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等,”慕容定满心欢喜应了声,脑子却旋即转了个弯,“必须是我能做到还是愿意的!”
清漪鼻子里一声轻哼,没搭理他了。
慕容定有些尴尬,抱着她在长廊上坐下,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这样的姿势亲密无间,甚至还能方便他做些坏事。
“嫁给我可是有很多好处的。”慕容定两条手臂从她肋下穿过来,在她腹前一件件算,“我这人自小习武,如今身上也有一官半职,说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脸上的风光是有的。而且另外的好处……”他笑的眯起眼来,在清漪圆润饱满的耳垂上啄了下,“你可喜欢的很呢。”
清漪气的立刻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要不是你给我喂了药,我会那样?你还说这个,我就走了!”
慕容定急了,抱住她,压在腿上揉了好会,“我不说这个,你们汉人士族重脸面,可是你们也不是只重脸面,我不是甚么宗室,是从六镇来的,但我也有好处。如今元氏看着是不行了,小皇帝都是大丞相一手立的,生死都在丞相一念之间。更何况颍川王这么个宗室?”慕容定哼哼了两声,“我保你一辈子平安喜乐,不再受颠簸之苦。”
清漪一直安静的听着,听到慕容定都给出这么个承诺,不由得抬头看他,“这时候就把话给说满了,也不怕将来打脸疼。”
慕容定面色严肃,低头看她那双小鹿似得眼睛,“我可做不出把妻儿一丢了之的事。”
“随便你说,一张嘴,只要舌头在,甚么话说不出来?天皇老子都说不过你。”清漪靠在他身上,把身后这人当做活的靠垫,“现在说的好听,到时候你觉得我碍事了,把我一丢,这话恐怕到时候都忘记了。”
慕容定眸色沉下来,他低首埋入她丰美的发鬓里,“除非你做了对不住我的事了。”
清漪眉头皱了下,也不做声了,过了会,慕容定动了动,捏住她的指头。她十根手指白嫩如葱根,指尖带点儿尖尖,他轻轻捏了她十个指头,“今天朱娥那件事……”
“段小娘子的事,你来处置吧。”清漪抢先开口,她回过身来,抬头看着他,“我如今名分未定,不管任何事都不适合出面,尤其段小娘子这回是冲着你来的,今日她破门而入,又出手伤人,还是你去最为合适。”
“说起这个,我还要赏你弟弟呢。”慕容定说着,两道浓眉皱起来,“那么多人,竟然都拦不住她!竟然叫她闯进来!只有你弟弟一个人拦住她。”
“她身份在那里摆着,其他人顾忌她的身份,哪里会敢轻易出手?不过十二郎这一回,与其赏他金银,不如给他点实惠。”清漪靠在他身上,指头被他捏着,试着往外头抽,他岿然不动。清漪只好让他去了。
“你想给弟弟求官?”慕容定顿时就来了兴致。
清漪调整了下姿势,“他这次到底出手了不是么?他年岁摆在那里,还没有到做官的年纪,只是请你多多提拔一下他,这个比那些金银更好。”
清漪也是良苦用心,士族不入仕途的话,不出几代,也会没落。虽然杨芜在朝中做中书舍人,但中书舍人这个位置,清贵是清贵,可要说实权,可就真的只有瞪眼了。如今朝堂上武人坐镇,日后若想出头,靠着汉人士族的那套,清漪觉得恐怕是难了,既然如此,就另辟途径。
慕容定稍稍思索,他抱住了怀里的人,贴在她的青丝上,眯眼想了想。
“也好,也叫那些不敢拦住段朱娥的人好好看看,他们顾忌段朱娥背后的人,不顾忌我这个郎主会有怎样的后果!”
“你老是打人,倒也不怕他们记恨。”清漪懒懒的靠在他身上,听到他如此发狠,躲开他的手指。
慕容定一听不由得噗的一声笑出来,“记恨,他们敢记恨我?那就由他们记恨去吧!我一句话就能决定他们的来去,何况他们记恨我也得有个资本,资本都没有,随便他们!”
清漪沉默小会,由他去了。
慕容定几日之后给杨隐之送去了锦帛布匹还有几箱金银。还赠他一匹白马和一把精致的环首刀。
白马和好刀都是轻易得不到的好东西,慕容定这会可谓是出手大方。这还不算,他放话,就让杨隐之日后跟随左右。
这下所有亲兵的眼睛都血红血红的,跟随左右那就是亲随,亲随只要自己不作死,主将不倒,那么好前途一定是跑不了的,何况杨隐之还是主将的妻舅,看在娇妻的面上,也会对他多为照拂。
杨隐之荣辱不惊,他收下慕容定送来的那些东西,也不见他对慕容定有多少感恩戴德。
段秀对此事也有所表示,段朱娥是被撵出去的,段朱娥回去之后,自然将自己在慕容定家里的遭遇添油加醋告诉父亲,要父亲替自己出气,尤其是要严惩那个敢拿着刀尖对着自己的汉家少年。段秀娇宠女儿,可能有如此地位,也不是偏信偏听,叫来人问,再遣人去慕容定那里,一来二去,所有的事都被段秀知道个干净。
段秀不忍责罚女儿,但也口头上把她狠狠责骂了一顿。之后让人带了一份礼到慕容定那里道歉。
此事段秀出面,慕容定也不好继续和段朱娥纠缠计较个什么,更何况之前他也不会和个女子斤斤计较。
四中郎将和颍川王为了一个女子抢起来的事,已经私下在洛阳权贵里头传开了。从六镇来的那些鲜卑新贵们,津津乐道,并不以为这是什么丢人的事。鲜卑有抢婚旧俗,两男抢一女,在六镇这等胡风浓厚的地方,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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