。”
相重镜将他哄着到内室的床上去睡觉,曲危弦累惨了,刚躺倒就闭眸沉沉睡了过去。
相重镜看着曲危弦好一会,才起身出了内室。
满秋狭正在将一碗药从储物芥里拿出来,淡淡道“你会好心帮他寻曲行?”
“怎么不会?”
相重镜坐下,翘着腿道,“危弦是去意宗宗主,但整个去意宗还是听令曲行,那龙骨指不定也在曲行那儿。我想要拿到龙骨,就必须找到他。”
满秋狭嗤笑“不愧是
你,一点不为感情所左右。”
相重镜漫不经心地摸了摸手腕,发现顾从絮竟然还在吞着尾巴尖,动都没敢动,生怕他再生气似的。
相重镜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昏睡了三日,清醒后一时间感情有些稀薄,哪怕已经不生顾从絮的气了那识海的灯盏依然还没反应过来。
这一回,相重镜终于有时间去思考情感,那还未被顾从絮点完的灯盏终于一盏盏接着亮了起来。
满秋狭将手中的药端着放到相重镜面前。
相重镜笑容一僵,灯盏噗噗又灭了两盏。
相重镜“……”
满秋狭见他面有菜色,道“这是给你补身子的。”
相重镜幽幽道“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身怀六甲。”
满秋狭竟然还歪头想了想“如果你想怀小龙崽子,我也可以给你研制灵药。”
相重镜“……”
相重镜面无表情一指门口,道“你走。”
满秋狭不走“你快喝药。”
相重镜起先没察觉,被满秋狭一说他倒是反应过来身子似乎真有些病恹恹的,而不是刚睡醒的酥软。
相重镜体质有些特殊,从不喝药,自小到大重伤靠灵力治愈,一些大病小病全靠硬挨,嗅到药味都厌恶得不行,他拧着眉头将药碗端起来嗅了嗅“你里面加了什么?”
满秋狭胡说八道“各种大补的,保准你喝完后,脸都补红了。”
相重镜“……”
相重镜瞥他一眼。
满秋狭顿时捂住心口,悲痛欲绝的模样“你都不照镜子看看你的脸吗,若说之前有一万点,那现在苍白的脸肯定得减去两个点,我……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快喝。”
相重镜“……”
相重镜实在是服了这疯子,面无表情地将药一饮而尽,眉头差点都皱成两个点了。
满秋狭这才抱着药碗走了,看模样似乎还打算再搞些更补的来,打算补全那掉了的两个点。
所有人都离开后,顾从絮才闷闷道“你看完了吗?”
相重镜将盘成圈的顾从絮从手腕拿下来放在小案上,笑眯眯地道“你吃完了吗?”
顾从絮“……”
顾从絮干巴巴道“吃、吃不下去。”
相重镜懒洋洋看他“那就
使劲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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