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邵齐最终还是打了电话给客户解释,虽然对方颇有微词,但严拓后续又安抚了半天,这单交易他没再让邵齐插手过。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他们之间还能维持同事之间的表面关系。
直到今天,凯蒂拿着一盘水果过来分给他们吃,轮到严拓,他拿了颗葡萄说谢谢,凯蒂把盘子递给邵齐。
“我不吃他碰过的东西,脏。”
邵齐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都骤然安静下来。凯蒂端着果盘的手僵了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邵齐转过头对她笑了笑,礼貌很到位:“谢谢你的水果,但我还是不吃了。”
“哦。”凯蒂收回手,有些胆战心惊地看向严拓。
严拓大概能猜到邵齐在发什么疯,无非就是早上王卷毛把项目分给了他,而没给邵齐。
可有异议为什么不当场提出来,反而现在说什么,脏?
“是我听错了吗?”严拓平静地转过身,直视邵齐的脸,“你刚刚是说我脏吗?”
他平时总是一副软乎乎很好说话的模样,再加上长相乖巧,大家都觉得他是个没脾气的人,所以咋的拉下脸,看起来竟有几分唬人。
邵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随即想到自己手中的把柄,立刻又硬气起来:“对,我说的就是你,你有什么意见吗?”
“邵齐,”凯蒂出声阻止他,“你这么说话有点过分了。”
“我不觉得我过分,倒是让严拓说说他自己做的事,看看谁才比较过分。可是他敢吗?”
“我做什么了?”严拓问他。
邵齐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你确定让我在这里说出来?”
“你说吧,我做什么了。”严拓语气平静,完全没有被挑衅到。
邵齐站起身,环视了一圈,感受到所有人都在看他,有种被瞩目的沾沾自喜,也有即将撕破严拓虚假伪装的亢奋。
“你不是同性恋吗,这难道还不够脏吗?”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甚至都在颤抖,太痛快了,这种感觉。
原来只是这个。
严拓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来,结果只是这样而已,甚至开始失望。
“邵齐!你在胡说什么!”
话痨同事刚蹲完厕所回来,走进办公室就听见自己大弟子掷地有声的发言,差点没晕过去。
邵齐回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都在发亮:“师傅——”
“你瞎说什么东西,赶紧给严拓道歉!”
“我有证据!”邵齐立刻说,“我有朋友认识他,而且他不仅是同性恋,精神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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