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起说:&ldo;你别着凉了。&rdo;
他呼吸声很重,把运动包放在桌上,拿毛巾擦了下汗,又把发带扯下来,揉头发。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运动过的蓬勃少年的味道。
她回头看他,他拿毛巾搓着自己的头发,像搓着一只大狗头。
他拿眼角斜她:&ldo;看什么?&rdo;
苏起眼神慌忙落桌上,见他的腕带和发带堆在那里,胡乱说:&ldo;臭死了。&rdo;
&ldo;臭么?&rdo;他漫不经心的,随口说,&ldo;你帮我洗啊。&rdo;
苏起:&ldo;行啊。&rdo;
梁水倒愣了一下,狐疑:&ldo;真的假的?&rdo;
&ldo;真的。&rdo;苏起一把抓住那团黑色,手心的触感温热而湿润,塞进自己的书包里,&ldo;明天给你。&rdo;
梁水还不相信:&ldo;你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rdo;
苏起不搭理他,也不看他眼神,继续假装非常认真地写作业。
梁水收好毛巾,灌了瓶水进肚,见她还坐在位置上写作业,走到教室后头去,拿起扫把,从一组开始扫地。
苏起听到动静,这才想起自己又忘了,忙起身说:&ldo;还是我来扫吧。&rdo;
&ldo;少给我装。&rdo;梁水哼一声,他弯着腰扫地,头也不抬,&ldo;一值日就偷懒。我算摸透你了。&rdo;
苏起吐吐舌头,偷笑着拎了拖把出去。她轻快地走上走廊,哼起了歌:&ldo;我的世界变得奇妙而难以言喻……&rdo;
水池在走廊尽头三班的门旁,她拧开水冲洗拖把,一边冲一边晃着拖把杆扭腰跳舞:
&ldo;一开始我只顾着看你,装作不经意心却飘过去,还窃喜你没发现我,躲在角‐‐&rdo;
梁水拎着垃圾桶过来倒垃圾,一副看着傻子的表情。
&ldo;……&rdo;苏起闭嘴,收表情,用力地挤拖把,水龙头流水哗哗。
梁水对她这样子早习以为常,白眼都懒得翻,他把垃圾从楼道里倒下去,见她洗拖把洗得费劲,从她手中拿过拖把杆,说:&ldo;我来。你把垃圾桶拖回去。&rdo;
&ldo;哦。&rdo;苏起拖着空桶子回去,脚步轻得能起飞。
回到教室,李枫然刚好上楼来。不到半分钟,梁水拎着拖把回来了,路子灏林声和他一起。
大家收拾好教室,关上门窗回家。
深秋初冬,夜风寒凉。
梁水用力拉紧了脖子上的围巾。
苏起刚把自行车推出车棚,猛地一顿:&ldo;完了,我手套忘在教室了。&rdo;
梁水皱眉:&ldo;你怎么不把自己丢教室啊?&rdo;
李枫然正要说什么,梁水已褪下自己的手套,不客气地砸苏起脑门上。苏起哀怨地瞪他一下,捡起掉在地上的手套戴好:&ldo;哇,你手怎么这么大?&rdo;
梁水没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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